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好吧确实可以
话落,诸葛亮用衣袖擦了擦即将溢出的眼泪后便搂着烟凝转过身准备回屋,后在走到一半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倏的挪步到她身后轻轻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一边问道。
“说起来,夫人…”
“怎么了?夫君有何事,但说无妨。”
烟凝闻声也没想那么多,直言回应他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没想在说完抬起头时却见孔明水润的双眸也突然变得澄澈而明亮,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她心头。
“啊…其实并无他事,就是…夫人方才为亮解答这羽毛扇中之含义时所念出的诗句,请问是从何处摘录?”
“这个,夫君是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句?”
“正是,此句诗词亮在世间从未有所耳闻,今日听夫人念出颇有感触,写作手法之曼妙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因为这是唐代才有的诗,你当然不知道了…’
“所以,亮想请夫人告诉亮,此诗究竟是何人所作,其全貌(内容)又是何样?”
“这…”
虽然想过他可能会好奇询问这首诗的具体内容,但当他真正问起时烟凝一下子还是有些语塞,因为这首诗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写的长恨歌,而现在的时间线唐朝根本还未曾到来,这让她到哪去找所谓的诗人?
再看看诸葛亮的人设,爱好学习的他如果得不到答案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必须给出一个足够让他信服的理由才行,要是一下没解释好穿了帮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夫君当真想知道?”
“还请夫人细细说来,亮必会洗耳恭听…!”
不过现在的烟凝显然是还没有想到解释之策,但想到自家夫君就在身边还是努力的保持镇定决定先使用缓兵之计,随即向他露出一抹故作神秘的微笑,后趁着他愣神之际迅速抽出被他抓住的衣袖,一边含逗弄着他一边大步跑向屋内。
“可是夫君,烟凝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哦…!”
“等等,夫人…!夫人莫走…!”
见状孔明忙也一边喊她一边抬脚跟上,一路追着烟凝又跑回了房间里。
“夫人…!”
来到两人一开始所站的桃木柜前,烟凝即刻便打开柜子将手中长剑放回原处,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全然没留意身后拼命晃着尾巴的小狐狸。
‘不管这剑到底是不是我的,现在都还不是用它的时候,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的好,免得惹出是非…’
这么想着,她一边抬手拍了拍外衣肩膀处的褶皱一边转过身,正俞纳闷身后的人儿怎么没了动静时这才注意到诸葛亮不知何时已经蹲坐了下去,白皙的手爪爪紧抓着她同样洁白的裙角,原本以狡黠做称的凤眼此时也挣得老大布灵布灵的眨着,让烟凝忍不住想吐槽。
‘亮亮,卖萌可耻啊喂!!萝莉坐就算了,还对我施展眼神攻击…!这谁受得了啊!’
但转念一想,才刚刚20的丞相…撒起娇来似乎也不是很违和,难得能看见亮亮可爱的一面,这趟来的也算很值了。
“夫人…你就告诉亮吧,亮是真心求学,若不能研读,恐是寝食难安啊…”
翻译:我需要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这就是父母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吗…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好了,夫君莫急,烟凝告诉夫君就是。”
没办法,因受不住孔明一环接一环的卖萌攻势,烟凝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同意把长恨歌全文都告诉诸葛亮,而后者闻声也是当即便展露出笑颜,激动的不要不要。
“真假…!”
“当属是真,烟凝何时骗过夫君。”
见她确是一片赤诚,诸葛亮眼中已经写满了迫不及待连忙从榻上爬起,竖直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誓要记下妻子所说的每一个字。
“此诗乃是烟凝幼时所读,名曰《长恨歌》,烟凝也是因觉其手法甚是奇妙而常年铭记,只是…当年在研读时,诗中并没写明其作者,因而一直被作为佚名之作,不知夫君是否能接受?”
‘对不起了,白居易!’
“夫人过虑了,这等小事亮怎会介意…”
作者不知道无所谓,只要诗知道就行。
看着诸葛亮丝毫不在意仍旧写满期待的目光,烟凝不禁也忍不住伸手rua了rua他白里透红的手爪爪,后用双手一上一下包裹住他的手答道。
“告诉夫君不成问题,只是这诗全篇内容较长,若只是口述怕不好记住,不妨就让烟凝执笔写下,再交由夫君细细品读如何?”
