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如从前
通往地下室的电梯口，寂静无声。
两名暗卫兵直挺地站立着，没有说话，唯有上方的宝石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雷鸣这老家伙似乎格外看重这地下室，从两人散发的气息看，实力估测在s级左右。
莫沫拿出手枪，做出拆卸弹匣的动作。
旁边的鹿冥见到她的动作，默契地构建出精神屏障笼罩在两个人身上。
“咔嚓。”弹匣拆卸下来，莫沫顶出里面的子弹，从空间拿出几枚褐色子弹。
子弹弹身缠绕着好几道特殊的白色纹路，从上面散发出的冷气，令周围的空气瞬间低了好几度。
莫沫将子弹换了上去，重新装上弹匣，拉动枪栓，举起手枪，枪口对准前方的身影。
“砰。”
食指拉动扳机，银色子弹飞了出去。
前方的暗卫兵感受到不对劲，想要躲开，视线之中出现一双黑色的眼眸，如引人坠落的深渊。
他的头开始如针扎般疼痛，完全忘记了下一步行动。
“砰。”
子弹击中他的肩膀。
幸运地是，被感受到威胁自动弹出的防护屏障及时挡了下来。
等他脑袋中疼痛已经消散，看着躺在地面的子弹，刚想松口气。
忽然发现子弹有些不对劲。
周围覆盖着一些薄薄的冰层。
“嗡……”
子弹突然光芒闪烁，从中瞬间绽放出许多尖利的冰刺。
速度很快。
他连忙后退，直到感觉背部紧贴在墙壁，退无可退。
那些冰刺还在继续往前延伸，其中一根冰刺朝着他喉咙的位置，越来越近。
他咽了咽口水。
冰刺最终抵在他喉结的位置，停止了继续延伸。
他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移动身体。
余光却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全部被冰刺占据，封锁了所有位置。
他从空间之中取出长剑，想要劈开这些挡路的冰刺。
“唔……”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痛苦的呻吟声。
他转头看向声源。
不远处，站着两道身影，而他的同伴跪倒在他们面前，痛苦地捂住肚子。
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
戴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转身，看向他。
“下一个。”
他听到一句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眼前一闪，甚至看不清任何情况，失去了所有意识。
莫沫看着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两人，弯唇：“搭档，辛苦辛苦。”
面对莫沫的夸赞，鹿冥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还剩十七分钟。”他提醒道。
莫沫点头，穿过那些冰刺，将芯片贴在感应器上。
电梯门打开。
莫沫走进电梯内，鹿冥紧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电梯门随即关上，向着地下室的方向飞速下移。
莫沫的视线落在鹿冥的装扮上，刚刚没仔细看。
她现在才发现，下身工装裤与黑色短靴的组合，再搭配上身的黑色衬衣。
显得鹿冥整个人十分修长，尤其是那双腿，笔直而有力。
并且这身纯黑色装扮加深了他本身的气质，如同夜色中最深邃的影子，神秘独特，和他的代号“夜影”一般。
莫沫抬头，再次将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
嗯……黑色衬托得鹿冥的肤色更加白皙。
白得发亮。
挺适合他的。
注意到莫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鹿冥的眸子出现一丝疑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落在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上。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
没有破洞，也没有划痕。
莫沫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欣赏：“搭档，这身装扮挺配你，酷。”
说完，还朝他吹了一声口哨。
鹿冥愣住了。
“叮……”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了。
莫沫大步走出电梯，丝毫没有在意电梯内发生的小插曲。
鹿冥跟在她身后。
即使知道莫沫在口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的愉悦无法掩盖。
如果莫沫此时回头看，肯定能够看到他裸露出来的耳尖，粉红。
两人的身影刚走进地下室，还没看清地下室内的状况，眼前光芒一闪，来到了一处火山，周围温度很高。
地下室内察觉到陌生人闯入，自动开启了防御系统，他们俩被强行拉进了幻境。
一只双头火蛇从前方的岩浆里面爬了出来，全身包裹着火红的鳞片，竖瞳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吐着蛇信。
“速战速决。”
莫沫道。
话落，她的身影已经动了起来，举起手枪对准火蛇的身体
“砰。”
这一颗射出的子弹只是普通的子弹，落在火蛇坚硬的鳞片。
“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被反弹出去。
双头火蛇被莫沫的举动激怒，巨大的尾巴朝两人的位置甩了过来，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两团火红的岩浆。
莫沫立即反手抱住身旁的身影，脚尖一点，带着他离开了原地。
鹿冥伸手，对准火蛇的方位，手指轻抬。
那些散在他周围的精神职能，立即聚集围绕在他的手臂，化作无数道风刃，朝火蛇的位置飞了过去。
“砰砰砰……”
火蛇坚硬的鳞片在多道风刃的撞击下，有些碎裂，从里面渗出黑红的血液。
鹿冥比莫沫先落地，莫沫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借力，身体再次凌空。
她收回手枪，下一秒，青鸾出现在手中。
她拉动弓弦，职能化箭。
“咻——”
箭矢划破空气，强大的力道直接穿透了火蛇的脑袋。
一击完毕，莫沫的身影往下坠落。
鹿冥伸手，及时接住莫沫。
莫沫落在鹿冥怀中没两秒，甚至鹿冥还没感受到她衣服的具体触感。
莫沫的身体反射性弹了起来，双脚轻盈落地。
此时，双头火蛇的另一个脑袋被鹿冥的风刃绞碎。
幻境因为双头火蛇的死亡渐渐消散，露出两人身处所在的地下室。
莫沫面色如常：“走吧，赶紧寻找任务物品。”
鹿冥：“嗯。”
这种身体接触早在两人的六七年的搭档有过无数次。
卡在点到为止的阶段，既不会太过分亲密，也不会因为过于疏离，导致某些时候，配合度不行，影响发挥。
地下室环境昏暗，呈现在两人面前有许多条小路，根本不知道方向。
莫沫脑海中闪现出老爷子的话。
“莫沫，这是一把轻便型步枪，颜色为青白相间，它结合了新能源枪的技术，采用能核作为子弹能源，不需要频繁地更换子弹。”
“同时又保留了旧世纪枪械的强大的破防作为优点，叫作阿淞，普通人也可以轻松掌握，是我为我夫人制作。”
她闭上眼睛，再次使用寻踪。
无数条小路的终点很快呈现在莫沫面前。
莫沫转头看向左手方向，第三条黝黑通道：“走。”
她抬脚飞奔。
鹿冥站在原地，看着眨眼消失的身影，动了动手指。
半年多的时间，她似乎忘……
“差点忘了。”他的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莫沫再次返回到鹿冥的身边，勾唇，露出一丝带着痞气的笑容：“搭档作为精神师，不怎么擅长速度啊。”
她伸手，自然环住他的腰间。
在她的带领下，他们的身影凌空而起，如同黑暗中最耀眼的流星，速度极快地在通道中穿梭，跳跃躲避着各种突如其来的阻碍。
这一刻，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