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傻盗车
正在许敬尧帮忙给全县修水车的时候,有一个小可爱,叫吴文彬的,他要来搞事情了。
也就是许敬尧坐船来漉公县的时候,在湎水上碰到的那个人。
带着牛奋和苟史的那位。
他也在漉公县,当然听说了水车这档子事。
以他细作的身份,自然是要查上一查啊。
吴文彬心想,“居然还有这种宝贝?不用人就能打水?”
“我是不信!”
可你也说我也说,大伙都说了,就不由得他不信。
这吴文彬一听得多了,自然就想到去偷这个水车。
“嘶~嗯,水车?应该是辆车吧?”吴文彬捋了捋他下巴上那稀疏萧条的几根胡子。
“到时候我夜里去,用马给他拉走!”他没见过水车,就以为是和那个板车差不多的东西。
“嘿嘿,到时候你的车就归我咯!”
吴文彬非常钦佩自己的计策:
“我真是神机妙算!哈哈,回去多吃两碗饭。”
当天跟左右邻居打听了哪里有水车之后,他就回客栈了,晚上吃了六碗饭。
他真不是一般的饭桶。
半夜子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指甲盖,吴文彬带着牛奋苟史两个呆子出了客栈。
还牵了两匹马,这马倒不是偷的,是他之前就租来的。
出客栈往县城外面去,直奔湎水河边。
这边的小县城是没有很严密的城墙的,夜里值守的兵丁也不可能守得到整个县。
吴文彬顺着城墙根就溜出去了,一路上也不敢点个火把啥的,他害怕被别人发现。
他想的是偷完了水车,就把它往客栈后院一藏,跟那些拉草料的驴车牛车放一起,用麻布盖好,就说是自己的车。
等风声过去,自己再拉到北国外邦,献给他的外国爸爸,好讨下一笔赏钱。
一路上也没骑马,怕被摔死,就牵着马到了河边。
三人走到河边,听河水流动哗哗声响,月光暗淡,可是星光点点,河面反射过来还算有点亮光。
循着河边走,渐渐就听见那辘辘转动的水车声音了。
“公子,我好像听到水车的声音了。”
“在哪呢?牛奋?”
吴文彬是没听到什么声音:
“苟史,你听见没有?”
“没有……额,好像似乎有……额,仿佛大概没有……额,应该有!”
“你搁这放那连环交叉串串屁呢?”
“到底有没有?”吴文彬踹了他一脚。
“有有有!”苟史赶紧说道。
“在哪呢?”
“在那呢,公子!”苟史用手一指前面,他也是瞎指,赶紧牵马,急急忙忙往前走,紧跟牛奋。
牛奋在前面探路呢,他是真听见水车的声音了。
没多久,还真让他找着了。
“在这呢!公子!”他喊吴文彬。
虽说是喊,可也没敢大声,怕被人发现。
吴文彬紧张激动加欣喜,赶紧来到牛奋身边。
果然看到水车了,只是这水车和三人预想的有亿些不一样。
三人:“……”
“这是水车?”吴文彬非常怀疑。
“应该是吧?”牛奋说。
吴文彬:“……”
苟史:“……”
牛奋:你俩都呆住了,我要不呆一个显得我不合群,我也呆住吧。
于是他也:“……”
在这不怎么明朗的月夜下,广袤的稻田旁,湎水河边,三个傻傻的人类呆立在了许敬尧设计的水车旁。
不光他们三个,那旁边还有两匹马呢。
那两匹马都快骂上了,一匹马对另一匹说:
“吁嘘嘘,大半夜的他说让咱俩来拉车,就是拉这个?”
“吁嘘嘘,这玩意那么老大谁能拉动啊?就咱俩马?俩猛犸还差不多!”
“苟史你干什么呢?把马牵住了!”
吴文彬看那俩马快要离家出走,登时怒道。
苟史反应过来,赶紧把马牵住。
这时候牛奋已经下水,试图研究出拆卸水车的办法。
吴文彬在岸上看不清楚,只听牛奋道:
“公子!我已经用腿别住它了,它暂时动不了了,快把它卸下来吧!”
“你是不是傻?用腿别着它干什么?”
“别别了!别别了!”
他见过虎的,可没见过这么虎的。
吴文彬真是恨铁不成钢:
“牛奋啊牛奋,你倒是找找机关在哪啊,可别把腿给撅折咯!”
“是!公子!”
牛奋听此言如受重赏,立刻把快要麻木了的右腿抽了出来。
然后他歪着身子开始找机关。
“快点!这眼看着三更天都要过了!”
吴文彬催促道。
“公子,我腿麻了……”
“叫你别别别别,你非要别,这下好,别了一会就别麻了。”
牛奋嘀咕:“你哪说了?我都别完了都……”
嘴上不乐意,手上却不停,在水车上摸了一会,终于摸到辘轳那儿了。
“公子!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机关我摸到了!”
吴文彬:“再废话我一电炮锤死你!”
苟史在一边幸灾乐祸,吴文彬抢过丝缰,骂道:
“你笑个金板,你也下去帮忙去!”
苟史悻悻然,咬着下嘴唇,嘀咕着俩大眼,下去了。
他刚下去,牛奋就又说话了:
“公子你猜怎么了?”
“又踏马怎么了?”
“手被夹到了!”然后他像要证明此事一样,嗷嗷地叫了起来。
“活该!”
吴文彬跟投篮一样地跳起来骂。
“气死偶咧!苟史你赶紧帮帮他,快点!”
“好嘞!”苟史赶紧去救牛奋的手。
他把自己的手插进卡手的地方,顶住水车,对牛奋道:
“我插进来了,你拔出来吧。”
牛奋把手拔出来,苟史:
“哎哟!”
“我滴手!”
吴文彬在岸上有些不想活着,他都打算去衙门告这俩货了。
“我不应在岸上,我应该在堂上~”
“让我再告你一状~”
牛奋急中生蠢,把腿又别进去了。
苟史得救,牛奋又开始腿麻。
“天菩萨!你们两个仙人能不能快点?麻利点?”
吴文彬想骑马踩死他俩。
牛奋苟史二人手忙脚乱,在水里和水车干上了。
终于,捣鼓了半天,牛奋把水车的辘轳从架子上拆开了。
水车吱呀呀吱嘎嘎歪斜下来,然后停住不动了。
那吱呀呀的声音像是在笑话他俩的愚笨,牛奋和苟史二人听着只觉难听刺耳。
“公子,拆下来了!”牛奋道。
“我们拉回去吗?公子?”苟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