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峙
“我猜你那双眼睛应该还没瞎吧。”楠拦住愤怒的燊，和巳对峙道。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他，藜，连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不清楚吗？偏偏喜欢耍小孩子脾气，我之前还讽刺他出手就是大手笔，上来就是两条人命，呵，现在呢，急着去找阎王爷还账吗？”巳嚣张至极，瞪大眼睛，鼻尖几乎快要和楠的鼻尖相触。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让他不休息，整日整日去看着那些花吗？”楠也丝毫没有畏惧，注视着巳的眼睛继续反驳。
“呵，这些我不想管，要是按照你的意思来，他应该可以成为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吧。”巳继续挑衅道。
“我是问你，他现在怎么样？要你在那说这么一大堆废话了吗！”
“什么废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莫非藜的身上还有你们的影子”
“你太过分了吧！”燊再也忍不了了，爆发的愤怒烧毁了所有的理智，一拳砸出去，巳伸手抵挡，却还是被蛮横的力量打飞出屋去。
“算了。”楠一把扯住燊，尽可能劝解。
“有力气在这里跟他吵，还不如我们去看看藜的状况。”楠小声提醒道。
“哼！”燊这才勉强答应，于是，楠和燊一起离开这里。
“对了，看花！”临走时，燊还指着巳的鼻子喊道。
两人就这样，又赶到怀瑶谷。
“师傅！”
老头急匆匆地跑出屋子，“喔，是你们来了。”
几人没有过多的寒暄，进入卧室，便看见藜躺在床上，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师傅，你有办法治好他吗？”燊望着藜，眼中快急出火光了。
“目前只能压制一下，毕竟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成这样的。”
“那，那您想想办法啊！”
“嗯，我知道，我在想办法。”
看着师傅也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屋里来回踱步。
“诶，楠”燊回头，楠却不见了。
“咦，他刚刚还在这里的，人呢？”老头也感到奇怪，但确实没有再看见他，仿佛他一直就没来过一样。
而此刻，楠回去了，他骑着自己的“泥鳅”，眼中饱含怒火，往森林里去了。
“巳，你给我听清楚了，矛盾是我们之间的，我不希望你将这种矛盾带给他们！”楠回到木屋，踹开木门，拎起巳的衣领，怒目圆睁。
“你不会以为你这个样子显得很大哥吧你不过是在包庇他们而已，包庇他们自己犯的错，给他们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然后让他们继续把这个错误延续下去。”
“我包庇什么了！”
“你说说看，对于藜的行为，自己履行职责不到位，害死两个人，现在呢，随意离开，把自己弄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难道还不够他自己警醒吗？要不是我今天突发奇想想过来看看，发现了屋顶上的纸条，他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巳伸出两根手指，在楠面前慢悠悠地晃。
“别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呵，无所谓，我是不是什么好东西轮不到你来评鉴。”
巳瞄见楠紧握的拳头，这个人气得发抖，牙齿还咬得“咯咯”作响，不禁嗤笑起来。
“怎么，想打架”
“来啊，怕你啊！”
“行，让我看看这么几年你有没有点长进。”
两人来到屋外，蓄势待发。
楠望着心不在焉的巳，气不打一处来，手指一挑，地上的影子抽入半空，化为长枪，楠抓起长枪，奋力朝巳抛掷出去。长枪在空中一变十，十变百，顷刻间密密麻麻地向巳扑过去。
巳轻蔑一笑，“这招，我也会啊！”
说着弹出一只羽毛，模仿着长枪的分化，也化作一场羽毛雨，看似柔软的羽毛在接触到长枪的时候，竟然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巳还沉浸在碰撞产生的尖锐声中时，楠已经混入枪阵之中，眼见已经靠近巳，便提起长枪，枪尖直刺巳的面门。
当枪尖刺进巳的额头时，楠发现不对劲，果然，巳整个人都是假的，不过是一大把羽毛伪装的，楠身处其中，如站在鹅毛大雪的冬天。
同时，楠敏锐地感觉到，那些羽毛正在调转方向。
不对！
楠心中一震，立即做出反应，阴影迅速在他身前立起一堵高墙，果然，羽毛如奔腾的长河，直直地撞到高墙上，楠拼命抵抗，回头看时，那些羽毛都被巳收回到左手之中。
“这就不行了？”巳阴阳怪气道。
“哼！”
“说实话，刚刚我稍微加快一点速度，你就成马蜂窝了。”
楠并不服输，在他的操控下，巳的身后已然汇聚了一片阴影，在楠的控制下变成一只巨大的手掌，一拳砸下，烟尘四起。
飞扬的尘土如一面薄纱，下一秒，羽毛如长鞭劈下，楠躲闪开来，顺手将长枪插进地里，“泥鳅”一跃而起，楠跳上“泥鳅”的头顶，当尘土隐去之时，巳直接暴露在楠的视线里。
“自讨苦吃！”
两人几乎同时暗自窃喜，楠直接跳开，“泥鳅”张开血盆大口，以山崩之势冲过去。巳只是抬起左手，竖起手掌。
“什么！”
楠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泥鳅”在触碰到巳的左手时，竟然凭空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羽毛！
巳将脸转过去，嘴角傲慢地上扬。
不到两秒的功夫，一条体格庞大的蛇便完完全全变成了漫天的飞羽，洋洋洒洒地铺满地面。
“不好意思，你的影子是虚无的，我羽化不了，但你的小宠物是泥土塑身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巳大摇大摆地行至楠跟前，趾高气扬地解释给他听。
楠已经傻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羽化术还有这样一招，他更没有想到，这招已经被巳练得这般强大。
“你放心，你的小宠物很快就会恢复原样的，你在这儿耐心等等，那我就先回去啦。”
巳错开楠，径直回屋。
楠攥紧拳头，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可自己又是那么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地上的羽毛，自嘲一样地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