第33章 体面的告别曾经的恋想

    我们就边说边往操场那走去。

    “你这操场怎么这么破啊，连个草皮也没有，而且灯也没有，比高中的都还差啊，”她到操场边忍不住吐槽道，

    “就这个条件，也只能讲究着了，”我边说边下了个台阶，伸手要去牵着她的手下台阶，

    “没事，我自己能下，你先下，”她朝我拍了拍手说道，我这尴尬的收回了伸出手的左手，眯了眯嘴唇，跟着她一个个台阶慢慢的往下，半米高的一个台阶，伴随着漆黑的夜深，吴莺第一次下楞是没有让我给扶着。

    “你这台阶太可怕了，要是有人滚下来可咋办啊，”吴莺边说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多走几次就习惯了，”看着她拍着手，大概我已经明白了跟吴莺的距离了。

    操场上零散着几个夜跑的人，临近期末，本来夜跑的人少，现在更少了。安静的黝黑的环境，还是我俩第一次这样这样自由的漫步着。

    “你毕业后，回留在学校那边，还是回福建啊，”虽然处不了情侣，但下意识的还是希望离她近一些，

    “当然回福建啊，那边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再说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边啊，如果不是读书，都不会去那边，”

    “那你去在福州找工作，还是厦门找工作，”其实我挺想她在福州的，基本我毕业就会在福州，

    “可能去厦门比较多吧，我姑姑她们都在厦门，我更喜欢厦门，”她这个肯定的回道，

    “如果有机会，我也去厦门工作吧，这样就可以经常找你了，”

    “福州不是挺好的吗，你去厦门工作也不一定有时间找我，工作那么忙，天天加班。”吴莺对工作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我还一点都不懂，

    也不懂为啥，现在这个时候，有机会的话，还是想围着她转，只是现实打脸的如此真实，以至于后面真的都在一个地方，却从来没有找过他。

    操场跑道都是泥沙，她总是寻找着有那么一丝丝的枯草的地方下脚，怕弄脏了她那双噌亮的高跟鞋。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跟她的距离，已经这么远了，我还在肆无忌惮的随心所欲的活着，完全对自身形象跟气质无意识的时候，她早已经融入了社会生活了。心中那一点点的玻璃的爱心正慢慢的从内向外的破碎着，残存着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也慢慢的消逝在了黑夜。

    操场的风很塞，吹动着那枝叶摇啊摇，

    夜跑的脚步声，摩擦着沙子沙沙的声响，

    远处的泛黄灯光，还在不停着闪烁着，

    你那洁白的绒毛，随风一飘飘着，

    看着你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双手搓了又搓了搓，

    不知是那双厚重的十指，能与你相牵，

    那一缕发香，是留给我最后的记忆，

    远去的不止是那灯火，还有那不甘又无可奈何的

    那个你，那个你，那个黑夜中的你，

    沿着操场转了两圈，我们聊了好多，聊了一起高中的学习，聊了以前的同学，聊了你现在学校的趣事。但两人都默契的没聊爱情，没聊到江洁瑛，没聊到你跟她的任何事情。

    走累了，在运动器材那靠着，

    “你好漂亮，比高中的时候漂亮多了，”看着她那成熟白皙的脸，还有她精致的打扮，那高高隆起的胸膛，我倚着单双杠对着同样倚着单双杠的她赞美道，

    “长大了呗，没有以前那么嫩了，”吴莺笑着说道，

    “看起来就好漂亮，”我眼神跟她眼神对视了那么一刹那时候说道，两眼迷离着春意，暧昧的气氛瞬间充满了整个操场，

    只感觉一阵热浪袭满全身，感觉全身滚烫滚烫的，青春的气息吹起了她额头秀发，感觉吴莺更加的迷人了，荷尔蒙的味道已经蔓延到了她全身。

    “打住，打住，你可别胡思乱想啊，不然我会打你的，”她感觉到了氛围的突变，感觉给我拉回了现实。

    “好吧，好吧，其实还想抱下你，”我赶忙转身，背着她来回渡了几步，背对着她小声说道，猛得一跳背着她吊挂在单杠上面，来缓解下面那个隆起的尴尬。

    “走吧，回去吧，”她看了看时间，也许也是怕着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又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吧。

    “这么快回去吗，也还早啊，才一个小时，”我不舍的委屈说道，

    “不早了，走吧，走吧，又不是以前不见了，”她往前走几步说道，

    “不想走，下次见你也不懂是什么时候，”我抱着单双杠不舍的道，

    “走啦，走啦，”她回来拉着我的袖子，径直的往回走，

    其实，本想问她有没牵手，有没接吻过。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给彼此留一个美好的回忆，也算是一个良好的结局吧。

    无奈，只能送她回宿舍吧，这个时候操场上就剩我俩了，刚几个夜跑的跟两三对约会情侣，早早就回去了。

    走到那个高高台阶处，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能扶你上去吗，”小心翼翼的问道，

    “喜欢你那么久，连手都没碰过，”低声的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有什么好牵的，以后可以牵你女朋友的手啊，”她停顿了几秒说道，也没想到我会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个，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我也不懂，”带着失落的感觉对她说，

    “哎呀，你有那么想牵吗，女生的手也就那样啊，”她没好气的对着我吼道，

    “我也不懂为啥啊，反正就是想，可能，也许，大概，，，我也不懂，“我这一脸无赖的模样，

    “走啊，回去了，不跟你说了，”她吃力的跨上了一个台阶说道，

    看着我还在呆呆的站在那边，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要扶我啊，你想我摔下去啊，”

    “哦，好的，”我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贼兮兮的笑着跑过去，伸出右手，手掌向上，她很自然的把左手搭上来。

