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姜轶的雇佣
阿照没多久见到了姜轶。
姜轶给的地址就在闹市区，是个很有名的建筑，叫世纪塔。这是首都星的标志，外观是个巨大的三棱柱，抬眼就能看到。
这栋楼是全星系最高的人类建筑，不过姜轶所在的楼层却是地下。
姜轶的房间外墙用全息做了景，阿照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就站在落地窗前，逆着光，照出一个深色的剪影。
全息屏上是空荡荡的天空。
他原本就有些清瘦，这光影下看起来更瘦了。
阿照对这种身在地底却用着高空景的心态不是很理解，默默关上了门。
四周随着那关门声便有些安静地过分。
虽然这年头隔音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技术，但这房间的隔音实在过于离谱，阿照想到萝莉上辈子见识过的一种刑罚：把人关在完全没有声音和光照变化的屋子里，最能撑的犯人也熬不过12个小时。
她目光扫过自己的光脑，抬眼看到了姜轶苍白的脸色。
对比起新生训练了一段时间的阿照，姜轶这会儿看起来又白了几分。
姜轶任她打量了一会儿，解释说：“我脸色不大好，但身体恢复得还可以。”
阿照点点头。
姜轶之前似乎是因为精神力透支昏在了外太空，被接走的时候也一副“病危”的样子，她虽然也担心，但仅仅是出于对“战友”的关心，内心倒是蛮笃定他不会有事的。
毕竟他挂着“唯一3s”的名头。
这buff强得离谱，即便是前期最强战力的女主角向晚月，也没能享受这个待遇。虽然原文他正式出场有点晚，阿照记不清关于他的剧情了，但姜轶这样的人设，大概率是不会死在龙三成名之前的。
姜轶见她神色淡定，接着说：“今年的‘世界日’大庆有很重要的物品展出，由我来护卫。我目前精神力已经恢复，但身体没法承受驾驶机甲。”他补充说，“我需要你替我手动操作。”
这活儿阿照很熟，但她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姜轶的困境是没有办法生成自己的机甲助手，所以总需要手动操作。身体状况对他的影响很大，眼下大概也是因为身体有问题，才需要找手替。
但话说回来，之前在外太空时他可选择的余地不多，只能带着自己这个“新手”。但现在可是在首都星，姜轶要找一双手操厉害的手实在太简单了，何必非要找外校而且还是个新生的自己呢？
阿照有些惊讶地问：“难道是要驾驶朱雀？”
姜轶点头。
阿照更疑惑了：“朱雀不是学长在驾驶吗？”
谷应衡是朱雀的注册驾驶员，虽然他嘴上说姜轶或许是最合适的，但阿照对朱雀的战斗能力如此迷恋，那印象可是谷应衡留下的。
姜轶沉默了一下，回答说：“朱雀升级了。”
阿照轻轻“啊”了一声，又听姜轶脸色沉重地说：“朱雀被人动了手脚，启动了3s等级认证。现在只有我能驾驶了。”
能接触朱雀保养的只有内部人士，而且不是一般的内部人士，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也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过，这种消息是能告诉她的吗？
阿照绕开这个很有风险的疑问，问他说：“学长没法接入控制，应该也可以帮你手动操作吧？”
话刚说完，她就住嘴了。
阿照在第三视角“亲眼”见过谷应衡驾驶的朱雀，那流畅度即使是透过有“时差”的第三视角慢放，也是极具美感的。
谷应衡无疑是非常顶级的机甲驾驶员。
对别人来说，成为姜轶的副手、帮他操作朱雀，可能是非常荣幸的事，但对于谷应衡这个朱雀原本的驾驶员来说却未必。
阿照很快否认自己的说法：“学长这么强，应该会选择驾驶其他机甲。”
至于阿照自己，她纸面实力不算太强，给姜轶做副手没什么心理负担。再加上对朱雀又有过操作经验，的确是很合适的人选。
姜轶见她自己想通了其中关键，垂下了眼帘。
不过阿照想通归想通，还是要说：“你是不是有点看得起我？12个小时连续驾驶，我可能会成为朱雀驾驶座上第一个累死的驾驶员。”
朱雀操作比起一般的机甲更复杂，纯体力活也是很要命的。
这话莫名戳到了姜轶的笑点，他脸上露出些笑容说：“我已经是朱雀的驾驶员了，机甲助手会辅助操控，正常驾驶不会很累。”他又补充道，“这是正常执勤，星球内部几乎也不会发生战斗。”
阿照对他这句话里的“几乎”很敏感。
巧了么不是，她第一次见姜轶就是在星球内部看到了他开火战斗。
阿照更觉得多找一个自己实在没必要，没忍住问：“既然已经有机甲助手了，为什么还要找我手动操作？”
姜轶沉默了，脸上露出些为难。
阿照正等着他说出什么惊天的理由，没想到他说：“以防万一。”
这下轮到阿照沉默了。
说白了，姜轶其实只是把她当作挂件带着，不一定能用上。
而且他不缺钱，还会给这个挂件支付一笔很不错的佣金。
姜轶原本以为话到这里，阿照大约会因为机甲驾驶员的自尊心生气拂袖而去，没想到她终于如释重负，欣然接受了。
阿照纸面实力不高，自然对自己的大众定位心里有数。而她实际战斗中很少吃亏，对这种面子上的事不是很在意。
五斗米不能让人折腰，但1000万的提纯金可以，更何况是驾驶朱雀！
她迅速和姜轶约定好了时间，内心甚至有点担心姜轶反悔，很快就准备出门了。
姜轶见她这反应，很快也回过味，抬眼一看她刚走到门边，出声问：“你很缺钱吗？”
阿照很自然地点点头，补充说：“我力气大，能吃苦，除了吃得多没什么缺点。你还有别的工作介绍吗？”
姜轶：……
要是很能喝营养液的话，的确是开销不小。
他想了想说：“这几天警局缺人手，你可以去看看。”
阿照不知道“吃得多”这句调侃话听在姜轶耳朵里还有这种误解，谢了他，关上门离开了。
她的光脑是个戒指的款式，戴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此刻才联通自己的脑机，显示苏瞳十分钟前约她“国际日”一起游玩的消息。
阿照手上有条不紊地回复了消息，顺手找到去警局的路，慢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