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吃醋
郑舒仍是关切的看着白宇昇。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也不全是假的。但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皇上若是派人去查,便能证儿的清白。”
郑舒放心不下,“可这终究……我去找你外祖父,让他替你去求求情。”
白宇昇笑起来,安慰她,
“娘,皇上能将我放回来,就说明宫宴刺杀一事已被查明,皇上或许有他的顾虑,所以并未公开此事。”
白羽泽一直静静地聆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他的内心充满了惊讶。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大哥白宇昇和母亲郑舒提及&34;和离&34;这个话题。
白宇昇似有所感,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凝视着弟弟白羽泽。
他眼中闪烁着一丝无奈与痛苦。
&34;羽泽,你在家中的时间比我长,有些事情,即使我不说出来,你也应该明白母亲遭受了多少屈辱。&34;
白羽泽默默地点点头。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地看向郑舒。
&34;娘,大哥说得没错。我们必须采取行动,而且最好是在九月发榜之前和离,搬出白府。我可不想看到您只带着大哥离开,而把我留在这里。&34;
后年半句,是白羽泽半开玩笑般说出来的。
郑舒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
她深深感受到了孩子们对白己的关心和爱护,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与感动。
她深深地明白,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去对抗那些令人无法忍受的艰难险阻。
相反,她身边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陪伴着她一同前行。
这三个孩子就像她生命中的三座灯塔,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让她能够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白羽泽想到了小妹白瑞音。
“对了,阿音现在虽然年纪小,但却是季谵的徒弟,也是名声不小啊。”
白羽泽担心若是和离时,会有人以白瑞音为要挟,让郑舒留下。
若是和离不成,郑舒就又要每日过得难捱了。
“娘,大哥,我与那季大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感觉他为人很是正直,不如我去找他说说,看他愿不愿意配合我们?”
“也好,你去试试,若是他不愿,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白羽泽算是领了这个使命,前往季宅。
但他却扑了个空。
季宅的门童说,季谵一早便去马场骑马射箭。
白羽泽不想在季宅耗着时间空等,干脆去马场寻季谵。
可他没想到的是,与季谵一同在马场的人是贾清歌。
只见贾清歌身着一袭素色劲装,英姿飒爽。
她轻盈地跃下那匹通体雪白、毛泽光亮的银色小马。
而一旁的季谵则早已伸手接过缰绳,动作娴熟而优雅。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他们已经如此配合了无数次。
贾清歌静静地凝视着季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对季谵的信任和依赖,又有一丝淡淡的温柔与欣赏。
“季哥哥,多谢,我累了,不如我们在那边休息一下?”
季谵点头。
“我最近遇到一件事,正想向季哥哥讨一个主意。”
季谵问道:“什么事?”
“事关我母亲,自从她吃了一个不知名的补品后,就变得有些奇怪,原本她身体有些虚弱,吃了补品后,倒是好了不少,但……”
两人后面说的话,白羽泽便听不清了。
他回忆半年前,初次见到贾清歌躲在季谵怀中,现在两人似乎更加亲密,称呼也从“季大人”变成了“季哥哥”。
既然如此,贾清歌应该也不会再缠着他了。
白羽泽耐心等了会儿,可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也没见二人出来。
他心中狐疑,便走向二人消失的地方。
原来,马场后面有一处凉亭。
但此刻亭子里只坐着贾清歌一人。
季谵不在,白羽泽便转身欲离开。
“白羽泽?”
白羽泽身形一顿,回过头,便见贾清歌已经站起身。
“半年不见,忙着做什么呢?一直躲着我。”
贾清歌走出凉亭,来到他近前,语气很是娇嗔。
白羽泽偏过头,想拉开距离,却感觉袖子被贾清歌拉住。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今天却来马场找我了?”
“我有事找季谵季大人,听人说他在马场,所以才来此地寻他。”
贾清歌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哦,想来也是,你怎么会想起找我呢?”
白羽泽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回话。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之间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贾清歌微微蹲下身子,慢慢地凑近白羽泽低着的脸。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但同时也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当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织时,白羽泽却突然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想要避开贾清歌的靠近。
贾清歌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气恼之情。
她皱起眉头,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避嫌?难道是被哪个姑娘拴住了心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甘。
“没有。”
“那为什么躲着我?我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白羽泽心中渐渐有些烦闷,“我没有躲着谁……只是想要画出超越之前的画作,所以最近半年很少出府。”
“哼,你倒是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姑娘。”
“若是没别的事,我要去找……”
白羽泽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贾清歌打断,“既然来了,陪我骑马射箭吧,你与我骑同一匹马。”
白羽泽听到这话眉头不禁皱起,沉声道:“有季谵陪你,难道还不够吗?”
“哦?你竟然看到了?”贾清歌轻笑一声,而后调笑着开口问道:“怎么?你这是吃醋了不成?”
“没有。”白羽泽移开目光,心中却荡起一丝波澜。
贾清歌叹口气故作可怜地道,
“唉……其实我也并不想和他走得那么近,只是我母亲、父亲想要攀附钦天监罢了。”
“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羽泽弟弟,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