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生病了
虽然有皇上派来的太医,有时岩做后勤保障,但是感染的人数还是在不断地增加。
时岩看着不断增加的病人,还有几个大夫虽然做了防护,但是依然病倒了。他想可能得学他那个时代了,将这些人隔离了。
时岩从系统买了不少保暖效果比较好的帐篷,一夜之间,城门附近的空地上摆满了搭好的帐篷。知州大人听时岩说隔离病人的住处已经好了的时候,一脸的不相信。他心里还想着时岩之前还挺靠谱的,这次竟然敢说这样不着调的大话。
带着满心的怀疑,知州大人带着人来了,于是便被惊到了。他找到时岩,问:“时公公,这是何物?”
时岩笑着说:“大人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带着人进了帐篷。
帐篷不大,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两张折叠床,一套桌椅,其他的没有。不过这里面却一点也不冷,甚至比有些穷人家的房子还要暖和。
知州大人看遍了,甚是满意,于是便安排病人们入住隔离病房了。
自从开始隔离治疗,新增的病人便不断地减少。终于,三个多月过去了,南城的瘟疫消失了。
时岩又将知州府衙的仓库全部填满,终于要启程了。这次启程回去的只有时岩和同来的两名官员,其他几个太医要继续待在南城,还要和本地的大夫们整理他们对这次瘟疫的治疗总结。
于是时岩他们在一个下着淅沥小雨的早上离开了南城。走之前,时岩将帐篷全部销毁,只是那些三蹦子却让时岩发愁了。这些车若是没有汽油,便是一堆废铁,但是就这样扔了也怪可惜的。
于是时岩问系统:“系统,你们回收二手车吗?”“主人,系统回收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时岩放下心,能回收就好。只是此刻柳不器不在,时岩又无法接触到系统,这些车现在只能暂时放在府衙后院落灰。
知州大人听说了,找到时岩,“时公公,您看,您不能将这些车留在这让我们用着吗?”
时岩哭笑不得,“大人,不是我不让你们用,只是这些车都是需要能源的,但是若是我不在这里,车便没有能源,留在这也没用。”
知州大人听了,甚是可惜,毕竟这车经过时岩改装改装,这些日子他坐这小三轮舒服的很,什么骑马,马车的都没法比。时岩看知州大人对这车满是留恋的样子,便说:“知州大人,我可以给您留几桶油,您继续用这车,不过却不能留多了,这汽油毕竟是个危险的东西,容易爆炸,不能见明火,您可得小心了。”
知州大人听时岩说可以继续用,很是满意,能多用一天是一天。
在南城待了这么些日子,时岩早就等不及想要见柳不器了。即使天气不好,时岩也一路骑着马向皇宫的方向奔去,将剩余的几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夜色渐浓,夏日也渐渐来了。天又下起了雨,还越下越大。柳不器站在养心殿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水冲刷着玻璃,想着时岩此时可能会到哪里。
柳不器前几日已经接到时岩的信,信中说南城的瘟疫已经消除干净,时岩这几日便准备回来。
柳不器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在崇德的催促下,回到了后面的寝殿。收拾一番后,刚躺下,便听见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崇德?”柳不器喊了一声,却没听见崇德回应。
柳不器皱眉,刚想打开起身看看怎么回事,床幔被从外面打开了。于是柳不器便看见了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满头满脸都是雨水的时岩。
柳不器一看时岩的样子,赶紧坐起,眉头紧皱,将身上的被子裹在时岩的身上。时岩也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柳不器。柳不器也顾不得跟他说话,“崇德!”
此时崇德立刻应了,开门赶紧进来。“皇上。”“让人将御池烧上水。”
崇德应道:“皇上,御池的热水还在备着,现下就可以去沐浴。”
柳不器听了,没有丝毫迟疑,抱起裹着被子的时岩便去了御池。时岩挣扎着要下来,柳不器却抱的紧紧的。时岩看着站在前面的崇德朝自己眨眼,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死死的将头埋在柳不器敞开的胸前,直到被柳不器抱到御池才抬起头。
柳不器将人放下,把时岩身上的被子扔在池边,又抱着人下了水。氤氲的雾气笼罩在池子上方,时岩的两颊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羞的,红彤彤的。
此时时岩身上仅着里衣,站在水中。柳不器将热水淋在时岩冰凉的头发上,打湿了时岩的衣服。
柳不器眼眸转暗,只是他已经知道了时岩这些时日一直在骑马赶路,一路上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现在有些难以控制,依然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地帮时岩擦洗着。
只是时岩却不老实。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柳不器,双手也不停的煽风点火。
柳不器本想着让时岩好好休息,终是没忍住。御池中的水波荡漾,池子里的水溢出,地面湿漉漉的。
快要天亮,柳不器才将人从池中抱出。
时岩此时已经睡着了。柳不器将人放在床上安置好,看着两颊有些红晕的人,笑了笑便神采奕奕的准备上朝了。
等到下朝回来,柳不器直接去了寝殿,时岩此时还没起床。柳不器打开床帐,看见脸颊红彤彤的时岩,心里一惊。他赶紧将手放到时岩的额头,滚烫滚烫。
“崇德!叫太医!”柳不器边喊崇德边将时岩抱住。此时柳不器心里阵阵懊悔,若是自己昨日能克制一点,时岩今日也不会如此。
太医被崇德一路拽着进了殿。一进殿,柳不器便急切道:“太医,你快来看看时岩,他在发高热!”
