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能
第三十五章
本能
二楼起居室灯火通明，花夏做好了挑灯夜战的准备。一回来就洗漱完毕，和小软说好了，不要打扰她复习。闭关！
当然这个‘闭关’，是个‘双修’。尚暖答应她会陪她，也让她充满干劲儿。想想下午复习的一直很投入，尚暖为了不打扰把电话线都拔了，手机也保持静音。
同在一个空间的陪伴，对花夏来说也这么重要。
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优异的她，从未让大人操心过。也没有过要求大人给她辅导，全靠自己上课听讲，课后努力。
这都上大学了，反而要人陪着。想到这里，脸一阵发热。暖暖会不会察觉，自己赖着她？
尚暖这一天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不能再想了，一定要把这三门考好。然后才有理由，单独请暖暖吃饭，约会，看电影？
又是一阵心虚的脸红。长呼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努力变得更好，才能离暖暖更近一步。
花小九不要怕。暗自给自己打气着！
尚暖洗澡的时候特意没用她独特柚子味的精油洗发液。想到每次闻到，就眼神迷离的花夏。。。不能让她分心。披好浴袍，准备出去，刚要开门，瞥到旁边全身镜里的自己。
这样不行！！！之前在起居室，花夏几次靠近，自己也跟着意乱情迷！
这。。。什么话！！总之，有勾引的嫌疑。
走回衣帽间，打算找一套保守些的家居服。
真是的！每天回来，洗了澡就休息。连一套像样的家居服都没有吗？
最后，选了一件棉麻白衬衫，一条破洞牛仔裤。
就这样出去了。
这一出来，花夏眼神就直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尚暖边在小冰箱拿着汽水，一边问着：
“怎么不好好背书，看着我干什么？”
“暖暖？你还没洗澡吗？”
“洗完了呀？哪里没洗干净？”
“不是，你。。。怎么穿衬衫，牛仔裤？像是要出去买啤酒的样子。”
“蛤”
尚暖打量了一下自己，是挺像吃完晚饭要出门，牵着小狗遛弯的那种打扮。
“可是，你不能这样出去。”花夏皱眉盯着她。
“怎么了嘛？不过，我不出去。”奇怪？
“怎么不穿bra？”
“。。。”
尚暖刚要坐下，听到花夏说的，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花夏，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凝着眉头，看着自己胸前。
扣子只是两颗没系，并没有露啊。然而。。。这衬衫在卧室里的光线下，她并没有发现有。。。这么透。。。
“咳！咳！咳！”尚暖用soda呛到了，来掩饰尴尬。
“暖暖！。。。”
没等花夏说完，尚暖逃回了自己房间。
再次出来，里面加了一件抹胸。
“好好学习，我也看会儿书。”
“哦！暖暖你拿着的是我喝了一半的soda。”
“啊？。。不重要。你喝我的！”
“哦！”
各自脸红着，看书学习。尚暖想着：一定是疯了，难道还是纯情大学生吗？不就是间接接吻？！！！
花夏保持一个姿势全身心投入，两个小时没动地方。觉得差不多了，想到有个问题问尚暖。
动了一下盘着的腿。
“啊呀！。。。唔！好麻。。。”
尚暖戴着耳机，在看书。花夏一动，叫出声，还是感觉到了，摘下耳机。
“小花，你这是腿压麻了？小心些！”
说着过去扶起花夏。
花夏突然的起身，差点摔倒，被尚暖扶着，慢慢地伸着腿，让酸麻缓解着，一边纵着鼻子。
“小猫，你又在闻了？晚上没吃饱？”
“唔。。。没有，暖暖，今天你的味道谈谈的。”
“所以，我没有那个味道，你就找不到我了？”
“不会，还是找的到。嘻嘻！洗发水的味道是柚子味，可是暖暖是有自己味道的。”
“哦？我闻不到自己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夏天的味道，但不是花香，没有那么浓郁。也不是果香，没有太甜腻。一定要形容的话，像是！。。。两片百香果加着一片青柠片，扔到有冰块的透明琉璃杯里，在严热到40度的气温下，眼看着冰块慢慢化开来，倒上冰镇的气泡水，那一瞬间，嗞嗞~~呲~咝~~！裂开，冷冻冰块，迅速包裹起的味道。有果香，夹杂着夏日树林的气息。也有清爽，又香甜，不会腻，但美好而诱人的味道。”
尚暖眼看着花夏形容的时候，双手合在胸前一点点移到嘴边，慢慢又眯起眼睛，最后毛茸茸的睫毛完全合上，沉浸投入在幻想着味道的样子。还吞了口水？这个味道，是美味的？
她可以想像，但感受不到她的形容，她也喝过这样调制出来的百香果饮品，并没有想过，就是自己的味道？！但花夏的形容，让她感觉到美好。
