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是不会枯死的（17～18）
（17）
【假叶:“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这里寸草不生，终年无雨，按理说任何植物都不能生长，可是你种的花，为什么不会枯死？”
山鬼谣:“花，是不会枯死的。枯死的是，心。”
假叶笑道:“有意思。”】
辰月感叹道:“好漂亮的花海。”
“你可不像是会种花的人啊，”弋痕夕微一沉吟，“还是说……这些花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山鬼谣点了点头，并不答话，摆明了一副不想多说的态度。
“山鬼谣老师那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游不动问道，“到底什么意思啊？”
山鬼谣目光幽邃:“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
弋痕夕若有所悟。
游不动继续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山鬼谣。
山鬼谣只是说:“等你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辗迟指了指屏幕上说着“有意思”的假叶:“这么深奥，假叶竟然听懂了？”
“以我对假叶的了解，”山鬼谣嘲讽地笑了声，“他只不过是对自己完全无法进入的领域抱有一种戏谑的趣味。”
一个零，又怎么可能懂得人的感情？
【山鬼谣直接打断假叶的笑声:“到这来有什么事？”
假叶:“没什么，只是看看你这里进展如何了。”
山鬼谣:“一切顺利……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神坠从她体内取出来。”
假叶:“很好，只要等我集齐了九个神坠，就可以唤醒穷奇了……哦，对了，这块神坠到手的事，要守口如瓶。”
山鬼谣:“你怎么把他们也带来了？”
假叶:“破发来密信，胄的零术准备已经接近尾声，但现在七星冢却发现了侠岚的踪迹。散和害会和你一起出发。去保护胄的零术顺利完成，并把他护送回来。”
山鬼谣:“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他们。”
散和害不满地动了两下。
假叶:“你不要小看他们，相信你过去在玖宫岭有所耳闻吧，如果要用实力来划分的话……他们直属于七魄之首的我，所以，此行还是让他们协助你为好。”】
游不动咋舌:“山鬼谣老师对假叶的态度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千钧的语气中透着欣赏:“不卑不亢。”
三言两语间，便显出这位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前辈，依旧是一身铮铮傲骨。
弋痕夕蹙眉道:“假叶似乎是话里有话。”
“胄的零术是进攻玖宫岭的关键，”山鬼谣道，“假叶并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去。”
“既然明知如此，还刻意那么说，”弋痕夕顿了顿，语气笃定地道，“你是在试探假叶。”
山鬼谣轻描淡写地道:“顺手而为罢了。”
弋痕夕问道:“你就不怕假叶对你起疑？”
“他的多疑，正合我意。”山鬼谣从容一笑。
【山鬼谣:“在七星冢出现的侠岚有多少人，都是谁，调查清楚了吗？”
假叶:“有三个生面孔，估计是四象侠岚，这倒不算什么，不过带领他们的，是一个太极侠岚……是弋痕夕。”
山鬼谣立刻起身。】
辗迟搓了搓手:“听见来的是弋痕夕老师，师叔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动？”
“弋痕夕带队的话，”山鬼谣言简意赅，“比较方便我行事。”
弋痕夕若有所思:“你是指……”
“当然是要在假叶挑不出问题的情况下，”山鬼谣说道，分明是很寻常的语气，却藏着一剑封喉的凛冽锋芒，“叫那两个五败，有去无回。”
【假叶:“有什么问题吗？”
山鬼谣:“没有，不过，没有我在的话，一旦她被神坠反噬，神坠，也会消失的。她要跟我一同前往。”
假叶:“可以，你准备一下吧。散和害，会在谷口等你。”】
弋痕夕看着山鬼谣借先前的铺垫自然而然地提出将墨夷带在身边:“你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有目的。”
辗迟抱着脑袋苦恼道:“师叔，你这样都不累的吗？”
山鬼谣似笑非笑地扫了他和游不动一眼:“没有带着你们两个累赘的时候累。”
游不动立刻不服气地跳起来:“我们才不是累赘呢！”
弋痕夕抽了抽嘴角，毫不留情地揭穿某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喂，我说，你这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山鬼谣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他果然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直白的关心。
