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记忆碎片
我紧盯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狰狞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疯狂：“你知道吗？我这人吧，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无法容忍任何形式的欺骗。”
“更何况你的谎言，还披着那层冠冕堂皇的伪装……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撒谎的人，就应该尝到痛苦的滋味。”
“舌头应该被割下，双手双脚应该被砍断，在无尽的痛苦中感受无法言语、无法表达的绝望，最后将灵魂投入炼狱之中，在熊熊烈火中焚烧，直到彻底消亡。”
我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回荡在空气中，让眼前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卡夫站在一旁抿着嘴，目光复杂地望着我。他似乎在思考，也在担忧：
【她这是想起了什么吗？！】
面对我突然爆发的愤怒和嘲讽，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们的力量和反应速度会远超她的想象，甚至我会有如此大的应激反应和报复心理。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而颤抖：“不，不，我我只是想”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那柔嫩的肌肤此刻却在我的指尖下微微颤抖。
又凝视着她倾泻而下的黑发猛地一拽：“不，你并不想。你在我心里的罪恶已被定性无法更改，此刻的狡辩和挣扎都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
我逼近她，面庞几乎与她贴在一起，呼出的气息如冰冷的刀风，直逼她的心灵：
“你说你要利用我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科学梦想，突破基因壁垒，开启新的纪元。就凭你？就凭蓝星上所谓的浅薄科学？你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如何能掌握宇宙的奥秘？除非我祖临世，否则，你的梦想不过是镜花水月。”
“简直可笑！”松开她的头发，但我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胸口如同被烈火焚烧，愤怒的情绪几乎要溢出体外。
我抓起自己前额的头发癫狂地笑了出声，眼眸逐渐变得猩红，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怜悯：“你们不是喜欢欺骗我吗？不是喜欢利用我的身份去逼迫他人就范吗？不是为了那贪婪的权力与欲望，不择手段地争权夺利吗？现在，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血，我的肉，我的心，现在全部都送给你们！你们不是想要这些吗？那就拿去！用它们去换取你们梦寐以求的王座，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权力吧！可好？！”
【封印难道被刺激得有所松动？这分明是以前那件事情的记忆碎片。】
女人在压迫下脸色愈发苍白，她挣扎着想要辩解什么，但喉咙被卡夫的手掐得发不出声音。
这一刻，我的内心深处如同被暗流涌动的湖水搅动，一丝异样的感觉悄然升起。
“这个宇宙之广阔，之深奥，远超你的想象。你所谓的科学，不过是浩渺星海中的一粒尘埃。你自诩为真理的追寻者，却连宇宙的冰山一角都未曾触及。你盲目地丈量着自己脚下的圆弧，却对远方的未知世界一无所知。”
似乎是随着那封印的细微松动，记忆的碎片如同散落的拼图，缓缓在我脑海中拼凑、重组。
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伙伴，以及那些为了信仰和理想而战的岁月；也看到了痛苦与背叛，看到了那些曾经信任的人，如何因为贪婪和欲望而背叛，将我推向深渊；看到了那些曾经的誓言和承诺，在权力和利益的诱惑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心在颤抖，灵魂在哀嚎。
这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刀片，割裂着我的精神，令我无法承受。
余光瞥向卡夫，他紧锁的眉头下，是掩不住的担忧与疑惑。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狂澜，但又无法抗拒这股记忆的洪流，所有的所有都转化为愤怒与疯狂。
“那么多高等种族之间的势力争夺，何以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你能成为这场游戏的掌控者，实际上你不过是一颗被命运摆布的棋子。”
我流着泪尖叫出声：“你不愿相信我，却轻易被对方的谎言所迷惑。你的愚蠢和无知让我感到悲哀。你以为你能通过伤害我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却不知道你的行为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没错，我鄙视你，怜悯你，可怜虫！！”
随着愤怒和痛苦的交织，体内的力量如同被唤醒的巨兽，开始疯狂地涌动。
我的额头逐渐长出一对凌厉的尖角，青筋暴起，尖牙也在这股力量的驱使下缓缓露出，闪烁着寒光。
力量在瞬间失控，猛然爆发开来，一道道电弧从我的身体中迸发出来在空中舞动，如同银色的蛇群，无差别地攻击着周围的“活物”。
玻璃制品在电弧的轰击下瞬间破碎，化作无数锋利的碎片，四散飞溅，四处的设备也无一例外地爆损损毁。
卡夫站在一旁，满脸心疼又无奈地看着我。
女人的耳膜被震裂，鲜血从耳中流出，眼中的惊恐更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疯了，她绝对是疯了，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更加激烈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现场，但她的脖子却被卡夫轻轻一折，瞬间断裂，生命也在此刻走到了尽头。
他松开了手，任由她的身体瘫软在地。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睛，此刻已经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着上方，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她这是怎么了？！你就这样看着都不帮忙的吗？？”季渊从外侧房间走回，看着眼前的情景，纵使有千万条疑问，此时也化为了对女子安危的深深担忧。
他飞快地向前奔去，却被卡夫的手臂紧紧拦住，怒斥开口：“马克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也是她原身的一部分，你不能接受？”
“我不管她是什么样貌，又发生了什么特殊状况，也不存在你说的什么接受与不接受。我只知道她现在看起来很痛苦，你给我让开！”
电弧鞭打到他二人站立的地方，鞭及在肢体，却没有一个人走动半分，此时女子的头发也已几乎变成了银灰色——这是狂化的第二阶段。
“我不该在知晓她身体能量极度不平衡的情况下，让她一人去星球外探查布防；不该让她参与制服发狂的马，激她和我比赛；不该让她跟来此地遇见这蠢女人”
“布防？发狂的马？比赛？”
卡夫好似被踩到了痛点，站在原地开始一遍又一遍地以火之力焚烧自己。
“她这是被刺激到了关于过去心结的记忆，封印松动所导致的能量暴走。我帮不了她，你也帮不了她，而且你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