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一派胡言
卓彩凤的声音戛然而止,顾白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原本卓彩凤的脖子便有伤口,被顾白一掐瞬间疼的她连翻白眼,不断挣扎。
“xavier!”被“真相”震惊呆了的尤默文,缓过神来,便见卓彩凤在抽动翻白眼,连忙上前制止,他生怕卓彩凤在顾白的手中出现任何意外。他大力去掰顾白手指,口中劝道:“放开,快放开!”
顾白恍若未闻,他死死的掐着卓彩凤的喉咙。
不过片刻,卓彩凤的纱布便渗出鲜血,卓彩凤如同死鱼一般张着嘴喘着粗气,拼命挣扎。可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再次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
比起上一次的绝望,这一次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不舍。死过一次的人,永远不会想死第二次。
卓彩凤迫切的渴望活下去,她要活,她一定要活!
可是,再强烈的求生意识也强不过现实。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顾白俊俏的脸开始涣散。渐渐,顾白的脸在她的眼前消失,她陷入一片混沌,无法形容的剧痛与恐惧席卷她的全身,让她生不如死。
“放开!”见卓彩凤真的要死了,尤默文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爆发出的力量,竟然推来了顾白!
卓彩凤倒在床上,忍不住狂咳,粗野的喘息声,如同一条被救的死狗。可惜,越是咳嗽与喘息,她的脖子就越疼。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脖子的纱布,粘稠,液体:“叫医生,医生!!!”
正当尤默文担心顾白会再次出手的时候,顾白已经甩手离去。
尤默文看了一眼卓彩凤,正想说她无中生有的时候,却听卓彩凤喘着粗气说:“医生,我要医生!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去问问甘振声,看他怎么说。是叶静嘉,是叶静嘉要杀死我!医生,快叫医生我要死了!!!”
直至关门出来,尤默文耳畔回荡的依旧是卓彩凤声嘶力竭的声音,无助癫狂的求救,夹杂着对于叶静嘉的怨恨与愤怒。
医生,当然会叫。
尤默文靠在门上,抬头看到的是顾白犀利的目光。他连忙举手表示:“我当然相信嘉嘉,怎么可能是她呢?”
见顾白没有说话,尤默文只好建议:“不如,先去看看那个甘振声?”
在此之前,尤默文不忘悄悄通知医生。
甘振声正被关在隔壁的房间,毕竟,在没有找到真凶之前,甘振声是真凶的可能性最大,极其危险。
“顾导,尤副导。”甘振声看向顾白与尤默文二人,表情还算坦荡,只是掩盖不住眼神中的慌张与闪烁。
这一次,不等尤默文开口,顾白已经诈道:“卓彩凤说,是你将她约出来,试图杀死她。”
甘振声一愣,随即焦急的走到顾白面前,极力反驳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可是,卓彩凤说是你。”顾白看向甘振声,语气平淡的叙述。
“不可能!”甘振声一口否决,他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顾白扫了一眼甘振声后,走向窗外,看着窗外继续道:“你与卓彩凤的关系,卓彩凤已经坦诚。至于你谋杀卓彩凤的原因,她自己大概也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在城堡动手,因为这天气?”
甘振声听到这里,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他红着一张脸开口道:“顾导,真的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杀卓彩凤!我承认我和卓彩凤确实有不正当关系,可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她啊!!”
“那是谁?”
提及是谁,甘振声没了声音。
他紧紧闭着嘴,却始终看向顾白。
房间内很安静,甘振声的脸色却不断变换,他仿佛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无数困惑。他几次开口,却最终没有说话。
尤默文从旁一言未发,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甘振声。
突然,顾白回头说:“算了,等警察吧。”
见顾白要离开,甘振声的嘴巴终于发出了声音,他干涩的开口道:“是,叶静嘉……小姐。”
说着,他低下了头。
“彩凤姐说,不能说,不然,会死。”说到“死”,甘振声这位堂堂有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抖了一下。
瞬间,卓彩凤与甘振声的话似乎对上了。
尤默文下意识看向顾白,这一次,顾白的态度出奇的平静。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甘振声,仿佛是相信一般的仔细询问,就连对于叶静嘉的称呼都变了。
“如果凶手是叶静嘉,为什么你能顺利活下来?她为什么不杀你灭口?”
“因为,我反抗了。”甘振声仔细解释起来:“叶静嘉能成功偷袭我们是因为出其不备,当时,我们正在做爱,然后她突然冲进来,一刀伸向彩凤姐的脖子,血溅当场。当时,她也想杀我灭口。可是我好歹是男人,有力气,所以逃开了!”
“只是这样?”顾白问。
甘振声点头,是这样。
顾白的面色突然冰冷的刺骨,他道:“你倒是厉害,将卓彩凤哄得服服帖帖。明明你都想试图动手杀她,她却依旧袒护你,甚至你们还一起栽赃嫁祸嘉嘉!刚刚你说的一切,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嘉嘉明明知道你们二人在,还敢孤身入陷?甚至放了你?”
“不是的,真的是叶静嘉!”甘振声见顾白突然变了脸色,连忙极力为自己的清白而解释,试图让顾白相信。
“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凶手不是你,卓彩凤奄奄一息时,你为什么不救她,而是选择逃避!”顾白走向甘振声,一针见血的说:“说到底,凶手便是你!”
“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我!”甘振声慌了,他手足无措的看向顾白,懦弱的宛若小姑娘,语序混乱的说:“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叶静嘉,我看到她了,是她!我,我不敢报案,我怕别人知道我和卓彩凤的关系!”
听到这里,尤默文基本断定,不是叶静嘉。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