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银河万顷之中最温柔的谜底呀
“让我看看你的伤。”
“……”什么?
咳咳,凡缱愕然,咳了两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衣服脱了。”
“……”这,不必了吧。
“听不懂人话?还是……”虞倾倾身过去,轻缓的吐着嘴里的热气,娇柔声在某人耳边言语:“我记得在海岛,你在床尾说些含糊不清的话,什么意思,是什么暗语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它的内容么?”
话刚落,凡缱剧烈的咳嗽,甚至带动已经愈合拆了线的伤口,一丝疼拉动痛觉神经,她蹙着眉,耳尖发红。
直接晕死算了,什么床尾,什么含糊不清,那是她在兴奋而沉醉时情不自禁的爱意,好不好,至于说了啥,这么羞耻的内容,哪里能摆在台面上堂而皇之的说。
“怎么了?”虞倾有丝无辜,却不多。
“好了好了,要看给你看就是。”
这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反正都看光了,何必故作矜持。
完美的曲线和光滑的背,却因那道伤疤破坏了她的美。
虞倾心底里升起些许的歉意,还有恼意。
她已经让人解决掉行凶者,按照九极皇室的法规,刺杀皇室高阶成员的罪刑极其严重,不死也得余生残废,那个王氏二公子也锒铛入狱,王氏一族自然没好到哪里去,破产,从此一蹶不振。
感受身后人的指尖轻抚微微凸起的伤疤,那种颤栗令凡缱心跳加速,红霞爬了脸,呼吸微促。
“郡主……”
“你要是当场死了,国参二院怕是会找我的麻烦。”
“什么?”
虞倾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屑,却并没说什么,指腹柔缓的摩挲着那道疤痕,心生怜悯。
这几日她查阅了二院相关的资料,看得出这个二院和皇室的关系以及重要程度,国参,全程国家战略参谋部,二院,则是其附属分部,手握重大科研项目,领导一大批当代领域顶尖的学者科研人员,地位举足轻重。
而她凡缱又是二院最年轻的副教授,有传闻,这个女人正引领一个重大的超级项目……
她倒也不是怕国参找她麻烦,她只是那场鲜血淋漓后的心有余悸。
“命,捏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别人拿捏,轻易的舍命,也许别人并不领情,反倒觉得是场笑话和自作多情。”虞倾收手,心微动,低头,唇轻轻贴了上去,动作特别温柔,像是害怕稍微一用力就会让伤疤痛疼一样。
凡缱脊背一僵,心脏漏跳一拍。
吻落下,不知到底融化了谁的戒心,又锁紧哪个的心房。
凡缱转身,眼眶里含着水光。
虞倾眉梢微挑,似笑非笑。
“我是自作多情吗?”凡缱握住她的肩,眼神犀利中又有点破碎感。
对方却淡淡的笑着睨她,看似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有清纯有娇媚,让人难以捉摸,更让人难以忘怀。
“小……”
虞倾歪头,眉头轻蹙,可以忽略不见的那种。“什么?”
呵,又魔怔了。
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不可以代入这辈子。
“拧眉,老学究。”虞倾揉着她的脸,柔软细腻,还有点温热,这体温……
与她缠绵悱恻时,她身上的温度更是会抬高一个度,燃烧自己,久久不退。
想到这里,虞倾面颊染上红晕,竟有些可爱和娇羞。
“倾倾……我想……我想你。”凡缱紧张到话都不连贯了。
“我就在这里,在你目光所及之处,这你都还想,真是小色批呢。”眸光带笑,眉角都弯了。
不知这话里是否带有嘲弄。
可就算有,那又怎样,某人会因此甘之如饴,欲罢不能。
面色绯红,仰面微阖眼,唇上的口红印清晰可见,垂眸俯瞰。
“倾倾……”声音沙哑。
“嗯?”
“您好美,你的眼睛就像夜幕的星辰,万顷一般的星河。”
虞倾咯咯笑着,竟多了些温柔,少了往日的清冷与桀骜。
“凡副教不该去二院上班,应该报名文学专业,好听的话,张嘴就来,啧啧,也不知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呢。”虽说情话她每日都可以听到,也不屑于听,不过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听一听倒也无妨。
“我没有。”她行得正坐得端,二十四年来没有一点绯闻。
“没有什么?”
“……”她是故意戏弄自己。
于是。“郡主,你很调皮,就不怕我咬你吗?”
“……”什么?
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张嘴咬住漂亮的锁骨。
“妈的凡缱,你是狗么?怎么动不动咬人。”虞倾气急败坏,想推搡身上的人。
“对不起。”内疚的把人抱紧,在耳边柔声的哄着。“别生气,我会温柔的,绝对慢一点,好不好?别生气了,嗯?”
虞倾听得头皮发麻,愠怒:“闭嘴!”
有一件事不单可以让人闭嘴,还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更可以事后睡一个完整的觉。
将人从沙发上抱起。
“你的伤……”虞倾搂紧她的脖子,生怕她一个吃力不稳把自己摔下来。“要是敢把老娘摔下来,你就死定了!”
“不会。”凡缱目视她,笑,环顾四周,问,“房间在哪?”
“什么房间?”即便箭在弦上,她也还想着调戏这个人。
“只有我和你的房间。”
“这里不就是咯。”
“不行,太空旷,而且四周都是窗户,万一有人进来呢。”
“凡副教大白天亲我,咬我,抱住我——求欢的时候,怎么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子又怕这怕那的了?还真是多变呢。”
虞倾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身子却软成棉花。她也想。
若要算下来,她也有很长时间除这个人以外再没与第二个人亲昵过,出于什么原因,谁知道呢,怕是当事人都搞不明白吧。
“虞倾~”凡缱的耐心即将耗尽,咬牙切齿,“我可以不介意在这里要你,你呢?被佣人看见,会怎样?”
虞倾才不会把她的威胁当做一回事,冷笑一声,“我会杀了每一个看到的人。”
“……你。”
“我的会客厅又不是风花雪月的场所,哪里会有提供玩乐的地方。”说着,挣脱凡缱的怀抱,整理裙摆。
凡缱又气又恼,又不知怎么发泄,只好气愤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捻了一块橙肉吃着。
小嘴沾上果汁,腮帮子鼓鼓的,不像在吃水果,倒是像在生气。
虞倾发笑,脚步轻盈,拿开果盘,直接坐在她的膝上,认真起来:“你的伤……要不要紧。”
“……不打紧,我又不会蛮干,这种事需要讲究技巧。”看来有戏。
瞧她放光的眼睛,虞倾居然羞怯了。
“去楼上……”
“嗯!好。”凡缱凑过去亲了一口,直接抱起膝上的人,眉眼笑弯了,“我抱你上去。”
“……我自己走。”
“不,我就要抱你。”
身形矫健又常锻炼的女人抱一个体重不过百的女人根本不算什么,若非她有伤在身,简直可以抱着她跑。
“你刚才的样子真是欲求不满。”侧耳贴在心膛,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那还不是您故意捉弄的。”想想都来气,等会好好惩罚她。
“凡缱。”
“嗯?”
“……”
“怎么不说话了?我在听呢。”
耳朵里都是她的心跳声,好似自己的心跳也与之同频共振了。
“没事。”名字不都是用来叫的么,所以她喊一声也并非是有什么话非说不可啊。
或许,虞倾还不知道自己对待她的态度正在转变,从过去的冷硬、玩弄、剥离,到现在会莫名的温柔、小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