太医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走到床榻前。他给时岩把了脉,思索片刻,他躬身给柳不器行礼,低眉说道:“皇上,从时公公的脉象来看,是因为太劳累了,又偶感风寒所致。”
柳不器急急问道:“那可严重?”
太医依旧低眉回道:“皇上,臣先开两副药。时公公喝了这两副药,高热应该便会退了。”
太医写了方子,崇德让人去拿了药煎来。崇德将药端来床边,柳不器伸手便去接药。
“皇上,让奴才来喂小石头喝药吧。”
柳不器摇摇头,接过药,“没事,让朕来吧。”说着便将药喂给时岩。
只是时岩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喝过中药。此时柳不器刚将药喂进时岩嘴里,时岩便吐了出来,随即眉头皱起。柳不器没给人喂过药,以为是太烫了,他试了试温度,疑惑,温度正好,怎么回事?
他又试着将药喂给时岩,可还是被时岩给吐了出来,这次不仅皱眉了,还摇着头不再让喂。
柳不器有些无措的看着崇德,崇德看了看柳不器,又看了看时岩,想了下,试着开口:“皇上,小石头是不是嫌苦?”柳不器让人去拿糖来。宫人将糖拿来后,柳不器又试着给时岩喂药后赶紧将糖水喂进去,时岩这才将药慢慢喝下。
喂完药,柳不器给热的出了满身的汗。看着时岩又沉沉睡去,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将要弱冠的年纪,竟然还怕苦。
等到晌午,时岩的高热已经好多了,柳不器看着睡着的时岩,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样子,怕人被饿着,他让崇德嘱咐御膳房做些好消化的粥一直温着。
等到入夜时分,时岩才悠悠转醒。他在南城那些时日便没好好休息过,又从南城出来,连着十几日也不曾好好休息,路上还淋了几场雨,回宫还缠着久未相见的柳不器胡闹了一个晚上才罢休。
这一病,便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岩已经饿的没力气说话了。柳不器看着蔫蔫的时岩,既心疼又好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时岩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即使下雨也还在赶路。
他摸了摸时岩因为生病有些苍白的脸颊,无奈道:“你怎么如此莽撞?”
“嘿嘿,还不是想早点见你。”时岩满不在乎的笑着说道。只是高热烧的他嘴唇干裂,一咧嘴,唇角便渗出血来。
柳不器连忙用袖子将时岩唇角的血拭去,满眼的心疼,“下次若再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以后我便将你拘在宫里,再也不让你出宫。”
说着,将水端来,给时岩润润唇,喂他喝了些水。
“柳不器,我要饿死了,别只给水喝不给饭吃啊!”时岩哀叹道。
柳不器这才想起来时岩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他赶紧让人将粥端来。
时岩倚在柳不器怀里,一口一口将粥喝了,这才恢复些精神。只是终究是病还未完全好,跟柳不器说了会儿南城的情况,便又有些精力不济了。
睡前,柳不器又让人将煎好的药端来,亲自喂时岩。
时岩看着黑乎乎的汤药,眉头紧锁,“皇上,我觉得我已经好多了,这药是不是可以不吃了?”
柳不器置若罔闻,将一勺药喂过去,时岩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迟迟张不开口。
柳不器扬扬眉,看时岩无动于衷的样子,叹了口气。只见他自己喝了一口,没等时岩反应过来,便口对口的将药给时岩渡了过去。
时岩本来还有些惊讶,但是一尝到药味,便想吐出来。柳不器感觉到时岩要吐,紧紧用唇堵着时岩想要吐出来的舌头。
等到柳不器将一整碗药都喂给时岩时,时岩已经哭的麻木了。柳不器看着愤愤的看着他的时岩,面上一笑,用手一刮时岩的皱起的鼻子,没好气道:“知不知道什么是良药苦口!”
时岩带着满口的苦味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