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马甲早就掉了
“墨夫人，还请节哀。”府医此时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这墨二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那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还用猜吗？
未能保住皇嗣，他还真怕太子殿下降罪于他。
平阳大长公主没想到墨如雪还未与太子成亲便有了孩子，闻言柳眉不适的蹙了蹙，墨如雪还是名冠玉京的才女，没想到居然会在婚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顾容安也傻了，他与雪儿婚前越矩本就不妥，今日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父皇一定会对他失望的，还有雪儿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是说自己已经喝了避子汤吗？
墨如烟热闹看够了准备和顾景行离开，小秦氏此时早已情绪崩溃，看到墨如烟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更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也顾不得害怕冲到墨如烟面前：“墨如烟，你不能走，今日若非你们羞辱聂灵儿，她也不会怀恨在心，拿我家雪儿撒气。”
“呵，姨母这话好没道理，我家王爷教训聂灵儿是因为是她故意对本王妃发难，至于她和墨如雪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又怎会知道墨如雪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呢？”墨如烟说这话的时候还淡淡的扫了顾容安一眼。
“怎么没有关系，你现在身为翊王妃，她受了羞辱不敢拿你怎么样，所以便拿你妹妹出气，我们雪儿这是平白替你担了这无妄之灾。”
“那照你这么说，墨雪儿还是未来的准太子妃呢，她的身份也不算低啊。”
“你——”
“顾风，推本王进宫，墨家二小姐婚前不守贞节行为放浪，难以担当天下女子之表率,容安，你觉得这样的女子还能当你的太子妃吗？”顾景行看向顾容安。
顾容安身子一滞，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旁站着的墨如烟差点儿笑出来，顾景行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忘了，与墨如雪滚在一起的当事人正是顾容安啊。
“不，翊王，你不能这么做。”秦氏连连摇头，墨如烟看着秦氏如同疯妇一般连连咋舌，小秦氏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今日竟会失态到如此地步。
顾景行丝毫不理会如泼妇一般的小秦氏，他本是跟着墨如烟看热闹的，但小秦氏不分青红皂白的朝墨如烟发难，那他就少不得要出手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了。
他转头看向平阳大长公主：“皇姑母，侄儿先行告退了，待改日再来与姑母叙旧。”
平阳大长公平闻言点了点头，墨如烟便跟着顾景行离开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雪儿怀的可是您的孩子的，您不能扔下雪儿不管啊太子殿下。
小秦氏见顾景行离开后，又赶紧扑到顾容安面前，若是顾容安将顾景行的话听进去，那雪儿还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啊。
“墨夫人，如今令嫒还未苏醒，你还是安静些为好，容安，本宫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这儿陪着你们了。”平阳大长公主平静的开口制止了小秦氏的发疯。
“连累姑祖母跟着受累，是容安的不是，改日容安再上门给姑祖母赔罪。”顾容安恭敬的将平阳大长公主送出了客院。
顾景行夫妻二人出了平阳大长公主府上了回府的马车：“你真的是去找陛下？”
“不用我去。”
“嗯？”
“今日事情一出，各府的夫人难道回家之后不会与府中的各位大夫说吗？我大周言官又岂是摆设？再加上朝中墨淮川的死对头，大周太子妃只有一个，但玉京里各府的适龄小姐可不止一个。”
墨如雪今日出了这等丑闻，明帝若是不是想被天下人耻笑，那就不会让一个名誉扫地的女子成为太子正妃，顶多最后会给一个侧妃的名号，到时候太子妃的位置花落谁手，那就各凭本事了。
顾景行虽说不用进宫，但回府之后还是假模假样的给明帝上了封奏折，说墨淮川家教不严，墨如雪德行有亏，太子妃之位还望陛下三思云云。
翌日早朝，果然不出顾景行所料，朝堂上十分热闹，多位大人上奏都在说墨如雪未婚先孕之事，称她不守礼数无德至极，不配成为太子正妃，更有性情耿直的言官连顾容安也给弹劾了。
顾容安心中气愤至极，但也不无可奈何，先祖定的规矩，言官可直言进谏还不会被陛下苛责，这些人的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明帝有时候都没办法，更何况他一个太子呢。
墨淮川一派据理力争，一个早朝啥也没干，最后还是明帝开口，直接取消了墨如雪的太子妃之位，降为侧妃，不过婚期没改，也没有开口为太子选正妃，这也是在两派之中取了一个平衡。
户部尚书家的聂灵儿因为伤及皇嗣，虽是无意但也逃不过惩罚，直接杖责三十，然后被送到郊外天慈庵出家赎罪，聂廷海治家不严，纵容女儿犯下大错，直接罚俸半年。
消息传到墨府的时候，墨如雪直接将自己的房间全砸了，小秦氏过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下人跪了一地。
“雪儿。”
“母亲。”墨如雪哭着扑到了小秦氏的怀里。
“乖女儿，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小秦氏安抚的拍着墨如雪的后背。
“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甘心啊，我费劲心思的从墨如烟手中将太子抢了过来，我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已至此小秦氏也只能无奈的安慰着墨如雪，“好在陛下还未再为太子挑选正妃，陛下对你父亲信任有加，到时候你再为太子生下长子，时间一长陛下未必不会再改变心意。”
墨如雪将小秦氏的话听进了心里也就没有再闹，她现在只盼望着冬月二十能赶紧到了，好让这一段屈辱的日子子赶紧过去。
翊王府
顾景行早上用过早膳便去了书房，墨如烟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窗前立着一只大鸟，她定睛一看，稀奇的跑了过去，“海冬青？”
海冬青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个盯着自己打量的女子，又将头扭了过去傲骄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
妈耶，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呢，正在伏案写信的顾景行闻言手下一顿，他抬头微微眯眼看向墨如烟:“你认识？”玉京可没有这种凶猛的飞禽，她居然能直接认出来，这个女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呃……偶尔在一本游记上见过画像。”墨如烟觉得时间一长，自己的马甲可能就真的要掉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自己的马甲早就已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