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母子两谁都不服谁
厉擎烈和阮紫茉离得很近,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阮紫茉,她皮肤真白,像一块水豆腐一样,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皮肤过分雪白,脸上那一道道抓痕,就会显得尤为刺眼。
“脸都花成什么样了,还开心,打架打成这样,真傻。”
厉擎烈捏着她下巴,能感觉到指腹下的皮肤柔软如水,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
这人怎么在训她,她又不是小宝。
阮紫茉不爽地推开了靠近的厉擎烈,微扬起头,带着小小的得意,晃着一根手指,再晃两根手指,“你以为我是你们这些当兵的,都是练家子,我能一打二,还打赢了,已经很厉害了。”
“嗯。”
厉擎烈嘴角冷硬的弧度微微扬了起来。
他拿起一支抗感染药膏,挤出一点,涂抹在阮紫茉脸上的抓痕上。
“嘶”阮紫茉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拧起了眉。
厉擎烈深邃的眸子瞥了一眼阮紫茉,“刚才不是很能吗。”
阮紫茉幽怨地瞪厉擎烈,这人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她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这个钢铁直男。
厉擎烈注意到她的手放椅子上,扣得指甲劈开,一滴殷红的血从指甲缝冒出,他蹙起了眉,那么怕疼,他拿过了阮紫茉那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药膏带来的刺痛,让阮紫茉闭着眼睛,皱起了漂亮的脸蛋,在心里默默祈祷时间快点过去。
厉擎烈嘴里的笑意加深,现在才发现这女人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擦药时,他的指背不小心轻轻擦过她红唇,那种水润柔软的触感,让厉擎烈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嫣红的唇上。
看着这像玫瑰花瓣一样娇嫩的唇,厉擎烈眼里闪过了一抹幽暗。
想起那两次亲上去的感觉,柔滑、很有弹性,如同在吃凉粉,还带着一种她身上的馨香,那感觉太过美好,差点都让他失控了。
厉擎烈喉结滚动了两下,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让他口干舌燥。
他快速移开视线,不再看她的唇。
加快速度帮她脸上的伤上药。
“好了。”
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
阮紫茉如释重负般,身体放松了下来,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厉擎烈那张俊脸近在咫尺,她憋了一口气,想往后退,然后她后背是一堵墙,根本不允许她逃避。
厉擎烈目光灼灼地盯着阮紫茉,刚毅的脸上严肃又认真。
阮紫茉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家伙不会又发现什么了吧。
她盯着面前这张帅脸,不由紧张起来。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一个人上,能跑就跑。”
厉擎烈想到老秦家妻妹的毒辣,他蹙起了眉。
“我知道了。”
阮紫茉看得出厉擎烈在关心她,她含糊地点一下头。
以后的事情,看具体情况而定,她打不过自然会跑,打得过就干。
两人走出了医院。
阮紫茉心情很好,迎着微风漫步。
这崔婉宁没了工作,肯定在这边待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滚回老家,以后都不用看到崔婉宁那张讨厌的脸了。
这一架打得,还挺值的,虽然被挠花了脸。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阮紫茉那张漂亮的小脸满是懊恼,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着,“刚才光顾着打架,都忘了我的那棵桃金娘,丢在大院门口那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捡回去。”
厉擎烈深邃的眸子睨了她一眼,“这种野果子树,满山头都是,不会有人要。”
“那就好。”
阮紫茉呼出一口气,转过头,朝厉擎烈莞尔一笑。
厉擎烈眸光闪了闪,大跨步朝阮紫茉走了过去,大手扣住了阮紫茉的手腕。
阮紫茉一愣,被厉擎烈拉着拐进了另一条街道。
“不是回家吗?”
