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治疗
所有人站在安全的地方,看着泥石流准准的在面前不到十步的地方停止。
张也可按住阿灵的手,在阿灵的手心里写字,“张寒想要残害同族,被上面的虫子们咬伤了,这么严重的泥石流,肯定是活不了的,我们快点离开。”
阿灵点头,立刻检查了刚才迅速逃离的孩子有没有受伤,他们现在需要很快的回到张家,可不能因为受伤拖慢了行程。
林辞缠绕着阿灵纤细的腰肢,尾巴描绘着他因为跑步微微显现出来的麒麟图案,“阿灵,有一个小孩,被张寒害死在了上面,我应该早点跟过去的,也许就可以救下他。”
阿灵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林辞,这是张寒的错,我们不能给他找逃避的借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
“好吧。”
但是林辞很疑惑,原本跑步的出现的纹身,现在虽然在赶路,但是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累,为什么纹身越来越明显了(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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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张也可也知道了林辞的存在,而为了保证他的舌头装在水里后不会出意外,林辞每天都会在泡舌头的水里,滴入几滴自己的血,保持舌头活性。
在张也可看着林辞从阿灵的身上下来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很多的震惊。
看了看阿灵又看了看林辞,“呀?呀呀呀……”
拉过阿灵,检查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的时候,向着林辞鞠躬,用树枝在地面上写下,“感谢。”
林辞点头,然后爬到阿灵的肩膀上。
系统规定的,他和阿灵之间的谈话,要求要接触到对方的身体的。
“阿灵,把他的舌头离我近点,需要在他的舌头里滴一滴我的血,不然他的舌头会坏掉的,等回到张家的时候就算有方法了,也接不上。”
阿灵将林辞的话,表述了出来,张也可也照办了,舌头已经断了,有任何的办法,这种微弱的希望绝对不能失去。
张也可将舌头放在唯一完整的白碗里,看着血液从林辞的尾尖滴落在清透的水中。
在看到血珠的时候,阿灵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但是很快的感觉消散了。
张也可拿着树枝在地面上写字,“徒弟,这条白蛇是?”
阿灵下意识的将林辞揽了一下,“他是我的。”
林辞白了一眼,露出自己的脑袋,“别闹。”然后从阿灵的身上滑了下去,在地面上卷起树枝。
“我叫林辞,是阿灵的朋友。”
张也可“多谢救命之恩,等回到家族后我一定会报答的。”
林辞“报答的话,就让我在张家族长的书房里,独自一蛇的待半月。”
张也可犹豫了一瞬,张家的书房里,从古至今,各朝各代的秘密都有,万一被林辞发现了什么不传之秘,那张家该如何继续生存呀。
但是在看到阿灵看向林辞的眼神的时候,“好,回去以后,我会和族长商量的。”
林辞摇头,“不,我不希望除了你和阿灵以外,第三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阿灵?”
张也可疑惑的看着地面上的字。
阿灵看着地上的字,看向张也可,“师父,林辞给我起名叫阿灵。”
张也可点头,“好,我回去的时候,会尽量安排好一切的。”
————于是继续赶路,保证了在三天之内回到了张家的内院。
张也可也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外院的负责人将阿灵带回了内院。然后自己去到族长养病的房间里,族长张起灵还有一个名字叫张瑞桐(是老的族长,还没有退位的)。
张也可的手里还捧着装舌头的碗,在张瑞桐的注视下,用笔在纸上写下了这次事件的经历,但是在过程自动的省略了林辞的存在。
张瑞桐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也可,老一辈的人,就剩我们两个了,但是现在病的病,伤的伤,张家在我的手里变成了这样,我以后死了,怎么面对张家的祖先呀?”
张也可“族长,圣婴 ”
一个被废除的计划,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再次的浮现了起来。
张瑞桐点头,“最近的话,你就代理族长的位置,希望我们两想的事情可以成功。”
就在傍晚的时候,阿灵带着林辞来到了书房,这次林辞不用偷偷的藏在书架上,看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
但是还是被张也可发现了一些事情,林辞无比熟悉的看着林辞在存放医书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断肢接体》。
然后随意的翻开书本,看着里面的步骤,拿出书皮里装着的金针,尾巴靠在阿灵的身上。
“你告诉他,需要将他的舌头再次的割开,缝合。但是我会封住一些的痛觉,但是在拔下金针后,会很疼,你让他注意一下。”
阿灵将话告诉了他,张也可丝毫没有犹豫,用力的对着林辞点头。
于是林辞用尾巴将张也可按在椅子上,将金针一个又一个的扎在相应的穴位上,然后拿起张也可腰间的匕首,在桌子用火焰将匕首消毒后,对着张也可仅存不多的舌根割了下去。
然后拿出存放在碗里的舌头,用羊肠线将舌头缝合在上面,在最后,林辞将自己的尾巴划开,将自己的血滴在缝合的线上。
看着一切很顺利的样子,林辞在他的嘴里又塞了一方干净的手帕,尽量的将他的舌头固定在一处,也防止了林辞拔掉金针的时候,因为疼痛对舌头进行了二次的伤害。
但是林辞想错了,身为张家的长老,在金针被拔下的时候,张也可只是眼睛微微的红了一些,连疼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辞在书桌上的纸上写下注意事项,“在十二个时辰里,不要喝水,在六个时辰里最好不要将这个手帕拿出来。”
张也可点头,在林辞的字后面继续写着,“这个地方就留给你们两个了,记得锁门,其他人想要进来的,一切都不要开门,一日三餐我都会带过来的。”
“嗯嗯。”
在看到张也可离开后,林辞放下心的在桌面上伸直了自己的身体,尾巴缠住阿灵的手腕,“之前来的时候太可怜了,连身体都伸不直,但是现在,未来半个月,都是我们两个的天下。”
阿灵摸着林辞的身体,冰凉的鳞片在秋夜的晚上格外的冷冽,“林辞,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