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太后召见
两人白日里下下棋,打打牌,看看雪,不知不觉天色暗了。时岩照例在系统买了几个预制菜加热,不过,还买了一瓶红酒,增加一下浪漫的氛围。
时岩打开红酒,给两人倒上。在昏黄的烛光中,吃了顿真正的烛光晚餐。
酒酣情热之时,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柳不器看着有些醉意的时岩,两颊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笑意,觉着内心涌出说不出的疼爱,他只想将人紧紧嵌在怀里。
他将人从对面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时岩看着喝的比他多,却面色毫无变化的柳不器,一把捧住他的脸,自言自语道:“明明长得不帅,怎么就看不够呢?”
柳不器一听,脸色一僵,什么叫长得不帅,自己明明也还行。柳不器扶着坐的乱七八糟的时岩,将脸往前凑了凑,不满的说:“你再看看,怎么不帅了!”
时岩捧着柳不器的脸,嘿嘿一笑,突然上去“嘛”的亲了一口,又傻笑起来。
柳不器看笑得开心的人,心有些软软的,他捏着坐在身上的人的下巴,凑了过去。
不知何时,时岩的肩膀露了出来。这房子常常无人居住,没有一点热气,时岩的肩膀一接触空气,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柳不器随即将人抱起,进了已经铺好的卧房。
半夜欢愉,时岩沉沉睡去。柳不器看着睡得香的时岩,擦干净身体,将时岩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擦干,亲了亲他的眉心,便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睡去。
开心的那时候身热情动,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是第二日一早,两人都患了风寒,流着鼻涕眼泪,时岩嗓子还说不出话了,柳不器鼻音也很重。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脸红的笑了。
明日便要早朝,两人收拾一番便回了宫。
只是刚回宫,柳不器和时岩两人便被太后宫中的宫人告知太后要见两人。
太后见自己的儿子正常,只是,特意说明还要见时岩,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柳不器脸色有些难看。
时岩心下也有点不安,只是面上还算镇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柳不器自从确定了感情之后,两人的相处并没有背着人,被有心人看见告诉太后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时岩早就做好了会被太后找茬的准备。
太后看着同来的时岩,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就是那个建蔬菜大棚,制雪盐的时岩?”
时岩赶紧回话:“回太后的话,奴才时岩,建大棚制雪盐奴才只是提供了一点儿建议。”
柳不器听了时岩的回话,皱了皱眉看着他。
时岩看见了,给了柳不器个安抚的眼神。
太后看了看两人,说:“昨日宁亲王来哀家宫中将皇上你给告了一状。”
柳不器一听,原来是因为宁亲王,顿时对宁亲王更是厌烦。
“他有什么脸来找母后告朕的状?朕也就是那天说了他是个不事生产毫无用处的人而已。”
时岩有些惊,这事他是丝毫不知啊。时岩偷偷看了柳不器一眼,柳不器也看了过来。时岩偷偷的朝柳不器比了个大拇指,这是真勇,即使是皇上,也很少有敢说长辈是个不事生产的无用之人的。
柳不器一看时岩给自己点赞,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太后看见柳不器莫名其妙的笑,有些莫名奇妙,怎么,说自己叔叔没用竟然这样让人开心?
太后也无奈了,“皇上,你即使这样想,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你还说宁亲王也只是投胎投的好,只会给你添麻烦,你说他能不跳脚吗?”
时岩听了太后的话,有些迷惑,这太后也不像是瑞王口中说的那个偏执,狠毒的老太太啊?
“哼,朕说得都是实话。”
“皇上,人有时候就不喜欢听实话。”太后有些一言难尽。
“行,朕知道了,以后说话会给皇叔留点面子。”柳不器嘴上如此说,实际心里想的却是宁亲王你给我等着。
太后看着柳不器惯会的这套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样子,也没有办法。
她又看向时岩,仔细打量了一番,问:“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
太后一问这话,时岩心里警铃大作,毕竟瑞王说过太后的战绩。不过,时岩突然在心里笑了下,自己有什么可紧张的,这个世界他也没有家人,没什么可失去的啊。
时岩刚想回答,便听见柳不器开口了。
“母后,时岩是我身边的人,您没必要打听的如此清楚吧。”
太后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慢条斯理道:“哀家不过是随口问问,怎么,贴身伺候皇上的身边的人我还不能问一句,关心一下?”
柳不器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母后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时岩看了柳不器一眼,上前道:“奴才谢太后关心。太后,奴才乃……”
时岩正要跟太后说自己的情况,柳不器打断他,说:“母后,时岩从小便跟着人贩子颠沛流离,四处流浪,受尽了那人贩子的折磨,最后被卖进了宫中,从最低等的奴才做起,直到现在。他从小便不知道父母,也没有家人。”
时岩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跟柳不器说过,原身虽然一直跟着人贩子,只是人贩子为了将自己卖个好价钱,一路上对他也还算可以,怎么变成了柳不器口中的受尽折磨了?
柳不器压根不看时岩的眼神,只是看着太后。
太后听了时岩从小的经历,眼中流露出一丝丝怜惜,不过转瞬便又消失了。
她看着急于帮时岩解释的柳不器,眼神莫测,“皇上对这小太监的经历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不器轻咳两声,说道:“那是自然,每个到朕身边伺候的,崇德都会给朕查个清楚的。”
“嗯,崇德贴身照顾皇上这么多年,办差确实仔细。”太后称赞道。柳不器刚想应是,却又听太后说:“只是我怎么听说这段时间,崇德常常在殿外候着,贴身伺候的是这个时岩的小太监?”
太后又看向时岩。时岩有些紧张,他感觉太后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了。
只是,自己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太后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柳不器倒是面色正常了,“那自然是因为朕有事与时岩商量了,这些日子,雪盐的事刚刚有了眉目,自然少不得多与时岩商议。”
太后听了柳不器的解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便让两人离开了。
两人走出殿外,也没说话,直到到了养心殿,时岩才开口。“皇上,你说太后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柳不器摇摇头,说:“母后心思一直很深,她此举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可能确有些疑心,但是没有确认,不然她不会如此轻易便让我们回来。”
两人思索间,崇德进来,“皇上,南城发来急报。”
柳不器一听,心里一凛。
报告之人进殿后,殿内便看见这人面目微黄,脸颊凹陷,他边喘粗气边要跪下。
柳不器让人拦下,让那人休息片刻才说话:“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喘匀了气后,将南城的情况说了。
原来南城真的爆发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