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妙手仁心 民生之本
六十九章：妙手仁心 民生之本
苦寒根，天生一叶一根，景州之地十分常见的一种草，夏天吸食阳气，叶片长得清脆肥大，根茎萎缩，而冬日根茎吸收寒气增长，叶片中的养分也被吸收，待得根茎长到极为粗大，叶片脱落，便是苦寒根长成。成熟的苦寒根根茎半尺长，婴儿手臂粗，因根叶皆苦而闻名，一直被人视作杂草，喂猪猪都不吃。夏阳正尝试把这加入清素丹中，因为这东西治心肺疾症具有奇效，不晓得咋回事一直不为人所知！
苦寒根药性霸道，若是加多了，不仅口感极苦，而且也会吞噬其他药物的药性。所以，配比很重要！又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做实验，得出了最佳配比，在这个范围内既能完美发挥各药材药效，又能保证口感常人可以接受。
夏阳迫不及待地找来病人，一百多位哮喘患者，一次一粒，每日两次。五日之后，这些病人大部分痊愈了，有一部分病史久远，病根深种，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但也在好转，要不了多久，就差不多可以恢复健康了！
城中不少病人闻风而来，有眼疾的，鼻炎的，腰腿疼的，月事不调的，那活不服从指挥的，甚至还有人饱了条狗子来，说是和隔壁大黄打架打输了，让给它接腿。。。这就有点过分了！
本当家可不想这辈子就做个大夫，就想研究些具有普遍性的病症，研究价值更大！有人或许会抬杠，治病救人哪讲究先后病症，谁的命不是命？
没办法，精力有限，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清素丹其实不错，大多数常见病都能治。堪称神丹妙药，造价也便宜，牧凉城和山城百姓会有三个免费名额。作为两城居民的福利！此外的，会收取费用，二两粮食一颗。可以说很便宜了！伏虎军管控很严，为了防止有些人投机倒把，倒卖清素丹，每一颗都有登记，什么人领取的？什么病症？家住哪里？身体健康的人，咱是是不卖的。
如今哮喘病被解决了，新药名叫清肺丹。不仅哮喘，对于常见的心肺疾症如结核支气管炎等，都是有疗效的！这个药售价五粮粮食一颗。当然，试验阶段，那几百名患者目前是免费的，他们也没东西。
只剩下花柳了！这是一类性传播疾病的总称，有菌性感染和病毒性感染。菌性感染类的都被清素丹治好了，剩下一百多病毒性感染者比较严重，瘙痒难耐都是轻的，很多都溃烂化脓了，好了又烂，反复折磨着她们的肉体和精神。严重者，危急生命。清素丹只能暂时抑制减缓她们的痛苦！
“大当家，治不好就算了。你对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这样的烂命，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夏阳正在密室给她们检查病情，一个病情严重女子都产生放弃治疗的想法了。
有几个女子也和她一样，她们许多都是青楼里被赶出来的！在男人面前裸露身体，对她们而言，本不是多罕有的事！但面对这个一脸认真的小男孩儿，众女都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将那被病魔折磨得丑陋的病体放在他眼前，生怕脏了他的眼。自己这样的人，是遭所有人嫌弃的，连乞丐奴隶都看不起自己等人！同为饥民的那些人对自己这些人，也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染上。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厌恶，干干净净的眼眸中，有的只是认真以及怜悯。在夏阳那里，她们是第一次感觉到被当做人看待。
“别这么说，要相信本当家的神医妙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健康身体的，要好好配合哦！”夏阳轻抚女子的额头，语音温柔，明明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听着老气横秋的，像是父母哄自己生病了不肯吃药的孩子一样。
那女子连连点头，低声啜泣！
百香村的时候，杏儿就经常一副小大人模样跟夏阳讲话，想起那丫头，夏阳不由笑了，眼神温柔而迷离。
这副样子对于处于感动中女人来说是致命的，众女心中满是羡慕，还是怎样的女子啊！令大当家那样的牵记在心里！自己若能被大当家记住，哪怕只是往后偶尔想起那么一次，便是死了下地狱受万般折磨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啦！都别悲春伤秋的了，日后都是本当家的人，跟我混，都有好日子过，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夏阳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只能说些实在话。不过，往往实在话是最打动人心的！更何况夏阳在众人心中，已是如神灵一般被景仰的存在。众女只是连连点头，泪珠下雨一般掉下来。