（18）
【山鬼谣:“胄派出去巡查的重零都被干掉了，弋痕夕他们正在搜寻他的位置。”
散:“我们该怎么办？”
害:“要我说，干脆过去干掉他们。”
山鬼谣:“我们此行的任务，是确保胄的安全。”
山鬼谣:“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害:“什么办法？”
山鬼谣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游不动看着山鬼谣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拍了拍辗迟，问他道:“散和害后来是不是被坑得很惨啊？”
辗迟回忆了一下被打成两截的散，忍笑道:“好像是挺惨的。”
游不动感叹道:“现在才知道你们在那次的任务中可真是有一个不得了的外援啊！”
“没有的事，”辗迟苦着脸道:“其实我们当时被师叔折腾得很惨。”
“有压力才有进步，”山鬼谣看着弋痕夕的三个学生，“总体来说，你们当时的表现，还算不错。”
辗迟立刻心花怒放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千钧扫了他一眼:“棒槌。”却也没掩住眼中笑意。
辰月看着他们轻笑出声。
【胄察觉到自己的结界被破坏，指挥重零们:“给我上！”
山鬼谣轻描淡写地掀飞零煞。
胄:“是你。”
山鬼谣:“假叶要我来协助你。”
胄:“你好大的胆，竟敢破坏我的结界。”
山鬼谣:“我可以给你个更好的。”
胄:“废话少说，弋痕夕可能发现我了，你去解决他。”
山鬼谣:“已经解决了。”
……
……
“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胄冷笑道，“不但没把弋痕夕解决掉，反而给了他机会套取我们的情报。”】
“师叔刻意让那两个五败来偷袭我们，”千钧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分析道，“然后亲自过去转移胄的注意力，给弋痕夕老师留下了套取情报的时间。”
山鬼谣的语气中带着点欣慰:“弋痕夕套取情报的动作很快。”
“枉我当时还那么紧张，”弋痕夕用胳膊戳了下一旁的山鬼谣，“可真有你的。”
“对手是我，你紧张是应该的。”山鬼谣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胄骂两个五败是废物，想除掉他们。
“算了，”山鬼谣按住他的手，“毕竟他们这次的对手是弋痕夕。”
……
胄:“说到底，就是你的计划失败了，你没有资格替他们求情。”
山鬼谣:“我不是替他们求情。只不过，要是没有他们，我们的战斗力将削弱很多……更何况，五败是直属于假叶的。”
胄:“你少拿假叶来压我。”
山鬼谣笑了一声:“那就随你了。”
胄:“这次，你最好有更好的计划。”
山鬼谣:“这个用不着你操心。”】
辗迟纳闷:“师叔为什么要阻止胄除掉五败啊？”
山鬼谣轻描淡写地说道:“留着给你们练手用。”
弋痕夕抽了抽嘴角:“你这也太过火了吧，辗迟他们当时只是四象侠岚。”
“所以我也没有一上来就让他们面对五败。”山鬼谣挑了挑眉，“而是先拿几个重零当磨刀石。”
辗迟扶额:“师叔您还真是信任我们。”
山鬼谣笑了一声:“毕竟是弋痕夕的学生，怎么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弋痕夕看着自己三个学生玩笑道:“没想到是我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师叔给你们来了个困难超级加倍。”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种程度的战斗对他们的实力有很大的提升，”山鬼谣慢悠悠地道，“特别是辗迟和辰月，都悟出了侠岚术。”
“知道得这么清楚，”弋痕夕无语道，“敢情你还真是全程关注啊？”（1）
山鬼谣提醒他:“你们当时在我的结界里。”
所以鼎被破掉的时候，各种情报简直是送货上门。
【山鬼谣吩咐着:“散，你去北面，守住水坎之鼎。”
“害，你去东面，守住雷震之鼎。”
……】
“诶，千钧，当时就是五败之散的半截身子帮我们破了水坎之鼎吧。”辗迟问道。
千钧托着下巴道:“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我们之中没有土属性的侠岚，你就让土属性的零去守水属性的鼎。”弋痕夕笑道，“你还真是安排得滴水不漏。”
“你的两个学生能意识到零力和元炁在五行属性上的共通。”山鬼谣简单地夸了一句，“倒也算得上聪明。”
“额……”辗迟神色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其实我没考虑那么多，当时就只是想着把散打进鼎里炖一下。”
“水坎之鼎被破后，我才反应过来。”千钧接道。
山鬼谣翻脸无情:“那我收回刚才的夸奖。”
辗迟:qaq
师叔，你要不要这么严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