阮紫茉望向厉擎烈,疑惑地问。
“今晚不做饭了,我们在外面吃。”
厉擎烈拉着阮紫茉来到了一家汤面店。
店面不是很大,但来这边吃的人不少。
厉擎烈去老板那点了两份牛肉面。
他端着两大碗的牛肉面回来的时候,见阮紫茉坐在小桌子前,转着脑袋,四处张望,他拉过一张凳子,长腿一跨,在阮紫茉身旁坐下。
一碗牛肉面放在了阮紫茉面前。
阮紫茉转头看向厉擎烈。
厉擎烈给阮紫茉递了一双筷子,“这家店开了很久了,牛肉面做得还不错,尝尝看。”
阮紫茉看到店铺这样小,确实怀疑做出的东西好不好吃,现在闻到浓郁的鲜汤香味,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应该还不错。
接过厉擎烈递过来的筷子,阮紫茉吃了起来。
汤味浓郁,应该是用牛骨熬制,牛肉也很新鲜,面煮得刚刚好,有弹性,没有坨掉,整体来看确实不错。
一旁的厉擎烈也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面之后,厉擎烈又买了十几只肉包子。
两人才回去。
阮紫茉在大院门口重新捡回了那棵桃金娘,还真和厉擎烈说的那样没人拿。
回到院子门口时,阮紫茉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么晚了,小宝该不会饿坏了吧。”
厉擎烈给了肯定的回答,“不会。”
“呃……”
阮紫茉意外地望向厉擎烈。
厉擎烈继续说,“小宝不会那么傻,他肚子饿了,会去老张家吃。”
阮紫茉想起之前有几次她做饭做晚了,小宝跑去林南燕家吃饭,他确实不会让自己饿肚子。
小宝在林南燕家吃个半饱,再回家吃,吃半饱的原因是他知道他在外面吃饱了,她不会让他再次吃。
他吃个半饱,既不会让自己饿肚子,又能回家吃好吃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
阮紫茉忍不住笑了出声。
阮紫茉和厉擎烈一起走进家。
厉静珊脸色难看地坐在屋檐下,张口就是怨怪,“阮紫茉你还知道回来,那么晚不做饭,是想饿死我吗?”
“今晚不做饭,我买了肉包子。”
厉擎烈将包子递给了厉静珊。
厉静珊接过包子,拿出一只肉包子,一口咬掉了半只,吃得满嘴是肉,那双眼睛还死盯着阮紫茉,不肯就这样放过她,“吃包子怎么可能吃饱,有些人就是懒,连饭都不做,娶块番薯都好过娶她,娶了她回来还要当祖宗供。”
厉擎烈冷厉的目光看向厉静珊,“你一整天都在家,没人做饭,你不会去做吗?”
厉静珊不敢说话了。
见厉静珊不再撒泼,安分了。
厉擎烈脸上的冷色才缓和一些,“给小宝留两只包子。”
厉静珊脸色阴恻恻的,站了起来,转身回屋,拿出两只肉包子放在桌上,她就回自己房间关上门了。
厉擎烈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阮紫茉也没搭理厉静珊,拿了一把铁锹,在院中找了一个位置,开始挖坑,要把桃金娘种下。
厉擎烈看到阮紫茉的动作,他脱下外套,拉起衣袖,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从阮紫茉手中夺走了铁锹。
“你脸上全是伤,最好不要出汗,不然又疼了。”
厉擎烈说了一句,开始挖坑。
阮紫茉想想也是,站在一旁看。
厉擎烈一铁锹下去,就能挖出一大块土。
阮紫茉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的力气真大。
她的视线上移,他那肱二头肌一鼓一鼓的,都快要撑破衣服了,还有他刚劲有力的手臂,上面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他微低着头,俊美的脸全是阳刚之气。
阮紫茉有些咋舌,顶着一个寸头,完全不影响他的颜值,还这样帅,这才是真正的帅哥。
可惜了,名草心有所属,注定是别人家的。
其实和他做朋友也不错,毕竟离婚后,她还要和他一起抚养小宝。
几铁锹下去,坑挖好了,厉擎烈拿起桃金娘,种了进去。
“吱呀”一声,院门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推开。
“爸爸……”
小宝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朝他们这边跑过来,他跑起来屁颠屁颠的,特别可爱。
“吃饭了吗?”