    细细嫩嫩的小手，软软的略感一丝丝的冰冷。

    “你慢点啊，这个台阶太高了，”慢慢着扶着她的手，上了八九个台阶，总算到了上了，我还不舍得放开，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小手一抽。

    “行了，行了，怎么还不放开啊，真的是，”对着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现在天气也不冷啊，”单纯的我一脸疑问，

    “这个女生的手都是比较冷啊，你不懂啊？”她看着我贼笑的道，

    “不懂啊，我又没牵过女生的手，”

    “以后你可以给你女朋友暖手了，”吴莺哈哈笑道，

    “额，这个，以后再说吧，买个热水袋就好了，”我这一脸尴尬，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以后的那个她，是她。

    “后天我就跟陈水禾一起回去了，我们票买了一起，坐汽车，这两天就不找你了，”快到宿舍那的时候，她说道，明显这个是在告别了，

    “那好吧，我坐火车，要是早点说，我也买汽车，跟你们一起的，”带着遗憾说道，

    “没事啊，我们又不同路，再说了，以后我还会经常来玩的，”

    “恩，以后来的时候，提早跟我说吧，”单纯的我带着希望，

    “那我回去了，忙会下，就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闲吧，明天还要考试呢，“快到了宿舍门口

    “好的，我回去复习下，在睡觉，拜拜，”带着不舍告别了她

    “拜拜，”说着，她转身走了，站在原地看着她走的背影，越来越喜欢，越想给她个抱抱，越想冲上去拉着她的手给她个拥抱。来来往往的人群打消了我这个念头，只想她能够回头跟我在挥一挥手，在来个灿烂的微笑。

    从不曾想，此次一别，再相见时，已经是她的婚礼。未曾跟你一起许诺一起走进结婚的礼堂，却再次相见时，陪着你走进结婚的礼堂，看着那个他牵着幸福的你缓缓从幸福的大门，带着微笑，从身边走过时，难免心头有千百种滋味。

    之后虽然都在厦门，近在咫尺之间，也十来载未曾碰面了。一旦离别就找不到相见的借口，哪怕偶尔的时候，会回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离得那么近那么近。

    虽然那腌制的酸菜，早已经长满了酶毛，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可把缸打破翻起时，那残留的酸味也足足能够酸翻一屋子。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泪茫然吧。

    日子在不停的转，毕业的季节总是充满了众多的伤感，高中一别之后许多同学此后也未曾听到过一丝的消息。对于这次的毕业，大家都充满了感伤，虽然没有了毕业纪念册这个玩意了。班长直接把每个人的联系方式整理一张纸，一人一张各自保存留着，只是这张纸早就在一次次的搬家之后，早已经随垃圾桶远去了。

    而在礼堂门口拍毕业照的时候，黄三皮跟陈武亚直接躲宿舍不来拍，叫了好几回都不来，最后无奈，就少了他们两个了。在毕业聚餐的时候，也是他们两个不去，至于为啥不去，后面一起的时候也不曾提起这个事，只是人各有志，尊重每个人你的选择吧。

    毕业聚餐的时候，他们喝得热火朝天的，而我一开始被毛灌了几杯空腹啤酒下肚，把我给涂得难受，就不在喝了，只能看着他们在那么嗨皮，搂搂抱抱的甚是亲密，把我给羡慕的。没有几大杯酒下去，都做不出这么亲密的动作。而他们聚餐的照片中，只有一张才有我，没喝多的人，都挤不进去拍照，那个动作真的真的，谈恋爱都没有这么腻歪。

    而几个科目老师，也在一个个轮流攻势之下，一个个给放倒了。也许是最后一次聚餐吧，也许是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释放吧，也许是对未来的迷茫跟无助吧，也许是想在最轻松的时刻醉一次吧。班上同学除了个别不会喝酒的，都醉了，三十来个人包括七个女生，全部都醉了，一眼看过去，一大片一大片脸红彤彤的，甚至可爱极了。只是我清醒着，始终融入不了他们的怀抱，也是个小小的遗憾吧。平时上课不怎么说话的同学之间，现在都是左拥右抱的互相倾诉着对彼此的那默默的关注之语。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让自己吐了再吐，一定让自己醉了在醉。

    在这即将离校之际，又跟胡春兰一起逛了次学生街，吃了一次饭。不懂是青春的躁动还是时间的酝酿，在告别回宿舍之后，躲在被窝里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胡春兰的影子，很想很想紧紧拥抱她，亲吻她。在思考犹豫了几十次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表白短信。结局也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我跟她一开始就是普通朋友同学。只是在表白之后，心情平静了，也更好入眠了，只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多少有点尴尬吧。

    在之后的几年中，多多少少的对她的不太尊重，慢慢的也跟她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一旦失去了联系，从此也就相忘于江湖了吧，谁也不会主动去找谁了，哪怕莫一刻很想很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最近还好吗，都会在拿起电话犹豫了几秒后，又把电话给放下。既然都相忘于江湖了，那就江湖再见吧，彼此的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吧。

    毕业后也就回过一次学校，还是找谢河河逛逛，他的系在这边毕业，邓铭跟江洁瑛他们的系已经搬到大学城去了，所以这次回学校显得空淡淡的，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有点类似暑假的感觉。陈茅凯也有课程，就没等他了，匆匆一聚，蓄了许久就走了，下次在回学校时，乃是三年后，早已换了 校名，早已经翻新一遍，早已没有了当初破旧的模样了。而后也从未曾回过一次，十余载以后，留在记忆中的，也只有当初随手一拍的那几张旧照了吧。

    真的应了那句，年年岁岁花重开，岁岁年年人不同。能体会这句的时候，时光早已经远逝，连追赶的脚步都来不及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