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考核结束
曲宁正思考着考核能多久结束，就看见第一场次的排名跟着一黑，显示该场次的考核提前结束。
？什么情况？曲宁看过去，一个小机器人进了休息室。
“考生曲宁，您的考场已经结束考核，现在请跟我去做最后的检查。”小机器人这么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去了。
曲宁知道这是测试有没有作弊的必要手段，也就跟着它一同往检查室走。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耶姆，两人自然是结伴走。
“考场提前结束的事情你有头绪吗？”曲宁问他。
耶姆摇头：“不知道我没晚你多久就被找上了”
“我觉得有事情发生了。”曲宁直言，前面的机器人已经带路到了检查室。
劳特和戚司晏都在，当然曲宁不认识戚司晏，对方在他脑海里还是个女性。
“嗨，第一可算来了。”劳特先一步打了招呼。
他旁边的男生闻言也转过头，对方一头墨蓝色的卷曲头发，很高，完全是个成熟男性的样子，最特色的是他的眼睛，那是带有金属质感的银色，非常具有无机质的感觉。
戚司晏见到曲宁，就先一步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戚司晏。”
“嗯？”曲宁的思绪卡了一下，“你是戚司晏？”
戚司晏也没想到曲宁是这个反应，疑惑了一下：“是我，怎么了？”
“可你怎么是个男的？”曲宁因为太震惊，话是脱口而出。
“咳。”将所有误会解开后曲宁难得感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尴尬。
耶姆已经被劳特一只手按着脑袋赔罪了。
戚司晏也笑眯眯的，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
“在聊什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来人这次没做掩饰，一头耀眼的金发被扎在脑后，榴色的眼睛神色笑盈盈的却透出一种疏离。
这是伽弥安惯常对外的姿态，有礼貌却不近人。
“卡默。”戚司晏打招呼道，“没什么，在闲聊。”
伽弥安闻言笑了笑：“闲聊的话，应该可以让我借走曲宁咯？”
没想到伽弥安这么直接，戚司晏皱了皱眉，正要找借口阻止，曲宁却直接答应了。
“可以。”
“曲宁。”劳特松开耶姆，他之前还没有那么看重曲宁，但第五场第一已经证明了对方的实力，他必然要帮戚司晏争取这个人的效忠，“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事情。”
“这个应该不算私下会面吧？”曲宁看向他们，他对这些规矩没有概念，被强调也之后觉得烦躁，但还是理智道，“只是一些私事而已。”
劳特还想说什么，戚司晏却伸手拦下了他，笑着对曲宁道：“这当然不算私下会面，你可以随意。”
曲宁点点头。
伽弥安一直在旁边笑着，什么都没有掺和，只是在曲宁问出话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戚司晏。
“走吧，去那边。”他最后什么都没说，领着曲宁走了。
他们来到检查室的一角，两人在这个地方也算人人认识了，见他们一副要聊事的模样，其他人都有意识地避开了两人。
“这里就是现在能找到的最好的聊天地方了。”离开人群，或者说在曲宁身边时的伽弥安都多了一点人气，“刚好可以庆祝一下你榜首的排名。”
曲宁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这附近有监控，最好不要聊太私密的事情。
“如果我答应卡默家族的邀请，我会付出什么？”曲宁压下最想知道的事情，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何况伽弥安真的有这么好心会让自己不付出就解答问题？
听到曲宁的问题，伽弥安竟是被逗笑了，捂着肚子道：“你真的好可爱啊。”
？曲宁只觉得自己又想揍人了：“好好说话！”
“好吧。”伽弥安抹了下眼角，一双榴色红瞳看着曲宁，“其实我不在乎你会帮卡默多少，卡默虽然也觉得投资你有回报，但他们更大的目的是觉得我想要你。”
“什么意思？”曲宁皱眉。
曲宁当然能察觉伽弥安话中的违和，伽弥安不是以卡默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姿态说的，他说这话时更像把自己放在了卡默家族的工具的位置上。
为什么？曲宁刚要张口，伽弥安就用手指抵住嘴唇示意他噤声。
“嘘，这不重要。”伽弥安最后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我还在，卡默家族就不会向你提任何要求，你只用享受权利。”
曲宁闻言有些不耐，他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在贫困混乱的雪星长大的他不会相信什么绝对没有来由的好意。
“那你会提什么要求吗？”他看向伽弥安，“我可不会当个宠物。”
“确实，我也不想你当个宠物。”伽弥安感叹一句，最后说了一个难以揣度的要求，“我想你变的足够强，强到这个世界都没人能阻止你。”
说这话时伽弥安难得没有看向曲宁，而是转头看了眼其他考生：“考生第一完全不行，对吗？”
他转过头，神色恢复了正常，意味不明地挑衅道：“你也不想在我手下连三十秒都撑不过去吧？”
“不得不说，你这样很像在发疯。”曲宁毕竟是曲宁，对这个谜语人的说法只有烦躁感，要不是他确信自己打不过伽弥安，早就已经打上去叫他好好说话了。
不过虽然没打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就是了。
“总之，我这次本来就只是来恭喜你的。”伽弥安换上一张完美无缺的笑脸，好像他真的在体谅曲宁，在为这事开心。
他要演，曲宁没有揭穿他，但也不想配合，只说了句“谢谢”。
“嗯，回去吧，确实其他人都快检查完了。”伽弥安笑着道，“不用担心我，考官已经做完检查了。”
谁担心你了？曲宁在内心无语，但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但没走两步，曲宁就感到了身体由心脏发出了一声只有他能听到的嗡鸣。
曲宁无端懂了嗡鸣的意思。
那是伽弥安给他的信息：
[等你选择完了家族，我们再约时间谈。]
他恍然间又看到了身体里那簇晶体般的幻觉。
或许，已经不能用幻觉来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