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生而为人的残酷
砰……
解决掉宋辉后，转头对身后继续说道：
“想必外面那些人也是受到了宋辉的蛊惑，带着宋辉的尸体出去，再有类似拥护宋辉的声音，就地格杀无需汇报。”
“是！”
动力甲士齐齐应了一声，抓起宋辉的尸体便转身离去。
这些动力甲士是韩方最忠心的护卫，命令就是一切，这也是宋清风敢带他们进来的原因之一。
大殿内，韩方坐在钢铁王座上宛如一尊不知疲倦的法术炮台。
魔弹射击，光雨，以及各种各样的魔力光束一刻也未停歇。
反观曹辰身形不断的辗转腾挪，时不时还能抓到间隙上前攻击韩方那颗护身用的螺旋水晶。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韩方的护身水晶开始出现道道裂缝，韩方的充容也开始逐渐消失。
就在护身的螺旋水晶碎裂瞬间，韩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戳瞎了自己双眼，并迅速在脸上画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我终将成王！”
伴随着韩方癫狂的咒语，鲜血化作赤练席卷向曹辰，结果却是连稍稍阻拦对方都没能做到。
韩方的身躯被曹辰一记手刀拦腰截断。
韩方临死前的行为实在反常，但身处于嗤笑天风状态下的曹辰无法思考更多，以至于没能发现韩方的金蝉脱壳。
烧掉韩方的尸体后，曹辰顺手拾起从钢铁王座的夹缝中掉落的黑色笔记，台步向外走去。
出门后曹辰就看到了等候已久的陈洛和宋清风。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见宋清风明知故问，曹辰只是笑道：
“叛徒火拼，城主暴毙，听起来多么悦耳，后面的还用我教你么？”
“我帮你是因为城主背叛了人类投靠深渊，但不代表我会做你傀儡的。”
“放心。”
曹辰撤去身上的‘白色火焰’，拍了拍宋清风的肩膀。
“现在你是天玑城的最高负责人，而我只是绿洲的一名骑士，所以，收拾收拾，去见见我们的圣女再说吧。”
这次危机姑且算是解决了，曹辰迈着轻快的脚步往绿洲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曹辰越来越近，他身上的命运的荆棘缠绕的就越发紧实，而本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直到曹辰来到高塔前，看见白狰被韩方打的浑身是伤，这才猛然惊醒。
楚恃的声音，消失了。
曹辰怒目圆瞪，一抬手，长枪‘无慈悲者’从高塔飞掠而下，紧接着便握枪向韩方刺去。
白狰见状，也顾不得身上伤痕，起身就挡下了曹辰这一击。
曹辰见状没有丝毫犹豫，调转枪身，以枪背横扫开白狰，顺势又用枪刃向韩方斩去。
谁料这次白狰竟然不惜拼着重伤，再次挡下了这一击。
曹辰不理解白狰此番作为，白狰却也是有苦难言，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解释。
见几次都没甩开白狰，曹辰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举起长枪开始蓄力。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再不闪开，连你一起杀。”
此时，终于有机会开口的白狰没有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赶忙摆手说道：
“他就是楚恃，我的圣女。”
“什么？”
“他入侵了高塔的核心，现在圣女和他是共存的状态，必须要想办法将他们分开。”
听到这里，曹辰的愤怒已经直逼临界值，韩方还继续出来补刀。
“不是共存，而是吞噬，你那个圣女，也不过……”
话没说完，韩方的脑袋就已被曹辰反手一拳打爆。
涉及到楚恃的事情，曹辰总是会变得暴躁，易怒，可又因为会涉及到对方生死，所以也会有一种异样的冷静。
楚恃早已经没有了躯体，那么眼前的充其量不过是生物信号的接收装置。
看着地上正在尝试重组大脑的躯体，曹辰知道，对方把用来储存能量的控制核心就在附近。
通过刚才的攻击，曹辰也清晰的感知到，楚恃的确是被眼前这个韩方身上的气息所隔绝。
总会有办法的。
曹辰如此坚信着。
他一点点的碾碎了韩方的躯体，在并未发现控制核心后，又转身往高塔内走去。
此时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白白捡到绿洲控制权的韩方，心底不由的再次升起一丝恐惧。
阻止对方寻找核心？
别开玩笑了，哪怕自己现在拥有绿洲全方位的视角，韩方也不敢说自己能比生活了百年的曹辰熟悉这里。
更何况他根本无法完全隔绝曹辰和控制核心的联系。
猛然间，韩方像是记起了什么，开始疯狂的挖掘高塔内所储存的信息。
在韩方看到自己为何能轻而易举的突破绿洲防御，入侵控制系统的时候，他笑了。
名为楚恃的圣女以一己之力延续绿洲百年，又岂会是个白给的货色。
如此简单的道理，如此明显的陷阱，自己竟然没能早些发觉。
意识空间内，韩方和楚恃两人面对面，一个苦笑，一个悲悯。
“所以，从一开始，都是你算计好的么？”
“怎么会，我只是见你的灵魂正在迅速消散，所以就引导过来物尽其用罢了。”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让我可以再死一次。”
“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再帮你一次吧。”
伴随着楚恃的话语，一条新的信息传入了韩方的资料库。
韩方再次拉升视角观看绿洲，发现整片绿洲竟然是建立在一座巨大的魔法阵之上。
方才楚恃给的信息，是可以将这座法阵改写成连通其他次元门扉的钥匙。
法阵本身的能量已经盈满，现在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坐标。
此时韩方已经彻底认清自己的身份。
就算自己是一城之主，就算自己已经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但是在‘祂’这种存在面前，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自己不过是一块恰巧滚落到对方脚边的石子，对方又恰巧觉得顺手，于是捡起用来驱赶曹辰这颗棋子更进一步。
对方费了那么多心血构筑的法阵让自己这来使用，八成是要付出什么额外的代价。
他没有反抗的能力，正如曹辰一样，也只能一步步走上早已安排好的道路。
有那么一瞬间，韩方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早些死去，后悔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
所有人都不过是神明取乐的棋子罢了。
另一边，曹辰也已经找到了控制核心，在伸手触碰的瞬间，控制核心将楚恃的虚影投影了出来。
在楚恃面前，曹辰立马卸下了所有防备，轻声问道：
“我该，怎么办？”
楚恃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挥手勾勒出绿洲的投影。
伸手轻轻一点高塔的投影，宛如蛛网的魔法纹路迅速荡漾开来。
“韩方利用我的操作权限绘制出了这座法阵，如果不能阻止他，绿洲恐怕会成为链接异次元的祭品。”
“嗯”
“打碎你手中的灵核，韩方那失去包裹的灵魂就会迅速消散……”
“你在说什么啊，我问的是，怎么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