“大当家，这些人都还有的治吗？”众女陆续离去，哭哭啼啼。张小山凑到跟前，脸上全是担忧。不是担忧大当家会对这些女人怎么着，担心大当家染上什么病。毕竟这些女人患的，都是会传染的不治之症。
“你是怀疑本当家的医术吗？”夏阳瞥了他一眼，怎么感觉看到他那副杞人忧天的表情，有些想踹两脚的冲动呢！
“没有没有！”张小山连连摇头，大当家这几天的成果是有目共睹的，清素丹早就被两城居民奉为神丹了。饥民里几千名病例都治好了，连几十年的老哮喘秧子都能康复。
“梁述咋样了？和她们处得来吗？”夏阳随口问了问，夏阳这几日都在研究病例，吃住都在这小医馆，都没回城主府！
“六夫人很好，跟其他几位夫人相处融洽，对弟兄们都没有架子，她似乎很喜欢这里！”提到几位夫人，张小山更加钦佩不已，大当家真有本事，六位夫人处得比亲姐妹还好。一般男人，家里一个都搞不定，能有两个就拆家了。大当家神武，有多少女人都得服服帖帖。
“那就好！等到忙完这一段，也该回去看看了，言续程铅那边呢？”军营现在已成体系，勇谋兼具的悍将很多，虎钦马犴张焱褚豹陆金罗钢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不用操心。夏阳问了下饥民的接收问题，毕竟是新搭的草台班子。
“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程军师真的厉害，各项安排举措都很妥当，大家都佩服着呢，言军师更是赞不绝口。就这几天时间，就又招了一万八千名新兵，这些饥民个个都抢着要入伏虎军，新兵营虎将马将张将正操练，已经初步适应了新兵的训练强度，这些人成长都很快。”张小山神采飞扬，伏虎军日渐壮大，之前的新兵已经全部消化彻底，极为强大，战斗素养都有了质的飞跃，这六万兵战斗力和以前都不在一个级别了。等到这批新军被消化，伏虎军就增长到八万精兵。夏阳也很满意，打南仓城越来越有把握了。
“这么说他们最近都很闲咯？走，去给他们找点事做！”夏阳拍了拍张小山的肩头直奔军策府！
“两位大军师都在忙啥？”夏阳还没进军策府大厅，就听到言续程铅和几个人吵得热火朝天，一个个读书人，咋还吵起来了？不过也好，吵得起来说明有活力，都是年轻人，死气沉沉的像什么话。再说，咱伏虎军的人，也没必要那么温良恭俭让吧！
“大当家！您给评评理，如今两地有许多孩子，我等打算办学堂，他们非要办在山城，那怎么能行？牧凉城这么大，人也多。而且大当家日后定然是要东进的，怎么能让孩子们缩在山城呢？”徐览，字会溪。名字温文尔雅，却是个张焱一般的暴烈性子。
“怎么是缩在山城呢！山城良田众多，民生安稳，自然要让孩子们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咱们早晚要与梁琛一战，牧凉城很可能沦为战场，如何能安心求学？”尹珏的话也有道理。
“安稳个屁！身逢乱世，哪有不见刀兵的？安稳能打胜仗吗？”
“尔等言语粗鄙，如何为人师表？不足语治学大事！”
“我粗鄙，我也只是言语粗鄙，哪像你尹大公子，你粗鄙的是内里！怕整天想的都是些鸡鸣狗盗窃玉偷香的勾当吧！”
“徐览，你，你混账！”
“咳咳！要不办两个？”夏阳实在是不能再看戏了，议事就议事，怎么上升到人身攻击上来了！再说，咱伏虎军就是山贼出身，窃玉偷香也没啥吧！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夏阳！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八岁以下的通通送到山城，上幼学，读书识字即可，不必过于严苛，课余尽情玩乐；八岁以上的，十五岁以下的，送到牧凉城，读少学，学习武艺、骑射、兵法、韬略，正好牧凉有一个大牧场。十六岁以上的送到新兵营，白天训练，晚上读书。以后所有男丁，只要满了十六岁，都要到伏虎军新兵营摔打一年。一年之后，继续当兵也好，出来从政也好，回家种田也好，任其自由。诸位觉得如何？”办学堂的事，夏阳也是久经考虑的，早就想做这件事了，以前是缺人才，如今程铅等人的到来填补了这一空缺。
言续程铅微微点头，并同时为夏阳竖起了大拇指。其余诸人也在仔细咀嚼夏阳的一番话，或皱眉沉思，或频频点头，最后都对夏阳决定表示认可。
“山城办三个右学堂，由恪之负责，带人去山城操办相关事宜。牧凉城六个少学堂，东、西、南、北、中央和牧场各办一个，子逢、遇芝负责。地方大，免得孩子们上学跑远路。前两年不得免费教学，第三年，大家生活好些了，再开始收钱吧！至于书本，我会派人去玉城白云城去购买纸张和书籍，到时候就有劳诸位先生抄写啦！务必不落下一个孩子，务求每个孩子都有书籍。”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世界纸张本就是奢侈品，战乱年代，更加珍惜。
“大当家，这可是一项不小的开支，一次开九间学堂，还不收钱，两城的财库怕是经不起这般挥霍！”尹珏说道，面有忧色，其他几人也是如此。唯有言续程铅两人面色如常！
“恪之啊！格局小了不是！咱们虽然没钱，可是咱们有一个有钱的邻居，借点不就有了？别忘咱伏虎军是干什么的，窃玉偷香只是副业，劫富济贫才是本当家的老本行！”夏阳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