“好…!那便有劳夫人了…!”
一语毕,二人便即刻挪步到了堂屋的书桌前,诸葛亮随后又马不停蹄的拿来笔墨纸砚井然有序的摆在烟凝面前,但在正要把毛笔递给她时伸出一半的手却不知怎么突然缩了回去,令正俞接笔的烟凝不免也是一愣。
“夫君…?”
“夫人,方才是亮缠着夫人求学在先,动笔之事不妨还是让亮来代劳吧,夫人只需复述出诗词内容,由亮记录于纸上,这样夫人既可不必操劳,也便于亮加深其印象啊。”
“夫君言重了,我来就好,不过是抄(默写)录诗集,谈不上操劳。”
“诶…既是亮有求于汝,哪还有让夫人受累之礼。再来动笔虽是小事,但过长坐也难免会有不适,还是交由亮来抄录吧。”
“这…好吧。”
见他执意不肯让自己持笔,烟凝也不好跟他有过多争论,想了想还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同意了他的要求,随后起身把中间座位让给了孔明,自己则坐到他原来坐的位置,一边拿起砚台中磨了三分之一的墨条为他磨墨一边掏出自己的‘最强大脑’背出长恨歌。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 …
大约一个时辰后。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在念出最后一句后,烟凝顿觉脑容量归零如释重负般的脱力靠上了椅背,暗暗感叹自己竟然真的把这整首诗都给背了出来,后又倏的想到她那会儿其实完全可以回答自己不记得具体内容,不禁条件反射的狠狠拍了拍大腿。
‘对啊!我直接说我忘了不就行了吗,亮亮知道我忘了就不会追问了,我不就不用背这诗了吗!哎呦我这脑子呀…!’
而就在她为自己的“事后诸葛亮”行为懊恼的同时,坐在她身旁的诸葛亮本人也已经将整首诗全都抄录完毕,随即将毛笔搁上笔托抓起面前写的满满当当的五张羊皮纸简单整理了一番,但正要再次对烟凝表达赞美时却见她莫名暴躁的拍着膝盖,眸中不禁添上一丝担忧。
“夫人?夫人这是…?”
“啊…我没事夫君,只是…因为坐立太久腰腿有些麻木,故按摩按摩…”
好在烟凝听见他的声音后也及时反应过来,一边回应一边继续故作按摩状在大腿上揉了揉,这才让孔明稍稍安下心来,后腾出右手握起她的左手,一边晃了晃拿在手中的羊皮纸道。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啊…”
“亮还想言,此诗乃夫人年幼时所读,时隔多年夫人仍旧未曾忘掉一字,这般过目不忘之,是亮所不能及也…”
“夫君不要这么说,烟凝也是因为喜欢而铭记,烟凝也相信,夫君对于诗词的喜爱不比烟凝的少,只要多加研读夫君很快也会牢记的。”
‘这玩意是不好背,你的出师表也没好背到哪去。’
一想到出师表烟凝是既心疼又烦躁,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穿越了嘛,如果她这次帮刘皇叔复兴大汉就能改写掉蜀国的命运,那亮亮就不会写出师表了,这样既能圆了自己作为季汉粉的梦又可以让现代的学生们少背一篇课文,岂不美哉?
‘嗯…!就这么干,复兴蜀国,从现在开始…!’
“先生,夫人。”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家里的童子的声音忽然又从门廊处传了过来,一边向诸葛亮递上一封折叠着的书信一边说。
“抱歉打扰,方才有信使来过,请我将此信转交于先生。”
“是吗,那位信使现在何处?”
“对方留下信后就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
话落,童子点了下头就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孔明也同时放下了手中抄录的长恨歌将接来的信纸摊开查看信件内容,坐在旁边的烟凝见状不禁也好奇的向他那边探了探头。
“夫君,是何人来信啊?”
“夫人安心,是广元先生,他邀请我半月后在老地方一聚。”
“原来是石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