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暴涨的精神力
阿照这会儿还不知道时暮给自己那几个见多识广的小伙伴带去了多大的“凡尔赛”震撼。
她敲开诊室门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还在组队，不少人看到了她颓丧着一张脸进了治疗室，关于她的讨论又悄悄刷上了热榜。
但诊室空无一人。
阿照想不明白季东川放她鸽子干嘛，光脑拨出去的瞬间才想起来，她把季东川光脑挂了，人家压根没让她来诊疗室。
刚想明白，光脑已经接通了。
阿照收起质问的脸色，苦着脸问：“学长，你找我？”
季东川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说道：“到这里来一趟。”
他一边说着，阿照脑机内已经收到了一个坐标。
阿照微笑服务挂断通讯，认命地往坐标点跑。
季东川给的位置是大三的指挥训练室。
阿照敲门的时候没听见什么动静，一推门发现屋子里全是人——大家伙正齐刷刷地看着她。
她糊满了浆糊的脑子这时候显现出了惊人的钝感力，十分正经地问：“请问季东川学长在吗？”
近处的一个学姐扎着高马尾，示意她说：“喏，那边。”
季东川穿着作战服正坐在后排。
他黝黑的长发收拢在身后，静坐在那里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瞧着十分高贵冷艳。
阿照习惯了季东川一身白色工作服“笑面虎”的样子，眼下瞧着还有点陌生。
季东川见了她只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去。
阿照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顶着众人的目光过去了。
季东川看她脸色灰败，问道：“一点好转都没有？”
阿照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她行为上不由自主，总是忍不住“挑衅”一下，但嘴上还是很老实的。
“学长，你找我什么事？”
季东川光脑传给她一张表，说道：“阿尔法星的任务有点急，你的精神力问题得紧急梳理一下。”
阿照忍住自己被雷劈的表情，问道：“学长，你靠不靠谱啊？”
之前不是说的不用治疗？这个阿尔法星的任务这么吓人？
季东川给了她一个“你最好闭嘴”的眼神，递给她一支紫色的药剂。
阿照对紫色的液体有点敏感，闭上了嘴。
季东川说道：“喝完，明天来治疗室找我。”
阿照这会儿想通了季东川不会当众给她“虫血”，咽了咽口水，问道：“这个收费吗？”
她记得好的精神力药物是很贵的，不会又被迫当“穷光蛋”吧？
季东川似笑非笑，回她说：“这是我给你的，不要你钱。”
阿照警惕道：“我好歹是联邦大学的学生，你不至于拿我做药物实验吧？”
季东川：……
他突然有点想加点东西试试了。
阿照很敏感地get到了他的情绪，手里的药剂突然就有点烫手。
她赶紧换个话题问：“学长你也要组队吗？跨年级能不能组啊？”
她纯粹就是想换个话题，没想到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阿尔法星的战斗是实战，签生死状的那种。虽然有学校的保护措施，但实战当中生死不论，再低等的地外生物也是要和人拼命的。
尤其各个年级的任务难度不同，跨级组队，新人当炮灰的几率可是很高的。
季东川抬手按了一下她的胳膊，说道：“你大概能涨到2s，可以和我组队。”
阿照：……
她这个浆糊脑袋钝感力发作，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起了话。
阿照刚换完芯片对这个位置很敏感，赶紧捂住自己的胳膊，小声嘀咕道：“你少忽悠我，谁精神力一脚跨这么远？！”
精神力等级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如果说c到b的差距是一千和一万，有“努力”和药物催成的可能，那a和s就是千万和亿的差别，更别说更往上的2s、3s了。
拿3s的姜轶举例，阿照从认识他开始，他的精神力从来就没有在最佳状态，但因为他是3s，一样得干着其他人完全无法胜任的活。
精神力等级听感上只差了一个单位，但实际差了十万八千里。
季东川食指点到她脑袋一侧的太阳穴，说道：“自己感觉不到吗？”
阿照脑袋里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她最近几日浑身无力，睡不好又醒不来，跟醉氧了似的——习惯了高原地区缺氧环境的人，一旦进入低海拔地区氧气充足便会有嗜睡、无力的症状，这是身体突然吸收了大量氧气导致的。
她想到这里醍醐灌顶。
感情她是因为精神力突然暴涨，所以身体被“灌醉”了，被迫“半休眠”吗？！
她谨慎地确认：“我明白了学长。什么时候能测试啊？”
季东川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紫色药剂。
阿照明白这是明天有安排了，默默喝下了手里的药。
她脑袋里一转，问了个好奇了半天的问题。
“学长，你有队友吗？”
季东川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冰冷眼神。
阿照抖了抖自己的鸡皮疙瘩，正要再换个话题，前面一个清秀的学长转过脸，提醒她说：“学妹，和你季学长组队风险很高的，你可想清楚了。”
阿照脑袋里的思绪被打乱，好奇道：“为什么？”
她顶着一颗剃得干干净净的脑袋，一眼单兵。
那学长只觉得她瞧着不太聪明，说道：“你查查伤亡组队名单就懂了。”
阿照下意识搜索起了“阿尔法星”的关键词。
光脑链接的脑机已经给她显示出了大量关于阿尔法星组队的邀约信息，其中置顶的是一条匿名帖子：阿尔法星真正的死神——联邦大学jdc。
阿照粗略扫过，阿尔法星实践每学期一次，季东川入学之后去过四次，队友全军覆没。
阿照：……
她震惊地问季东川：“学长，你怎么做到的？”
季东川可是能上开学讲台的人，虽然在阿照眼里有些“不对劲”吧，但这种任务里强者为尊，他可是修了医术的指挥啊，怎么做到自己毫发无伤，而队友全都没了的？
他看了一眼阿照，突然露出了阿照熟悉的、冷冰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