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瘟疫

    突然被县令握住手，白秋有些许不自在。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县令手中抽出来，出声安抚道。

    “县令言重了，我不过神医谷一介普通医师，当不得神医一说，但既然我作为一名医师，我必当竭尽全力去治愈病人”

    “好，好，好！”县令激动的擦了擦眼泪。

    “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我是白秋，这位是我的义弟顾尘予。此次受二皇子所托前去问诊，途经此地，见城中人烟稀少感到惊奇，一番打听后得知城中有人感染重病，疑似瘟疫，特来查看”

    听到此话，县令神情一变，眉头紧凑，压低声音，“两位公子猜的不错，这的确是瘟疫”

    纵然早已料到这可能是瘟疫，但当瘟疫被证实时，顾尘予还是惊讶住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见瘟疫。

    猜想得到证实，白秋也严肃起来。

    “不知可否前去观察一番”

    “当然！”县令走到前面为两人带路。

    临近门口，白秋脚步一顿，回头看看身边的顾尘予。

    “小尘，你留下”

    这不是白秋信不过顾尘予，实在是顾尘予太小了，十四岁的年龄，白秋实在不放心。

    顾尘予知道白秋是为他好，但他实在是不想在躲在别人身后了“白兄，我可以的”即便只有十四岁，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见他眼神坚定，白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到，“跟在我身边”

    顾尘予乖乖点头。

    三人戴好口罩就进去了。

    收容所内到处都是感染了瘟疫的病人。地上躺着的，桌上趴着的，活着的，死了的混杂在一起，只有零星两个医师为其就诊。

    顾尘予走进去时，一个男子突然口吐白沫昏死过去，周围一片混乱。有人一脸恐慌，害怕死亡的到来；有人一脸麻木，看透死神的冷漠。

    顾尘予看不见周围的混乱，他只听到小女孩的哭声。

    “爹，阿爹——呜呜——”

    一如多年前，他趴在潮湿破烂的床边哭喊着阿娘不要走。

    “小尘！”白秋见顾尘予神情不对及时将他唤醒。

    顾尘予缓过神来，朝白秋淡淡一笑，“白兄，我没事的”但发红的双眼和紧握的拳头使得这句话格外难使人信服。

    白秋不做过多的追问，只是叮嘱他有事一定要告诉他。

    待顾尘予转过头，男子的尸体早已被士兵抬走，小女孩本就感染了瘟疫，如今情绪激动，悲伤过度，竟也跟着去了。

    顾尘予收敛心中的情绪，跟在白秋身旁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好在白秋幼时随师父悬壶济世，到处游走，见过这种瘟疫。开了一张药方给县令后便加入了就诊队伍，顾尘予则加入了制药队伍。

    两人从中午忙到下午，又从下午干到半夜三更。

    顾尘予揉了揉发酸的腰和僵硬的手，缓和过来后又帮着白秋收拾东西。

    夜晚的月亮皎洁如华，两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月光沾满两人的衣角。

    “小尘，你今天做的很好”

    其实白秋以为像顾尘予这种高门贵族应该不会亲自做抓药磨药这种活，但顾尘予却超乎了他的想象。

    黑夜隐藏了顾尘予发红的耳尖，他不好意思的开口：“白兄才辛苦，是白兄的药方使得这些病人能快点好”

    “药方是我师父写的，……”

    ……

    月光之下，两人互相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