“小花猫，你的腿还麻不麻了，我的手可要麻了。”
尚暖的手一直在帮花夏抬起一条小腿，轻揉帮她按压舒缓着。
回过神来的花夏。
“啊！暖暖，好了，不麻了。我复习的差不多了。有一道题。就好了，明天早起再看看，巩固一下！”
尚暖帮着花夏把题搞定，伸了伸腰肢。
“太好了，不用通宵了。那就早点休息吧！”
“暖暖，你说要陪我的。”
“欸？一直在陪着呀？你不是复习好了吗？不睡觉吗？”
“可我，还在复习中。我每次考试前复习的时候，做梦都在背题。所以睡觉也是在复习中。你不是会陪我吗？”
“。。。”
“我要和你一起睡！”
“！！！”
尚暖看着花夏期待的眼神，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想过。当时，她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无耻’的想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花夏，又出于什么心理？只是她说做梦也要复习？这丫头，真的，比起她小时候？可真不简单！！！她竟然紧张起来。
花夏没有思考式的说出来这样的话，是自己没想到的脱口而出。可说都说出来了，收也收不回。她看到尚暖的迟疑和犹豫。
从期盼的状态，坐正了些。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暖暖，我开玩笑的。从小到大，上学都没有需要别人辅导过，你信不信？我很独立的。。。”这样强调着，怕尚暖烦她是个‘黏人精’。
“对了，还有一个题，你帮我看一下。我们就休息吧！”
花夏把在办公室做的记录拿出来，再次进入学习模式，也试图用乖巧愉快的状态，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尚暖不是想拒绝，她当然想抱着她睡。但是，现在是怎样的心境，她自己都不能理解，就也更不懂花夏是怎么想的？她想着顾时羽说的‘需要’，现在这个是怎样的‘需要’？她搞不明白之前，又能不能把控自己？她没把握。
现在花夏问她学习的事，就先缓解着这样的思绪混乱，看着花夏笔记上的字，调整心绪。
解答完。花夏，沉默着收拾东西，尚暖看着她。
答应她的？她说什么？从来没有让人辅导过？从小就很独立，但也孤独吧？
枝月姐说过，‘小九是什么都没要求过。’
“小花？一起睡吧！我答应陪你的。真的做梦也会说梦话复习吗？那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吧？”藉口就是好奇？
花夏没想到尚暖突然答应了，眨着眼睛，愣神想，是心软，可怜我了吗？渴望的太过明显了吧？为什么又委屈了？
“哈哈，真的吗？不用了，我开玩笑的。。唔，睡觉就好好睡觉了，不算再学习了。。。不用暖暖。。。陪了。。。”
后面的话，越来越违心，尚暖在这个时候已经把她抱在怀里，她勉强说出的后半句。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不能再离尚暖越来越远了。
“小傻花，快点收拾。你房间的小床，我睡不习惯的。到我房间，床很大，你来和我睡，把你枕头抱过来哟。”
尚暖知道花夏在压抑自己的委屈，故意没有看她，把她的书整理好，催促着。
“快点哟！”快速进了自己房间，不给花夏犹豫的机会了。
花夏呆站在原地，回忆自己刚才的言行。是她想的，为什么渴望那样的接触？如果是小软呢？
好喜欢暖暖呀，和她一起睡，并不会有什么不妥？像和姑姑一样？她安慰自己，没有什么奇怪的。
换好了睡衣，拿着自己的枕头就去了尚暖房间。尚暖也已经换了睡衣，靠在床头等她。
“暖暖。我是左利手，睡在右边可以吗？”
左利手，和右侧卧有什么关系？方便用左手干什么？
！！！
“。。。好。可以。你习惯右侧卧？”
“欸？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好些。。。”
“这样好？你和别人睡的时候，是这样好？！！！”
已经上了床，在右边靠着的花夏一脸迷茫，不知哪里不对？
“和别人睡？没有呀，我就和小软，以前。。。假期，在老家。。。有的时候会在一个床。。。小的时候和姑姑睡过吧？我不记得了，没有和别人睡过。。。”
尚暖莫名的安心。
“那。。。睡吧？关你那边的灯！”
躺下的两个人，面对面。
“暖暖，你不关你那边灯吗？”
“哦！”
关上了。
朦胧中，尚暖把花夏搂在了怀里。
“睡吧！晚安！”
花夏的手无处安放，左手该放哪里好呢？就这么放着吧。。。
本能会在睡着的时候自己处理好的。
！！！
本能？
“晚安！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