小宝来厉擎烈身边问,
“嗯。”
厉擎烈蹲下身体,已经给桃金娘填好土了。
又补充了一句,“今晚家里不做饭,桌上有两只包子,给你留的。”
“哦。”
小宝一脸的失望。
抬头看到阮紫茉时,他惊诧地张大了那双葡萄眼,小肉手指着阮紫茉脸上的伤说,“你被人打了?”
阮紫茉摇了摇头,笑着说,“小宝贝你错了,我这叫打架,不叫被人打,而且我一打二,还打赢了,不像小宝你和凯凯那一次,三个人打一个人,都能打输。”
小宝本来还惊讶的小脸,现在气鼓鼓的,坏女人在嘲笑她。
小宝看着阮紫茉那张被挠花的脸,一点都不像赢了的样子,“你骗人,你被人打得满脸伤,你肯定没赢。”
阮紫茉说,“我赢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不可能,你说谎。”
小宝鼓着腮帮子,小鼻子呼着气。
他呼吸一呼一吸,小肚子一起一落,非常的有趣,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小宝贝,你不能你打架输了,就说我不能赢呀,小宝贝你肚子大大的,气量只有小拇指那样大。”
阮紫茉实在忍不住,她蹲下了身,伸出手摸了摸小宝一起一落的小肚肚。
小宝被气得跺脚,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厉擎烈求证,“爸爸,她在吹牛,她打架输了,对不对。”
“……”厉擎烈,一阵无语,打架有什么好光荣好骄傲的,怎么在这对母子这就成炫耀了。
“你该洗澡了。”
厉擎烈抱起小宝回家。
小宝还很不甘心,扭动着小身体,要和阮紫茉争个输赢。
阮紫茉被他那小模样逗乐了。
晚上。
厉擎烈拿着药膏找阮紫茉,递给她,“一天擦两遍,早晚各一遍。”
阮紫茉接过了药膏,对厉擎烈倒了谢,回房间睡觉。
——
第二天。
部队。
顾云庭在比试那天坐庄的事被人举报到了政委那里。
“哪个龟孙子输了钱举报我,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
顾云庭骂骂咧咧地朝政委办公室走去。
政委办公室。
庞正韬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拿着那只印着铁公鸡水杯喝水,一脸头疼地看向顾云庭,“听说你昨天坐庄,给人下注赌钱了。”
“听谁说的?政委你告诉我,我去找那人对证。”
顾云庭一脸一正言辞。
“怎么,你小子还反问我了,现在是我教育你,不是你教育我,钱全部上交没收了。”
庞正韬放下水杯,瞪了顾云庭一眼。
顾云庭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八十块,放到政委的办公桌上。
庞正韬怀疑看向顾云庭,“就这点?”
顾云庭吊儿郎当说,“这不是没干完一整天吗,这要是给我干完一整天,准有两百块。”
庞正韬瞪他,“不许胡说八道。”
顾云庭讪讪一笑,他眼睛一瞟,桌子右侧摆放着老厉的离婚报告申请。
顾云庭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老厉真要离婚了!
“看什么看,人家都离一次婚了,娃也生了,你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连个对象都没有,你好意思。”
庞正韬看了一眼那张离婚报告申请,对顾云庭说。
“我这样没个正形的,这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吗。”
顾云庭收回了目光,笑嘻嘻地说。
“出去,出去,写三千字检讨,以后不许再犯了。”
庞正韬挥手赶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顾云庭出了政委办公室。
找老厉问问,搞什么鬼,真要离婚。
刚走两步,顾云庭又想起,今天厉擎烈不在部队,他去看新兵最终的检测比赛了,那地方离这边挺远的。
他现在过去找人的话,恐怕人还没到,这离婚报告申请早批下来了。
这两人要是离婚了,他还怎么去蹭饭,吃好吃的了。
顾云庭低咒一声,转身往回走。
“砰”一声推开了政委办公室的门。
办公桌前的庞正韬,面前摆着一张离婚报告申请,他手拿着印章,正要盖下去,听到声响,他抬头看向门口。
“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