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父子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
天气渐暖，冰雪消融，秦玉得知曹操派夏侯惇引兵十万往新野而去。当即和关羽等人商议了一番，便点齐兵马向荆州边境而去。
此次秦玉所率一万大军，皆是骑兵，一人配备双马，更是带上了燕云十八骑。
田丰为随军军师，杨琪为开路先锋，偏将裴元绍，柳泉柳义兄弟。
廖化则是被秦玉留在汉中，辅助关羽处理汉中之事。
就在秦玉大军即将出汉中之际，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骑着马追了上来。
秦玉看着来人，不由大怒。
“你跟来做什么。”
少年正是秦嬴。
自从秦玉收下秦嬴后，便被田丰等人撮合着将其收为义子。起初秦玉并不同意，毕竟自己也只是比秦嬴大了十四五岁。
尤其是自己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忽然多个十岁的儿子算什么。
只是耐不住田丰等人一直苦劝，再加上秦嬴这个小子跪在地上就叫父亲，还连连磕头。
秦玉无法，只得收下了这个义子。想想秦琼的义子秦用也只比秦琼小了七八岁，秦玉便也就接受了。毕竟人家头都磕了。
到了汉中后秦玉便请人教其识文断字。
因为其自小在乌桓长大，又被当成野兽饲养。识得的几个字还是其母亲偷偷教给他的。
又请田丰做他的老师，教他诗书经义。
只是据田丰所言，这小子对学文并不感兴趣，反而时常跑去找裴元绍学锤。
这次秦玉回汉中，因为此事，已经骂了其无数次。
只是后来见他确实是喜欢习武，便也由着他了。
不过秦玉和其约定，习武可以，但是和田丰习文也不能落下。自己会定期抽查，若是功课做的不能让秦玉满意，那习武也不要想了。
秦嬴自然是连连答应。
秦玉见此，便找人给他打造了一对大锤。让其跟随裴元绍学习用锤的技巧。
平时秦玉没事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下他的武艺。
……
秦嬴看着秦玉，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出征。”
秦玉听到秦嬴的话，不由气笑了。
“出征？你知道战场上有多残酷嘛。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孺子，去战场上就是白白送命。现在马上给我回汉中。”
秦嬴倔强的盯着秦玉，也不开口说话。
秦玉见此，心中没来由的生起一股怒火。当即提着手里的马鞭向秦嬴抽去。
“啪～”
鞭子落在秦嬴胳膊上，一条血痕缓缓浮现。
秦玉听到鞭子声，猛然惊醒，看着秦嬴胳膊上的血痕，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不过想到战场上的残酷，秦玉还是厉声说道:“马上回汉中。”
秦嬴仍是不为所动。
秦玉见此，挥动手中马鞭，就要再抽过去，一旁的田丰急忙按住秦玉的手。
“将军，别打了，我去劝劝他。”
一旁的裴元绍也是连连劝阻，对于秦嬴，他也是喜爱的很。看到秦玉抽的血痕，心疼的要命。
田丰将秦嬴拉到一旁，劝其回汉中，秦嬴仍是不为所动。
田丰无法，只得问道:“那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跟去荆州嘛。”
秦嬴还是不说话。
田丰见怎么问都不说话，当即说道:“你不说话，那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若和我说说为什么一定要去。我或许还能在将军面前替你求求。”
秦嬴听到田丰的话，终于有了动静。
秦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玉，对着田丰说道:“我怕父亲不要我，我从小就没父亲，母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等我终于有了父亲，他又忽然离开我了，等了好久他才回来，现在又要离开。我不想和他分开，我要和他一起。”
田丰闻言不由的怔住了，随后叹息一声。
“傻孩子，你父亲怎么会不要你，他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方便带着你。听话，回汉中去吧。”
秦嬴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要上战场，裴叔叔和我说过，战场上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所以，我更要和父亲一起，我怕～”
说到这里，秦嬴的眼底闪过一抹哀伤，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怕，再也见不到他。”
田丰闻言一愣，随后劝道:“放心吧，你父亲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若是上了战场，反而会让你父亲分心。所以听先生的，回去吧。”
秦嬴闻言，只是摇摇头。
田丰见此，也不知说什么了，只得秦嬴为什么跟上来的原因告诉秦玉，让秦玉自己决定。
秦玉知道秦嬴跟上来的原因后，心中也有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这时一旁的裴元绍说道:“将军，不妨就让少将军跟着吧，到时候只要不让少将军上战场就是。而且现在少将军的武艺可是不差，上次我们两个切磋，末将连少将军十招都没接住。”
秦玉闻言不由诧异的问道:“他有这么厉害了，你莫不是在诓我？”
裴元绍闻言。摸了摸头，笑道:“末将哪里敢骗将军你，少将军的力气太大了，我感觉都不比将军你差，那一锤下来，我都感觉像是一座山头砸了下来。说实话，要不是我和少将军只是切磋，我感觉我连少将军一锤都接不住。”
秦玉闻言，欣慰的笑了笑。
“这个家伙。”
“让他跟好，别掉队了。驾～”
裴元绍闻言大喜。
“好嘞，将军放心吧。”
……
夜，秦玉大军营寨。
秦玉轻轻的掀开帐篷，看着里面熟睡的少年，不由笑了笑。
走到铺子旁边，秦玉看着秦嬴胳膊上的血痕，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
看了一会少年，秦玉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放在一旁。
正在秦玉即将走出帐篷时。
“父亲。”
秦玉身子一顿，随后回头看了看秦嬴。
“醒了。”
“嗯，父亲来时就已经醒了。”
“嗯，警觉性还不错。”
秦玉走到铺子旁坐下，看着少年，顿了顿，秦玉说道。
“既然你不想和为父分开，那就要保护好自己。战场上刀剑无眼，为父也不可能时时都能照料的到你，所以自己一个人时千万小心。”
秦嬴点了点头。
“孩儿明白。”
“嗯，我会让燕云十八骑跟在你身边。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