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关于坦白
“万能芯片”原本是个前期的伏笔剧情，原文里龙三这会儿还在孤军奋战，这只是他偶然机会下赢得的一个神秘的奖品，在后面和无线集团的剧情里才揭秘。
不过那时候原剧情正进行到龙三最狗血的感情戏，阿照怒气冲冲弃了一段时间。等再回来看，大约是前面修了剧情，已经看不懂了。
说来惭愧，那时候她年纪不大，被龙三那狗血的感情戏拿捏得死死的，其他剧情没怎么进脑袋。
但龙三一说，她靠着那点残存的记忆，多少猜到了点剧情走向。
龙三说道：“这东西可以通过大部分地方的身份识别系统，不留痕迹那种。”
阿照问道：“大部分？”
龙三回道：“所有公共场所。”
阿照沉默了。
就……还挺适合搞活动暗杀。
不等阿照回应，龙三又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它不会限制精神力。”
阿照：……
龙三虽然隐约感觉到阿照可能知道自己某些“秘密”，但两人从未开诚布公。
刚才阿照已经正式见了他的竖瞳，莫名给他催生出了不少勇气。
阿照脸上一时间看不出来情绪，只问他说：“什么限制精神力？”
龙三松了口气，解释道：“咱们身体里的芯片是有等级的，像你的——你身体里的芯片等级太低了，你精神力经常溢出。你没发现吗？”
这其实也是阿照明明感觉到自己不只a，出入黑狱却没什么问题的原因。
龙三见阿照脸上没有意外，又接着解释道，“这东西容量极大，能装得下3s的精神力。”
阿照叹了口气。
她说道：“我白天刚知道。”她抬眼看龙三，问道，“这芯片可以换吗？”
龙三回道：“明面上是不可以的。”
“明面上”不可以，那自然就有“暗地里”的办法。
阿照下一句其实应该问龙三能不能帮她换，但龙三取了原主的芯片结果害死了自己妹妹，这件事对龙三后续有重大影响。
话到这里已经涉及了龙三最重要的“心魔”，阿照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不等她做出决断，龙三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换。”
阿照目光紧紧地看他。
龙三轮廓分明的脸上莫名有些紧张，但看向她的眼神专注，十分真诚。
阿照想起了初见时的龙三，叹了口气。
她说道：“不必，这东西你留着没准有大用，我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
龙三见她拒绝，脸上露出些纠结，说道：“你不相信我吗？”
以他和阿照的默契，他自然相信阿照很明白他的医术水平。他能想到阿照拒绝的理由只能是她其实内心并没有那么信任他。
毕竟芯片这东西涉及太多，实在重要。
不过阿照倒不是不信任龙三。她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芯片问题或许并不是什么太深层的“隐秘”，季东川既然能这么随意地告诉她，或许他那里就有更“正规”的解决办法。
龙三手里的东西后面没准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派上大用处。
阿照回道：“你想什么呢？连你都不信任的话，我在这世上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龙三和阿照一向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出口的话和自己认为的还是不大一样，他心里一时间还挺动容。
他脱口而出问道：“那时婴呢？”
真要算起来，他和阿照也就多认识那么一两天，时婴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这也是他对时婴这件事始终欲言又止的原因。
阿照对时婴的感情有点复杂。
起初她以为时婴是提前来走感情线的，所以抱着看戏的心态接触了很长时间。但大家天长日久地相处，又在训练里相互扶持——准确来说其实是她和龙三一直拖累时婴，时婴在她心里其实没有比龙三差多少。
阿照对长期相处的“战友”有种很难摆脱的惯性信任。
但时婴要龙三的命，或许还怀着更险恶的目的接近龙三。
那个情景下被杀，阿照感情上的确难受，但也不觉得错在龙三。
这事终究是笔糊涂账，阿照原以为龙三会一直瞒下去。
没想到龙三会开口主动说这件事。
阿照愣了愣神，说道：“时婴她……不是没了吗？”
龙三当初的说法是时婴的休眠舱意外掉落失踪了，阿照这话意味着她已经知道时婴的结局。
龙三虽然和阿照有默契，但也不可能想到她全程目睹了两人的对峙。
他只当阿照猜到了时婴已死。
龙三话已经说到这里，也不再耽误，坦诚道：“我杀了时婴。”
他说完心里是很没底的。
时婴一出现他就防备着，但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下来，他对时婴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他紧紧盯着阿照的神色，必须确认这件事不会在日后影响阿照和他的关系。
阿照的脸上神色有些恍惚，但似乎并不意外。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
龙三心里那根紧绷弦更紧了些，又听她道：“这事不怪你。”
龙三想起自己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竖瞳，但她毫不惊讶的样子。
他自然知道阿照或许在被那只虫族污染后也受到了某种感染，或许也像他一样，拥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
但他没想到阿照竟然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忍受的委屈。
其实时婴也是他短暂童年时光里难得的朋友，杀死时婴，他这个“凶手”比阿照还要难受。
阿照只觉得龙三坚毅的脸上突然多了些莫名的泪意，瞧着人都消瘦了几分。
他眼泪含在眼眶里，仿佛还是多年前那个脆弱无助的小男孩。
阿照轻轻环住他，无从安慰，没有说话。
龙三将头埋到她肩膀，缓了缓，说道：“我也不想的。”
阿照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她一直都很怀疑龙三早早变成这副“酷guy”样，是时婴提前上线又下线导致的。
不过她不再出声，只安抚着拍了拍龙三的背。
龙三比阿照高上不少，阿照见他缓和了些，吐槽道：“你这个头真的好重。”
龙三立刻抬起头回击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太矮了！”
两人之间那种沉重和温情一下子都消解开。
阿照拍拍自己的肩膀，伸手道：“洗衣费。”
龙三被她动作气到，一挥手大巴掌打开阿照的手，说道：“没钱！”
他的奖金库都被那张“万能芯片”吞了，还真是一点都没多挣。
两个“穷鬼”怒目而视，龙三问道：“你不是给姜轶打工呢嘛？钱呢？”
阿照给了他一个警惕的眼神。
龙三立刻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一台手术赚你十倍好嘛！”
龙三同学神通广大，在地下比赛里换身份当众救过人，现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小神医”，通过赏金公会找他假身份的人还不少。
阿照被他一说就想起来这段剧情了，正要再说，不远处一个穿着巡逻制服的人逆着光走了过来。
阿照低声问一旁的龙三：“你们学校开后门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一个卞离神秘兮兮的，阿照拿了帝国大学一块顶级材料，勉勉强强“理解”了。
这闻间不也是大一吗？怎么也一直在警局执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