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配吗？

    城郊南外，季雨荷和季寒衣，季清莹跪坐坟前，季寒衣撕心裂肺的哭道，“娘，我带雨荷来看你了，她没有死，是我的错，是我回来的太晚了，是我该死。”

    两巴掌声清脆的响在柳眉婷的墓前，季雨荷急忙拉住季寒衣，让她停止伤害自己。

    季清莹安慰道，“大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因果报应，恩恩怨怨何时了，这世间，对于我来说，终归是毫无眷恋。二位姐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清莹自愿孤身一人带发修行，给你们祈福，前往清风寺。”

    季寒衣默默点了点头，“你们每个人有自己想走的路就行，银子每年我都会寄，记得时常给姐姐报个平安。”

    “姐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经年一别，我们都会想你的。”

    三人就此分离。

    城郊南外，狂野肆虐的野风，也吹不散季寒衣多年来心头苦楚与怨恨，明明自己的父亲是为国戍边的将士，是季府唯一的顶梁柱，自己也同样身为父亲的嫡长女，可她却始终低于季云染一头，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跟她有天赐良缘，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哈哈哈哈哈，凭什么你季云染可以生来就有一个好如意郎君，而我只能寄人篱下，我多年的付出又得到了什么？”

    林世邪拍了拍手，飞身到季寒衣的面前，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好一个如意郎君啊？寒衣，看着孤， 告诉孤，谁才是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季寒衣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林世邪冷落俊的眉眼。

    “寒衣只会一生追随少主完成大业，不敢有别的妄念。”

    “抬起来头来，孤命令你，看着孤，说喜欢孤。”

    季寒衣缓缓抬头，楚楚动人的看向他，“我…我不会喜欢你的，你囚禁我这么多年，为你做事，我的身体，现在居然还妄想要我的心，你觉得，你配吗？”

    林世邪怒极反笑，冷哼一声，“寒衣，我不管你爱不爱孤，总之，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有我一个人，就算是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如今我还有什么啊？你不如把我也杀了吧？自由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季寒衣决绝的向前走，不曾回眸。

    “怎么，你难道不想让她们付出代价吗？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面？看着她嫁给你的如意郎君？逍遥快活？”林世邪咬着牙，质问着。

    “啪！”

    季寒衣控制不住的打了林世邪一巴掌，眼眶红润，“林世邪，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批判我？就算我杀了季云染，你以为萧行厌就会放过我吗？”

    “是啊，孤的命都是你捡来的，我当然没有资格，你不愿意当恶人，那我替你杀之而后快。季寒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高看我一眼。”

    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眼也好，林世邪怒红双眼，目光冷绝而杀伐。

    康宁王朝，七月初旬，雾霭沉沉，许多年轻女子无故消失，究其原因，却无一人知晓。

    大街上，女子更是少的可怜，截止近期，已经足足有五百女子失踪。

    萧行厌携手与季云染买花钿，正欲给季云染戴上，卖花钿的老婆婆慈爱的看着这对年轻的小两口，“哎，这位小相公，可要好生看好你家娘子，最近这街上可有吃人的妖怪呢，专门挑女孩子吃，可恐怖了。”

    “呜呜呜，娘，我想吃糖糕。”路边走过一位小女孩。

    旁边的中年妇女，揪着她的头发，大声的叫骂着，“吃什么吃，没听说过，这大街上有妖怪吃小孩吗？就该让妖怪把你给叼走，生来就是个赔钱货，亲妈死了也不把你带上，真是晦气。”

    季云染掏出银钱，买了一块糖糕送给女孩，“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姐姐，我叫月牙，大名叫闵晓月，我家住在城外绿松桥处。”女孩笑起来很甜很美。

    “这位姐姐，想必就是月牙的继母了吧，在下靖和县主，女子生于这世间，是我朝之幸，可切莫自轻自贱，何况你也是女子，日后切记照顾好她。这是一百两银子，足够你全家吃喝数年。倘若日后有难，记得来萧王府寻我。”季云染将钱给到月牙手里。

    该女子看到一百两脸上都笑出花来了，连忙应允，“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奴婢日后一定尽心竭力的照顾月牙。我们就先告辞了。”

    萧行厌不理解怎么如今还有妖怪吃人的传说，遂转过身来，询问老婆婆，“婆婆，你刚才说有妖怪夜里抓年轻女孩子，是什么意思？”

    婆婆头发花白，叹了口气，“哎，您是有所不知啊，现如今，每天都有几十名年轻女子被抓去，投官都无门，我这才叫你好生看管你家娘子。”

    萧行厌愈发握紧季云染的手，似乎像是一辈子不分开，“会的，婆婆，我定会好生照看好我的娘子。”

    季云染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凑近他的耳边笑了笑，“萧王爷，叫我娘子叫的很顺口嘛？”

    某人耳颊微红，一股暖流萦绕在他的心尖尖，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