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砸破别人脑袋

    生活在居民点的孩子经常跟村里的孩子一起打闹，可能是农村环境下长大，孩子们比较野，何必也挺野的，带盒火柴在野外烧野草，结果把人家树都烧着了，跟着年龄稍微大点的孩子后面抓蛇、钓鱼、爬树、赤脚趟小河找鸭蛋，要么去竹林里面找鸡鸭蛋，那时候农村都用大灶，何必捡树枝，去他爸单位的木头上挖树皮。

    有一天夜里刮大风，下好大的雨，第二天何必放学的时候在路边捡了好大的一根树枝，费了好大的力气拖着走了好几百米，快到家门口，被住在居民点西头的小孩上来抢跑了，何必非常生气，随手捡了半块砖砸了过去，那小孩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还是被结结实实砸中脑袋，当场就流了很多血，何必当时都懵了，以为这下要被爸妈打个半死，赔条命都有可能。

    邻居们发现后，赶忙跑去喊小孩母亲，何母听到外边嘈杂，看何必愣在那里，再看远处几个邻居围着一个小孩，赶忙跑去问怎么回事，小孩捂着头说：“你家何必拿砖头砸我。”小孩他妈也赶过来了，何母连忙从家里取了自行车，跟小孩他妈一起把小孩送医院去救治，其他事情等会再商量处理。被打的小孩在医院缝了六针，满头缠着纱布，何母把所有医药费结清了后就先回家了。

    何必的母亲回到家后问了何必动手的原因，倒是一手指头都没碰他，拿了个大篮子，出门买了又或者借了整整一篮子鸡蛋送到那个小孩家。

    何必对于母亲的这样的处理结果有点受宠若惊，自己的同学菜瓜拿石头砸河里的小鸭子，不小心砸死了一只，菜瓜的母亲赔了钱，回家后把菜瓜打的下不来床。

    何必上六年级的这一年，朱家小孩偷走了刘家藏在衣柜里的四千多块钱，刘家原本计划下个月翻新房子用的。

    发现这么大一笔巨款被偷，刘家报了警，警察上门调查后很快找到了小偷，朱家小孩把钱藏在大马路上的一堆常年没人动的预制水泥板里，一部分拿去喊了几个小朋友玩街机和吃喝了，朱家赔了钱，小孩子们几乎也不跟朱家小孩玩耍了。

    何必知道朱家小孩之前也经常去壁布厂偷壁布，壁布厂的后院的墙上不知道被谁砸了个洞，小孩刚好可以钻进去，厂里下班后，他就爬进仓库的窗户，从里面偷两卷壁布出来拿回家，父母也不骂他，高兴地把壁布贴在自家墙上。

    平时和何必一起玩的孩子里面也有几个农村的孩子也偷东西，有一个比何必大点的男孩，家里很穷吃不饱饭，于是在镇上一户人家的门口，偷了个铜尿壶，卖给收费站得了不少钱，回家后被他爸发现了，知道是偷了东西，把小孩用绳子吊在房梁上，用鞭子抽了十几次，邻居们听到小孩哭嚎声都跑来拉住他爸，把半死不活的小孩从房梁上放下来，抬到了床上。

    何必也小偷小摸的，几个同学一起去田里偷人家胡萝卜，手里拿一个，裤兜里也塞的满满的，每次菜瓜偷的最多，他块头大，裤兜也大，其他人都啃完了，他摆摆手说自己没有了，不一会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说这是最后一根，吃完这一根，又能掏出一根，几个同学上去就揍他。

    这些同学中，菜瓜家的条件最差，一个月才能吃一顿肉，也不管吃饱。何必和几个家庭条件好的同学平时买零食的时候总会分给菜瓜一些，他吃的极快，看他已经吃完了盯着大家看，大家又多少分一些给他。

    何必参加完小学毕业考试，学校组织毕业生一起照相留念，过了一段时间通知学生带八毛钱去学校领毕业照，何必拿了钱在上学校的路上看到街边的游戏机，没忍住花完了，自然没钱去领毕业照了，也是那一年全年级唯一一个没领毕业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