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恶魔
因为契约解除的原因,红娅和郭冰会在年底卷铺盖走人,这对二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借酒买醉。
而酒后乱性这件事……谁又说的清楚。
两人醒来时满地狼藉,现场别提有多凌乱。
虞倾成了二人一夜情的事后见证人。
管家把头埋得低到不能再低,尤嬷嬷则是淡漠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她本就不喜欢二人,在她疗养的这两年,红娅与郭冰二人把寓宫搞的乌烟瘴气,虽说也是虞倾默许的,但他二人是始作俑者,况且她也不能责备寓宫之主,便将所有过错按在两人头上。
虞倾略带倦意的靠在沙发上,最近没有蹦迪狂欢,睡眠质量也稍微好些,总有点睡不够的感觉。
红娅脸色发白,知道无力回天了,一下子楚楚可怜起来,往日的跋扈早已没了。而郭冰已经认命,在得知自己没有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后就彻底释放本性,他想拿了钱后就离开长山,从此不再回来,周游世界,若是能来一场艳遇,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和身旁这个“泼妇”滚到一张床上。
唉——
虞倾轻叹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双臂,走到二人身边。
对于背叛,她恨之入骨,可以敷衍,可以不屑,可以周旋,唯独不可以背叛,就算是一场意外也绝不可以!
“你们倒是快活了,谈谈感受呗。”虞倾双手抱胸,仿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意外,这绝对是意外。”郭冰急忙解释。
“对,我们喝了太多酒,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我们什么也没做。”红娅红了眼。
“……啊。”郭冰一怔。
这么说,行吗?
虞倾冷眼,想笑。“你的意思是你们喝多了脱了衣服躺在一张床上,赤身裸体却什么事都没做?清清白白喽,”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突然发笑,眼里尽是讥讽,“嗯,也有可能……但是睁眼说瞎话的时候也要想想能不能有说服力,你糊弄鬼呢!”
“我……”红娅语塞。
“男欢女爱,我又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虞倾转身不想再看二人,太讽刺的画面了。
“滚——”再说,就是浪费口舌。
后续如何也没什么好细说的,虞倾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人,她讨厌麻烦,讨厌繁琐,能用最快速度解决的事,绝对不会隔夜。
所以一切按照协议来办,违规那什么都拿不走!
管家还想给红娅说情,结果虞倾连他一起骂了一顿,说他倚老卖老,告诫他明确自己的立场,不要站错队,否则叫他与那二人一样卷铺盖走人!
这一两年,管家与红娅走的近,虞倾并非毫不知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一旦她不想,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崔家。
崔延钦与人喝了酒,回到别墅,四处寻找发泄目标,而那个目标正是田毓。
田毓害怕的躲在阁楼,任凭外面的动静在耳边回荡,她蜷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曾经优雅知性的女子,如今成了遍体鳞伤的可怜女人。
崔延钦找不到人,又开始扯着嗓子谩骂。
崔家别墅很大,三代同堂,各有各的活动和生活空间,这也是他肆无忌惮耍酒疯的原因。
就算田毓被打,哭喊求救,也不会有人听得见,每一间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便佣人有所察觉,谁又有胆量插手主人之间的事,除非不想活了。
外面总算消停,田毓蹑手蹑脚推开阁楼的门,走廊灯光昏暗,一眼竟望不到头。
她穿着宝蓝色睡裙,原本白皙的小腿如今伤痕累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脚踝上的勒痕发黑,就连大腿也有一大块淤青,走起路来都显得吃力。
田毓似惊弓之鸟走回卧房,崔延钦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满屋子酒气。
床上全是衣服,崔延钦发疯的时候喜欢拿她的衣服撒气,不管多贵的衣服都会被他撕毁,扔得地上床上到处都是。
田毓流着泪收拾衣服,一件一件重新挂进衣柜,即便有些衣服已经穿不了,那是她的骄傲啊,她曾经的梦想就是服装设计师,可是这个梦后来被自己的兄长亲手掐灭在摇篮里。
“我操你m的!老子找你半天,你居然敢躲起来!”
崔延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田毓吓到手里的衣服掉落在地,没来得及捡,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脖子,整个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崔延钦虽然醉,但是咒骂的话却说的非常连贯,辱骂田毓的词都不带重样的。
田毓呼吸不畅,憋红了脸,极力抗争也无济于事,以为就这样交代了,哪知那个魔鬼突然松开她脖子上的手,又揪住她的头发,发癫一般的把人从床上拽下来。
感觉头皮被撕裂的剧痛袭来,田毓哭喊求饶。
她越是表现的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崔延钦心里的恶魔就越发的嚣张狰狞可怖。
抓住女人的脑袋就往门板上撞,一下又一下,嘴里的羞辱和诅咒从未停止。
田毓被撞得眼前一黑,彻底不省人事。
等人醒来却又被崔延钦绑在床上施暴。
屈辱的泪早已流干,绝望充斥心脏。
等一切恢复平静后崔延钦呼呼大睡。
为了防止田毓逃跑和告状,崔延钦会用手铐脚镣把人捆在床上,等他酒醒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折服她,让她答应自己不会揭发他的家暴行为,然后才会放开她。
之后田毓会有几天的安宁日子,但绝对不会就此打住,只会循环往复,一次比一次暴戾。
她的软弱与屈服换来的不是崔延钦的悔改,她不知道的是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有几次田毓都想结束这样苟延残喘的生活,她甚至想过以暴制暴,可惜始终没能成功。
这次,田毓崩溃了,她逃离崔家别墅,驾车往兄长家的路上去。
崔延钦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应激反应让她面色发白,呼吸困难,浑身冷汗涔涔,全身开始麻木,最后不得不在路边驻车,然后给兄长打电话。
这救命稻草一般的电话终于在打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被人接通了。
田毓浑身颤抖,唇色惨白,语不成句的求救道:“哥……求你……救我!我不想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