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戏剧
提尔塞的夜晚非常的安静。
因为宵禁令的原因，平民夜间是不能出行的，大多数商铺一般在傍晚就关门了。
虽然中高阶职业者不受宵禁令的影响，可以夜间活动，但毕竟城市里更多的是普通平民和低阶职业者。
所以夜晚的提尔塞就显得很清冷了。
至于，富商。。。。。贵族，是不受宵禁令的影响的。
宵禁令的原因主要是针对平民，贵族和富商可不愿意在夜间碰到无所谓的平民，他们可是“危险”的，“肮脏”的。
如果让平民也有晚上出行的权利，那盗窃，杀人，就会变多。
贵族是这样说的。
而强大的职业者。
从某种程度看，他们惹不起，自然没有宵禁了。
一辆挂着艾迪商会标志的精巧马车缓缓驶在道路上。
阿瑟妮正端庄的坐在马车内，斯洛克跪在马车里。
嗯，单纯跪着！
用斯洛克的话讲，仆人没有资格与神共位。
并非是犯错了，至于作为深渊怪的阿瑟妮，自然不会在意他是跪的站的还是坐着。
就像人类不会在意一只狗是趴着还是躺着。
阿瑟妮只是披着人皮的绝望者而已。
今夜的目的根据斯洛克描述是有一场戏剧表演，城主和大多数贵族都会在歌剧院。
按照斯洛克的想法是，主已经降临的，刚好这群贵族今晚扎堆，要不，一块杀光吧？
不过阿瑟妮倒没有这些想法，她必须规划适合的时机和适合的时间，如果今夜就清理掉这群愚民，无异会让光明殿或者其他潜伏在提尔塞的其他势力有所警惕。
今夜可不是绝望者之城降临的好时机。
那里有更重要的战斗。
而且，阿瑟妮也是刚刚降临一天，很多布局都还没做，今夜，她是抱着求知的乐趣，去欣赏戏剧的。
舞台剧，一种智慧种族都挺热衷的节目表演。
毫无疑问，绝望者之城是也有类似节目的。
不过绝望者之城的舞台表演就比较特别了，大多是展示各种奇怪能力的节目。
比如，触手捆绑游戏，生吞大脑袋之类的。
类似于戏剧表演节目很少，用亡者的话就是
“被歌颂的永远会被误导，被传播的永远会被扭曲”
所以绝望者之城更注重实际行动，“歌颂是违法的”，他们知道，所有被传播的东西，特别是思想，在绝望者之城一旦被扭曲，那无异于会导致污染加重，毕竟居民大多脑袋不太正常，所以这类表演节目，会被模仿的是“禁止的”。
表演节目大多具有引导性。
她还是很好奇，人类的舞台剧是怎么样的，阿瑟妮，前世今生都没有了解过。
所以她还是挺期待的。
随着马车缓缓的前行，很快，阿瑟妮又到了“提尔塞贵族大剧院”
晚上的歌剧院和白天相比热闹了不少，歌剧院两侧停着不少马车，还有三三两两衣着精致，打扮华贵的贵族正相互聊天或步入剧院。
他们身旁多半站一两位职业者，多数是见习、中级职业者，偶尔夹杂几个高级的
杂鱼。
阿瑟妮透过马车上的窗户向外撇去。
她的到来并没有让贵族们“惊奇”和“簇拥”。
虽然艾迪会长是提尔塞出众的富商之一，不过因为工价过高，其实有搅乱贵族们用工市场价格的嫌疑。
所以艾迪商会虽然在愚民的心中名声较好，但在贵族和其他富商心里，确比较一般。
虽然还没到排斥和对抗的地步，但并不受多数贵族喜欢。
所以对于艾迪会长的到来，多数贵族只是惊奇艾迪换马车了。
这位把深渊怪俸为人生信仰的可怜老年人斯洛克日常生活相对其他富商、贵族挺节约的，他的马车档次比较一般，也用了多年。
所以贵族主要是惊奇这位“大善人”艾迪转性了，换马车了。
很快，马车上，阿瑟妮挽着艾迪会长下来的。
如果有精通【心灵】法术的半神在场，就能隐约看到这位老人身上正被无数丝线提着，就像是木偶。
“父亲大人，到了，这就是您说的提尔塞大剧院吧”
阿瑟妮清脆的声音响起。
周围的“贵族”“豪绅”很快被声音所吸引，从人群中窃窃私语传出。
“这，这是艾迪会长的女儿，听说是。。。雪鹰帝国留学刚回家”
“不会是情人吧？毕竟艾迪那个老家伙和这位小姐不是很像啊？”
“好漂亮啊！”
“有婚约吗？我们和艾迪商会有来往吗？”
各色的声音在阿瑟妮耳朵回荡，对于目前处于传奇的她，人群所谓的窃窃私语其实和开了音响一样吵闹。
阿瑟妮，神色平静，她环绕周围的三两人群，不少贵族或带审视或是兴致盎然的盯着她。
就像是看猎物一般，阿瑟妮猜测。
她婉转一笑，黑色的夜空就像被繁星点缀，明亮而清凉。
“父亲大人，我们进去吧”
又是如百鸟清鸣的声音。
阿瑟妮没有理会凡人的言语，挽着斯洛克缓缓进入歌剧院。
等她彻底进入歌剧院后，外边的讨论声更大了。
夜晚的歌剧院明显比白天更加活力，不少侍从优雅的接待每一位来客，他们既精致又从容。
不过，阿瑟妮并没有见到早上的那个男性侍者。
跟随着侍者的脚步，他们来到了剧厅。
此时剧厅已经有不少人坐着了，有点压抑的喧嚣。
斯洛克作为商人，也并不常来剧院，不少贵族或者富绅会预定高层的私人包厢，他并没有，所以只能坐在大厅。
大厅也是有规定的，一般按照爵位等级从前到后，富商则以票价价格从前到后，两者所在的区域并不一样，
贵族在左侧，富商、职业者等等在右侧。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斯洛克也只是预定了，中间位置的票，即不靠前也不靠后。
期间发生了几个小插曲。
有几个贵族包厢邀请他们去包厢观剧。
斯洛克和阿瑟妮附近的席位起了争执。
有几位有趣的虫子过来找阿瑟妮攀谈，不过被礼貌拒绝的。
想象的以势压人的情况不存在，在大多数时候和场合，“上等人”和“下等人”的想法不一样的，“上等人”很少在公众场合使自己失去“风度”。
阿瑟妮，多少有点兴致缺缺，之前听裁决者在绝望者之城谈过一些“奇怪”小说，听说里面的贵族是。。。。无脑的？
私下的。
总之风波消停没多旧，大厅的魔法灯暗淡了下来。
琐碎的声音渐渐平息。
剧厅正中央的帷幕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