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状元二哥

    前些年二哥在会试中夺得魁首，便一心准备着三年后的科举，今天是个重要日子。

    今日是科举放榜的好日子，我与阿娘还有二哥天将将亮便乘着马车来到放榜的礼部南院。

    成绩张贴在礼部南院的墙上，这是一堵特筑的墙，高一丈多，上面有檐，四周是空地。天还没亮，榜单就贴上去了。榜头竖粘黄纸四张，浓墨写及第考生的名单。

    我和阿娘在人群中穿梭，挤来挤去总算挤入前排，我们在榜单上仔细寻找。

    “顾念白，常州人士，甲等，状元。”

    我与阿娘高兴得原地转圈。

    “太好了，我们家念白是状元，太好了。”

    “以后我有个状元哥哥了。”

    有些考生在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激动得落泪，一个胡子头发同样花白的考生，一口气没上来，竟吐了一大口血，颤巍巍地手，摸着榜上的名字。

    “考上了，考上了，我终于考上了，我从翩翩少年考成垂垂老朽，终于让我考上了，哈哈哈。”一口气没上来，竟直直躺了下去。

    有些人高兴，有些人沮丧，有些人疯癫，嘴里默默念着。

    “一定是我学识还不够，才考不上的，一定是，一定是。”

    我和阿娘回到马车上。

    “二哥，你太厉害了，你肯定是大胥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了。”

    我笑得开心。

    “是啊，儿子，你真给你娘争光，我儿子真棒，嘿嘿嘿。”

    阿娘捧起二哥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儿子能有如今，该多谢阿娘这些年的辛苦栽培。”

    二哥向阿娘拱手行礼。

    “那是我儿子自己聪明，我有状元儿子咯。”

    仨人心情大好，一路欢声笑语。

    “走，今日高兴，阿娘请客，来去醉清风好好地搓一顿。”

    阿娘大手一挥。

    我与阿娘手挽手，二哥跟在身后，一脸春风。

    吃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喝着琼浆玉液，胆子也大了。

    “嗝~儿子啊，阿娘将沫儿嫁给你好不好？嗝~”

    阿娘醉醺醺地说着。

    “阿娘，您喝醉了。”

    二哥红着脸，回应着阿娘，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害了羞。

    “我没醉~嗝~你是我养大的，嗝~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沫儿吗？嗝~”

    阿娘拍着二哥的肩膀。

    “我都不介意娶个妖当儿媳妇，你介意什么？”

    阿娘说完觉得不妥，赶紧捂住嘴。

    “阿娘，好啊，我~嗝~最喜欢二哥了，嘿嘿嘿~”

    我面前出现了两个二哥，我摇摇头，还是两个，再看阿娘，也是两个。

    “怎么有两个二哥，两个阿娘？~嗝~嘿嘿~她们说~嗝~喜欢一个人，就要嫁给他，这样就能跟他永远在一起了~嗝~”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扑进二哥怀里。

    “二哥最好了，我最喜欢二哥了，我要嫁给二哥，嘿嘿~”

    “好大儿，~嗝~你还在犹豫什么，~嗝~沫儿都愿意嫁了，你还不愿意娶吗？哈哈哈~”

    “沫儿，等你真正懂了男女之情，你会后悔吗？”

    二哥眼光复杂地看着怀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