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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尊上没生气,还舔了舔小秃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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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下去,好好告一告恶妖岭那位,狠狠唾骂他的恶霸作风!

    然而……

    他眼睁睁看着尊上大人狗狗祟祟在灌木里爬行,然后突然窜出去吓人族孩童,孩童表情死板,哇的十分敷衍。

    尊上没生气,还舔了舔孩童。

    舔了舔……

    嗯,舔了舔。

    商雀脑袋左歪右歪,明白了。

    尊上的神魂不在肉身里。

    麻烦大了,这下麻烦大……

    “眼睛不想要了?”

    商雀:……

    他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随即立马蹦起来在枝头调了个头!

    只见不远处,半人半蛇的黑衣男子坐在树枝上,蛇尾与树干紧密缠绕,相比之下树干竟然还没有那蛇尾粗壮。

    极长的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无风,却如细小的蛇一般轻轻舞动。

    他坐在高处,唇色猩红,金眸低垂。

    看似平静,瞳孔却如针般竖着。

    商雀低头恭敬道,“尊上大人。”

    云惊瞄了眼下面,“妖域如何了?”

    商雀只觉得周边的温度突然降低了,紧紧合着翅膀,生怕自己炸毛,有碍瞻仰。

    “多亏尊上当年自爆突围,逃出去的各妖已经养好伤,可惜妖域那般风水宝地被恶妖岭占去了,小妖们只好重新寻地……”

    “不必。”

    云惊打断他,“本尊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不日就能回归,你们该藏的继续藏,我那弟弟可不会放任你们重建妖域。”

    说着云惊眯了眯眼。

    “收服不成,他定会设计灭杀你们!”

    商雀立马附和,“确实如此,近前仙门百家又有了新动作,恐怕就是那位暗中撺掇!”

    云惊冷笑,“真不是个安分的主。”

    明明一卵同胞,开灵智、修行的时间都相差无几,却事事都要拿出来比一比,输了就像个疯子到处撒疯。

    想他辛苦修行三千多年,眼看即将化蛟,却被那狗东西暗算,修为尽失不说还走火入魔,差点因此道心破碎!

    云惊蛇信子吐出一瞬,眼中杀意渐甚,“妖域不急于重建,你们藏好自身,暗中保持联系即可。”

    “是!”

    商雀知道此地不易久留,见尊上没事了立马转身,却猝不及防瞟到了下方,

    只见尊上的肉身将孩童卷了好几卷,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还与孩童同吃一颗糖,交颈……舔舐……

    在蛇族。

    交缠代表对伴侣的怜爱和占有。

    “还、不、滚?”

    “是!!”

    商雀慌得一批,差点都不会飞了。

    云惊看着不记得名字的妖连撞了几个树杈才正式起飞,这才低眸往下看。

    越看心里越嫌弃。

    幸好切断了与肉身的共感。

    安相相“嗯?”了下,摸摸沁凉的脑门,“下雨了吗?”

    说着静静等了一会,没等到雨滴落下来,反而等来了湿乎乎的舌头。

    “吃完了赶紧去漱口,嘴巴好腥!”

    云惊:……

    他食肉,生吞整吞,嘴腥不是很正常?

    妖族哪来那么多讲究?

    云惊刚钻进神知里,屁股下的枯草还没捂热,就听见小秃驴在唧唧歪歪。

    云惊抬起蛇尾狠狠抽向地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弹指给肉身施了个清净术。

    “咦?又没味道了。”

    “哇——大黑你牙齿好白哦!”

    云惊哼笑。

    土驴。

    连通肉身的眼睛,想看看小秃驴惊掉下巴的傻相,结果嘴上一软。

    “赏你个亲亲。”

    “乖宝宝就要注意口腔卫生。”

    “不然……”

    云惊摸着嘴唇愣了愣,随即嗤笑。

    ……

    基于八年前了尘出门小半年才回来,安相相做好了长期独住的准备。

    独自去礼佛,独自打坐入定,时不时佛子会来一趟,美名其曰检查他的修行进度。

    开始安相相很懵。

    感觉佛子越来越像个长辈了。

    了尘闭关,了凡出门跟人干群架,佛子就挑起教导他的大梁,甚至还要教棍法。

    但一个月后佛子又放弃了。

    因为他学不会,还砸了自己满头包。

    佛子快速拨弄着佛珠,眼神一片死寂,“师弟不是这块料,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于是冬去春来,春末夏初,李柳元都回去皇都任职了,才堪堪找来了一把古琴。

    安相相拨弄琴弦,“铮”的一声悠扬婉转,忍不住弹上一小段,音律古朴清雅,让他最近浮躁的情绪都平定几分。

    “你哪找来的好东西啊?”安相相抱着琴,欢喜地摸了摸。

    “悟罔方丈给的。”

    安相相讶异,眼睛都圆了几分。

    佛子将古琴翻转过来,只见底部被刻了个端端正正的“禅”字。

    “这大半年你棍法学了,拳法学了,连剑法都学了,但始终隔阂着什么不能精通,好在我观察你似乎对音律十分敏感,就去问方丈讨了这把禅琴。”

    安相相已经很久没见到方丈了,他老人家比闺阁千金还宅,别说院门,连房门都不出。

    平时除了几个主持去汇报工作,就只有佛子去与他论经。

    “他老人家不需要吗?”

    佛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方丈又不会弹,都放落灰了还留着干什么?”

    “啊?不会弹?”

    佛子眼角有一瞬间抽动,那表情像是不小心透露了什么,正挣扎着要不要说出来。

    安相相头皮一紧,立马表明态度,“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谁的秘密。”

    佛子动动嘴巴,把话憋了回去。

    “算了,你好好修炼吧。”说着又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该去后山避暑了?”

    安相相嗯一声,“今晚就去。”

    佛子点点头,来这这一趟只为了送琴,自己的事还有许多要忙,没时间闲聊。

    安相相把人送出院子,回房将大包袱收拾好,等到太阳落山,天色微微擦黑时才出发。

    可前脚刚踏出房门,忽觉身后一道劲风,猛地扭过头去,迎面就是一个麻袋。

    入夜后。

    佛子脱去身上百公斤的负重扔到地上,地板发出一声闷响,灰尘溅起。

    他眸色发冷地扫视院子里突然多出来人,不多不少刚好十个,全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应该是某个仙家的子弟。

    “不知诸位深夜登门,有何贵干?”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发问,“你是贺不凡的徒弟?”

    佛子眼神更冷了。

    贺不凡,了凡师叔出家前的俗名。

    这些人点名要找师叔的徒弟,明显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弟。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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