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感到不满?
昨日庆功宴,朱照荣和时苒也参加了。宴上知道了皇上将永宁侯府赐给了时岩,皇上允许两人跟时岩同住,两人都很高兴。
这几日朱照荣已经去了工部,只是目前正在整理之前晒盐的工作,还没正式参与工部的工作。
时苒这几日按时岩说的,每日在皇城闲逛时岩的意思是让时苒多看看皇城的人的生活,毕竟以后要让她来试着管理铺子,不了解皇城肯定是很难做好的。
不过今日时苒一大早便被时岩拉着去了永宁侯府参观去了。永宁侯府很大,但是时苒已经不是当初的时苒了,她已经见识过皇宫的大,永宁侯府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等到时岩带着她到了一个环境雅致的院子,还告诉她以后她就住在这里的时候,时苒有些不可置信。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一个这么美的院子。
曾经的她连单独的房间都没有。在之前的家,时苒从记事起便是住在柴房。家里人说住柴房方便干活,早上一大早劈柴做饭不影响爹娘睡觉。直到离开家之前,无论寒暑,时苒都是在那柴房的一块小空间住着。
但是自从来到哥哥身边,能吃饱了,不用整日被催着干各种活计,不再是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她自从来到哥哥身边,还学会了识字算术,现在甚至还有了这样一个院子。
她看着进进出出忙活的工匠,看着跟着来来回回说着怎么给自己布置的更舒服的哥哥,她眼神坚定,心里想着一定要做好哥哥交给她的工作,绝不能当哥哥的累赘。
时岩自顾自的跟工匠们说着自己想法,他还决定将整个宅子的窗户全部换成玻璃的。
他这宅子窗子虽然不小,但是外面有游廊,这样显得房间有点暗。现在的窗户还是糊的一层薄薄的纸,即使透光也是有限。时岩想着想着,便将自己的决定说给时苒听,只是说了一大通也没听见回应,转头去看怎么回事。
只是,哪里还有时苒的影子。
“时苒呢?”时岩疑惑的问旁边的工匠。
工匠们也面面相觑,他们只顾着听时岩说话,没注意时苒的去向。
“姑娘在您跟她说话之前便离开了,走之前看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工匠说话了,只是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似的,说了一半停下了。
时岩疑惑,“看着怎么了?”
“额,看着像是很有……斗志?”
“啊?斗志?”时岩震惊了,“她是要找谁打架去?”
不过时岩又觉得不可能,时苒是个稳重的,怎么可能跟人打架,便由她去了。
柳不器下朝后没看见时岩,便问崇德:“时岩呢?”
“刚奴才问了,时岩去了您赐给他的宅子,说是还要看看怎么改造。”
柳不器处理政务,崇德便在旁边过磨墨。
“崇德,你也觉得不该给时岩封侯赐宅子吗?”
崇德正专注的磨着墨,冷不丁的听见皇上问这样的问题,吓的赶紧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跪了下来。
“皇上,奴才不懂这些,不敢妄议。”
柳不器也不再看折子,他倚在靠背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崇德,“说,朕不治你的罪。”
崇德无奈,苦笑,“皇上,奴才是真不懂。只是小石头做的事,奴才也看在眼里,他为百姓做的事足以配得上您想给他的东西。他是个好的,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做什么事都不是为了自己,若说有点儿小心思,那也就是想从您这得点好吃好玩的。”
柳不器听了也笑了。
“在奴才看来,小石头对皇上您给不给他封官封爵不会太在意。所以奴才觉得皇上您不必为了这事觉得难受。”
柳不器看了看崇德,“看来朕对时岩看的还没你清。”
崇德赶紧低头,“皇上您才是慧眼识英才,只是在这件事上,您是关心则乱罢了。”
听了这话,柳不器眼神莫测的看着崇德,问:“你可因为朕对时岩的信重感到不满?”
崇德一听,顿时吓的一身冷汗,他赶紧磕头,边磕头边说:“皇上您明鉴,奴才绝没有如此想法。”
柳不器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崇德见皇上如此模样,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奴才说了,您可得恕奴才无罪啊。”
“说说看。”柳不器面无表情。
“皇上,若一开始说没有,那是假的,奴才那时候也是心里有些别扭的。只是后来看时岩为了百姓吃菜,为了北境,为了给皇上解忧,一直辛苦的在外面走南闯北,奴才便没了那点别扭。”崇德看皇上脸色好点,便继续说道:“奴才小时候家里穷,吃不上喝不上的,家里的人跟乡里乡亲,饿死的多了。若是奴才小时候能有个小石头这样的人,可能会少饿死很多人吧。”
崇德抬头看着柳不器,面上带了些不好意思,“皇上,说句不害臊的,奴才现在很是佩服时岩呢。只是奴才什么也不会,不能像小石头那样为皇上、为百姓做事。但奴才绝不会给您,给小石头拖后腿的。”
“行了,起来吧。”柳不器起身将人扶起,这可把崇德感动坏了。“皇上,奴才以后定会将小石头护好的,绝不会让人从中作梗。”
柳不器看崇德激动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便让他下去歇着了。
崇德将要走出殿门时,听见柳不器说话。“午膳快到了,看时岩回来没,没回来着人喊他去。”
崇德转身应是,临走之前抿嘴偷笑。柳不器抬眼间看见了,瞪了崇德一眼。
崇德赶紧出了殿门,柳不器无奈摇头,心想这崇德是越发不稳重了。只是想到罪魁祸首,又笑了。
没等崇德让人去找时岩,时岩自己已经回来了。此时午膳已经摆好,时岩一进殿,便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上手便去捏肉吃。
柳不器和崇德从内殿一进来,就看见时岩正手捏一块肉往嘴里塞。
“看你那没规矩的样子,手也不洗也敢下手。”柳不器斥道。
时岩正吃的香,冷不丁听见人说话,吓的一激灵,肉卡在嗓子眼儿里了,噎得他直捶胸。
柳不器见时岩因为自己噎得脸都红了,赶紧上前给人捶后背,边捶边招呼崇德拿水。崇德也吓得赶紧去拿水给时岩顺顺。
“皇上,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再把你赐给我的宅子收回来。”时岩顺过来气之后便嚷嚷道。
“哎呦,小石头,瞎说啥呢。”崇德将水杯放好,转身说时岩。
“你还真会倒打一耙。”柳不器看时岩已经缓过来了,便坐在了时岩对面讽刺他。
时岩满不在乎道:“嗨,那我不是太饿了吗。”说完又要上手。
“啪!”柳不器看时岩又伸手,便一巴掌啪上去,“洗手去,谁知道你今天又摸了什么不干净的,用手抓像什么样子。”
时岩缩回手,不情不愿的起身去洗手。边洗边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洗手吃饭更健康。”
“歪理。”
时岩洗了手,坐下又开始反驳:“唉,皇上,这还真不是歪理,这可是科学研究发现的……”
柳不器也不理时岩,只管吃自己的。
时岩正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神神秘秘的说:“皇上,我又想到一个挣钱的好法子。”
柳不器挑挑眉,没说话。
时岩也不需要柳不器配合,自己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皇上,咱们开个皇家玻璃厂吧,肯定能赚大钱!”时岩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