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皇上亲审

    很快，殿上留下了我这位经办人，两个参与辅验的同僚，还有季瑾瑾这个审批人，和司掌大人，一行五个嫌疑人被扣留，其他人在确定没有经手这些贡品以后，全都被放了回去。

    清退了无关人员以后，皇上又继续审问我：“既是由你经手查验，那这批贡品总计八大箱，你经手的有几箱？”

    “就这一箱。”

    皇上继续问话：“既如此，你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坚称自己未曾调换宝物，难道说，你接收的时候，这原本就是一箱假冒伪劣的物件吗？”

    还没等我回话，跪在不远处的林大人，惊呼一声，哀求连连：“皇上，老臣催收贡品二十余年，从未做出过这等欺瞒圣上之事，老臣去鉴宝司登册入库的那天，送去的确实是波斯上供的奇珍异宝。”

    听皇上这样说，我赶紧回忆了一下，不对，我现在水平没那么差劲，就算看走眼了一两件，总不能一整箱全都看走眼。

    “皇上，能不能允许卑职近前两步，再仔细查看一下。”我不敢抬头直视皇上，只好略微抬头，看着龙袍的下摆，顺便用余光迅速的瞥了一眼他现在的面色，见他不像刚才那样愤怒了，于是赶紧提了要求。

    “准”皇上声音平静而冷漠。

    得到准许后，我起身向着箱子挪动几步，再次屈膝俯下身子，拿起里面的东西，都不用细看，就发现这东西不是原来那一箱。

    我随手拿起一条项链，双手托举：“皇上，这不是林大人送来的那一箱，就比如这条项链，林大人送来的是品级上乘的红玉，登记的也是红玉桶珠项链，但这条就是普通的染色石英岩。”

    “林爱卿，你先起来吧。”皇上见我没有指证林大人送来就是假货，也佐证了林大人的清白，于是先安抚了受惊的老臣。

    “皇上，卑职经手时全是真品，送到宫里后变成了赝品，东西是在卑职手中离开后，被掉包的。”

    “传大内总管。”皇上的审理思路很清晰，案子也在有条不紊的审查中。

    大内的总管靳公公，一上殿堂就跪倒在地请安，被问话以后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回皇上，这东西送来的时候，箱子上还贴着鉴宝司封条呢，刚送进宫，赶上了皇上大型封赏，就直接抬过来了，连封条都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划开的，怎么可能有调换的机会呢。”

    “如此说来，东西确实是在鉴宝司内部被调换的。”皇上听完以后，思考着。

    硕王爷突然冷笑到：“这位江司卿，你在两位同僚做完辅验，等他们离开后，就一个人掉包了宝物，然后贴了封条，压了司印，对不对。”

    旁边的同僚也突然说道：“回皇上，卑职确实是签了辅验单以后就离开了。”

    硕王爷继续分析道：“封好箱子以后，你的上级司官看到事情已经办妥帖，就签了验收，东西就出司进宫了对不对。”

    季瑾瑾也抬头响应了二皇子的话：“王爷说的是，那天我看到封箱完毕，觉得不会有什么疏漏了，就签了字把东西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