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姐发力 上

    来到翠竹苑，江若栀带着丫头出门迎接我们。

    “二姐，天气都凉了，怎么还穿这么单薄”我说着一个健步，冲上去握住江若栀的手。

    父亲听到后，才留意到，江若栀一身半新不旧的素衣，钗环首饰也廉价素净，不由得眉头一皱，带着我们一行人进了院子，江之容也一言不发。

    一众人很快便商量好，就在正厅的供台上，在佛像的右下侧，摆放祖父的牌位，方位也好，又在神像的拂照之下，还不用改变原来格局，于是事情很快的敲定下来。

    没几天牌位做好了，就请上了供台，大家每天一早一晚的来翠竹苑上香祭拜，然后就陆续发现了问题，翠竹苑的蒲团、地垫都不够厚实，一旦久坐，久跪，不仅硌的膝盖痛，还会有凉寒之感，焚的香也很差，香味不柔和，烟气很大，待久了甚至会觉得很呛。

    这还了得，供佛供祖的香，都要从中克扣，这已经是大不敬了，这让父亲气愤交加。

    尤其是一家人来了，人聚齐了，上香后少不得说说话，寒暄几句，这时候免不了上茶，但是茶水总是温凉不热，茶叶品级也不高，没有任何香气，也就餐食还说的过去，还是因为之前那些看人下菜的厨房管事，在我揭露真相后，被换过一次了，马氏也没再打过这个主意。

    加上江若栀的装扮，每天都是半旧的素衣，有时候穿的也是尺寸小一些，看样子也是很久没做衣服了，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假借关心之名，让众人留意到这个问题。

    很快，马氏脸上挂不住了，这也是她平日里克扣份例造成的，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被暴露了，马氏同样没有提前应对。

    第一次是她不知道父亲去看我，而我也及时扣住了即将给她通风报信的小丫头。这一次，也是因为她不知道牌位要供在这边，而江若栀也以看香为名，让丫头们日夜不停的看香火，哪里都不准去，让马氏的眼线没机会去报信。

    由于江若栀把丫头们全拘在屋里看香火，一个都不准出去，很多事情就少不得让我帮忙，就连翠竹苑这边的饭，都是等香兰去厨房领的，然后替她送来，她处境比我艰难，我当初再难，还有嬷嬷和清菏忠心的照顾，但是她没有，她从小被养在外面，接进府的时候娘亲不在了，跟着她的丫头，马氏以年纪太小为理由调走了，如今安排在她身边的，虽然听她差遣，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她真心信得过的。

    这一次事情的暴露，父亲的震怒更多了一层，一句不贤良，就让马氏禁足反省了，香也不准来烧了，江之容和江若婵恳求了好久，这才松口没有撤了马氏管家的权利，闭门思过到法事结束就可以了。

    马氏这刁婆被禁足后，江若栀终于能放开手脚，整顿身边人了，于是这帮丫头白天手脚不利“掉落供果”，夜里疏漏导致“香火未续”，今天偷懒没擦供台让“牌位落灰”，明天又忘记添灯油“差点熄了莲花灯”

    总之丫头们不尽心，事故不断，江若栀每次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她们一番：“平日里懒散罢了，没有发落过你们，平日礼佛，我但凡能亲力亲为的，都不指你们。”

    今天只见她越说越气，声调也涨了不少：“祭祖做法事，是府里的头等大事，我一个人再亲力亲为，忙不过来，劳你们看护周全，可你们还是这么懒散。”

    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