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审讯清菏 来龙去脉

    “什么？投河？有这事发生？为什么不曾有人禀报”父亲疾言厉色的质问清菏“她不会水，为何会有投河自寻死路”

    “奴婢不敢说啊”清菏装出战战兢兢的样子，怯懦的说话都带着颤音，我在后面听着，心里窃笑不已，表面还在装作昏迷。

    父亲呵斥清菏“不老实交代就直接拉出去杖毙”，一看时机到了，清菏一边佯装哭泣，一边添油加醋的说“老爷饶命，奴婢说，在回城的船上，大小姐说，夫人要给三小姐说亲，要说给城内街面上的痞子混混，三小姐听完以后，就一直惊恐忧心，担心自己日后的安危，奴婢也劝解过但是无济于事，于是趁人不备，跳了河”

    “什么”父亲气愤的拍了桌子“继续说，几时落的水，就上来以后有什么异样，还说过哪些如同今天一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吗？”

    “回老爷，就是昨个下午，奴婢看到三小姐跳河，便大声呼救，随后是大少爷下去救上来的，三小姐获救以后，时而昏睡，醒着的时候也不言语”

    清菏顿了顿，一边求饶一边说“求老爷恕罪啊，并非奴婢有意隐瞒，是夫人不允许惊动前船的老爷，不让叫府医，如果谁让老爷知晓了，就先发落谁，奴婢知道错了，求老爷恕罪啊”

    不得不说，清菏这会很机灵，明面上是求饶隐瞒之罪，实际上是把马氏干的事全抖了出来，不出所料，马氏扑通一下跪在父亲面前，抽泣着正欲分辨，被父亲制止了“你且慢，待我前因后果理清楚了，自会细细查问你”，马氏一听只能闭嘴不语。

    “清菏，我且问你，如若老实交代，我便饶过你看护不周之过”父亲继续发问，“你家小姐醒着的时候，神志是否清醒，有没有胡言乱语，言谈举止之间，是否有老人、或者男子的做派”

    “老爷”清菏欲言又止，父亲即刻疏散了大厅内所有人，留下自己的心腹金管家，就连马氏和她一双儿女也退到了外面等候。

    “说吧，不许隐瞒一个字”父亲语气也温和下来，应该是在示意清菏进前回话，我全神贯注的听着屏风外面的一切。

    “是，老爷”随即听到清菏起身向前的声音“老爷，三小姐确实有一次不太对劲，但不是落水后，是回乡在老家时，祭祖仪式结束从祠堂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晕倒，睁眼以后，一切无恙，但是神态做派确实像男子，只是一言不发”

    “哦？那副样子持续了多久”父亲问道。

    清菏所有所思了一会“没太久，路过荷花池的时候，她说了句说了句请老爷恕奴婢冒犯之罪，小姐她当时直呼老爷名讳，说了句，崧儿年幼的时候最爱吃这新鲜的莲蓬籽”

    “啊”父亲一声惊呼。

    “奴婢当时虽然疑惑，但是不敢造次去问，随后小姐也是如今天这般，倒地抽搐昏迷，片刻醒来以后一切如常，但是刚才发生的事，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加上不知道该请示谁，本想就这么烂在肚子里，结果今儿是第二遭了，如今有老爷做主，奴婢也算是有主心骨了，求您拿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