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孩
瑞王看着这来闹事的人,再看看时岩被气得又想捶脑袋的样子,便骑马上前,走到老妇人跟前。
老妇人看着那高大的马匹走过来,不由得有些害怕,后退几步。瑞王看着她,讽刺的笑了下,问:“你想要什么?”
那妇人一听,顿时又来精神了。“我们要求也不多,这位大人对我女儿亲了也摸了,那就把她娶了吧。”说着,看着两人,“看你们也是富贵人家,聘礼肯定是不能少的。”
她回头一指女孩说:“我这女儿可是能干的很,洗衣做饭样样都是一把好手,嫁到你们家,若是聘礼给的少了,那我们可就亏大了。”
那女孩已经不哭了,听见妇人说的话,挣扎的更厉害了,嘴里也不停地“呜呜”,眼睛瞪着老妇人,露出愤恨的目光。
瑞王看了看女孩,又看了一眼老妇人,问:“哦?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两!”老妇人出价。
“呵!”
老妇人一听瑞王冷笑,赶紧又说:“一百两不行也能少,九十两八十两都可以。”对他们这家庭来说,能拿八九十两已经是一笔大的意外之财。
时岩已经稍微冷静了下,听了两人的对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老妇人,说:“八九十两对我来说呢,就是个小数目。”时岩停顿了下。
老妇人一听时岩的话,面露喜色。
“不过,我一个太监如何能娶妻呢?”时岩状似认真的看着那老妇人问。
老妇人傻了,除了小女孩愤怒的瞪着挣扎着,她家其他人都傻了。千算万算,没人想到时岩竟是个太监。
趁着家人发傻,女孩挣脱开,跌跌撞撞的跑到那老妇人跟前,拽着她便往后拖,嘴里还狠狠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妇人被女孩拖走也没挣扎,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办才好。
瑞王听了时岩的话,也愣那了,他没想到时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太监的身份。
时岩刚穿越来的时候是很不适应太监这个身份的,但是,发现这个时代的太监也就是不能繁衍后代,跟自己国家古代太监是不一样的。
于是时岩便觉得无所谓了,他又不喜欢孩子,没孩子正合他意。
那家人走了一段距离,妇人突然清醒一般,一个推搡便将女孩推了个跟头。其他三人看见了,也没人扶没跟着老妇人走了。
时岩看着离开的一家人,看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眼神发冷。
等时岩回到房间,便喊人过来,让人去帮他打听这家人什么情况去了。
天刚擦黑,打听的人便回来了。他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给时岩说了。时岩听了便让人回去了。他坐在那想该如何是好。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那女孩家里重男轻女。从女孩能干活起,便没休息过一天,整日的为家里的大人们洗衣做饭。
她那哥哥比她大不少,大家都以为等哥哥娶了媳妇便会好了,毕竟等媳妇进门了,那就是外人,肯定不会继续磋磨自己家闺女。
只是没想到哥哥媳妇娶进来,不止自家人磋磨,那嫂子更是欺负人,自己的衣服连同丈夫的衣服都让女孩洗,自己啥也不干,整日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好好养着为家里生男娃。
那女孩整天吃也吃不饱,还成日的干活,干完农活,家里人还让她每天都要去海边捡拾海货来补贴家用。
那天女孩溺水便是因为赶海捡鱼不小心被浪冲走的。
没人知道这家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狠心,自家女儿竟然不当人看。打听消息的时候大家都议论,即使重男轻女也不该这样磋磨自己女儿。
打听的人听完邻居的闲话,本准备离开的,被一个年龄很大的老人拦住,那老人悄悄跟他说了几句话,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女孩根本就不是这家的孩子,是那家人捡来的。
本来是没人知道这事儿的。这家人是后来才到此地的,昨日见的那老妇人从年轻就是个懒的,从没见过她出门干活,成日里呆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反正大家知道的时候,小孩子已经会跑了。邻居便以为是她自己生的。
那老人知道此等隐秘之事,是因为他年龄大了,觉少。那天他又睡不着便在自家院子走来走去。正走着便听见对面那家人门被敲响了,他便很奇怪,便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那家的男人一手提着盏灯,一手抱着个东西。对面的女人打开门,一看男人手里抱着的东西,便尖声骂人,以为这男人在外面有想好的,生了孩子抱回家养,老人这才知道男人手里抱得竟然是个孩子。
那男人吓的赶紧说不是,原来这孩子是他刚刚路过野地捡到的。
那女人一听,便不干了,自己家有孩子,干什么给别人养孩子。
不过等听男人说是个女孩,眼珠一转,便同意了,还跟那男人说女孩好,长大了能干活,出嫁了还能赚一份聘礼。
这样,那被捡的女孩慢慢的被磋磨着长大了。
第二日,时岩准备带人去那女孩家。不过还没出盐场,便见有人从盐场外面骑着马过来。那人看见是时岩他们,便停下马气愤的说:“王爷,大人,昨天那家人有找过来了!属下撵也撵不走!”
“嘿,来的正好,他们不来我还正要去找他们。”时岩冷冷说道,说罢便策马前去。
瑞王和朱照荣他们也听说了那女孩的身世,都为她愤愤不平,听说时岩今天要找那家人算账,便也跟来了。一群人看时岩骑马走了,便也跟上。
今天守门的侍卫没让他们进前,将这家人拦在了第一道门远远的地方。
时岩骑马奔过去,到了老妇人跟前才拉住,吓得那老妇人连连后退。
时岩看向女孩,这次女孩脸上的伤更多了,青青紫紫。可能是她家里人怕她再乱说话,便将她的嘴堵上了。结成血痂的嘴角已经被堵着的布给撑的裂开,不停地流着血。两只手也被背在后面用绳拴着。
时岩眼神冰冷的扫过其他几人,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直接一挥手,说了句“带走”,便径直往前面侍卫休息的房间去了。
一进房内,那老妇人便指着时岩的鼻子嚎了起来,“你这个腌臜的阉人,竟然随便就对我女儿又亲又摸,你污了我女儿清白,你给我们赔钱!”
时岩听着妇人的辱骂,没什么反应,他招来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倒是瑞王,一听便拍了桌子。“来人,给我掌嘴!”
瑞王的一个亲兵立刻站了出来。时岩跟瑞王说那女孩儿身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着。现在有能给那女孩出气的机会,便立刻上前,狠狠的几个巴掌过去,妇人跪倒在地,脸立刻红了,嘴角和鼻子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女孩看着倒地的妇人,眼里没有一点温度,冷冷的看着她。其他三人吓得都不敢说话,那妇人也捂着脸,看着上面坐着的人不敢哭出声音。
此时刚才离开的那人回来了,带着个大夫模样的人。他上前将女孩的手松开。大夫看着女孩脸上和嘴上的伤,倒吸一口气,只见女孩的下巴全是血,衣领和衣襟已经被血染红。堵嘴的布也是血迹。
时岩看大夫来了,开口说:“将她带到后面房里看看伤,小心点。”
女孩本来还冷酷的表情在听到时岩这句话便瓦解了,大大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砸了下来。
女孩本想说话,可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时岩对她笑了笑,挥挥手让她跟着大夫走。
女孩才跟着大夫往后面走去。
那老妇人看见女孩被人带走,也顾不上脸疼,爬起来便要去拽女孩的手。
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一脚便将人踹翻在地。这一脚踹的她躺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哭嚎了起来。
女孩听见哭声,身子一顿,有些想回头。但是侍卫和大夫没给她机会,一使劲便将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