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温文尔雅的赵景延生气了
赵景瑜眼神冷厉,不待他开口,只见萧逸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向了窗户。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窗户瞬间破裂开来,只剩下半边挂在那里摇摇欲坠,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吱”声!
紧接着,赵景延毫不留情地拎起萧逸,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般将其抛出了榆院。
与此同时,萧逸的药箱也被一并扔了出来。
做完这些后,赵景延又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赵景瑜的屋子里。
钱宝来蹲在屋门口,目睹了全程,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压低声音对社伍说道:“你家大公子平日里看上去温文尔雅,但一生气起来竟然如此可怕!”
然而,社伍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钱宝来的话。
钱宝来见状,自讨没趣地撇撇嘴,只好重新蹲下来继续数地上的蚂蚁。
而被丢出榆院的萧逸,则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一边陷入了沉默。
因为此刻,他发现周围有许多人正好奇地看着他,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萧逸故意大声嚷嚷道:“哎呀!你们这榆院的路可真是不行啊!害得我摔了这么大一跤,这下可摔得真够难看的!”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呻吟起来。
包括因为马车给了赵景瑜他们,只能坐轿子而迟回的国公爷也没错过这一幕。
回过神后,国公爷赶忙过去询问:“萧太医,我儿伤势怎么样!”
萧逸将赵景瑜的情况当着众人的面又讲了一遍……
“现在你们要做的,是立刻马上去寻找药王谷的少主桑宁,想尽一切办法求得赤练解药!记住一定要舍得花钱啊,不惜重金也要搞到手才行!好啦好啦!别浪费时间了,皇上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我可不敢多做停留啊。”萧逸一边说着话,一边迅速地背起药箱,然后对着国公爷深深地行了一礼。
国公爷自然也知道事情紧急,所以他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命令吴管事亲自护送萧逸离开。而他自己,则急忙转身走向赵景瑜所在的地方查看情况。
吴管事非常恭敬地将萧逸一直护送到马车旁边,并满脸笑容地悄悄递给萧逸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压低声音说道:“这可是我们国公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请萧太医务必收下。”
萧逸倒也没有故作清高或者假意推辞,而是很爽快地接过了钱袋子,甚至还当着吴管事的面打开来,用手掂了掂里面的分量,满意地点点头道:“嗯,还挺沉的嘛!”
“既然如此,那吴管事就送到这里吧!多谢啦!”萧逸向吴管事道了声谢后,便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萧逸离开后,心中暗自思忖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深知赵景瑜这位师弟的真实身份乃是当今圣上秘密养在国公府的独子,当然,这也已不是没人知道的秘密,至少皇后等人知道,但同时也知晓太后与皇后联手残害了皇帝其余的子女。
然而,唯有被秘密送出宫廷的赵景瑜侥幸存活下来,但其生存之路亦充满艰险。自小赵景瑜便遭受周围人的毒害与暗杀!若非有幸遇见师父,恐怕早在五岁那年便已中毒身亡,更无从谈起能活到如今的二十岁!
太后并非皇帝的亲生母亲,当皇帝年轻即位之时,太后便开始精心谋划,逐步架空皇帝的权力,只为了让李家能够主宰这片江山!
幸好皇上也在秘密培养自己的人马,才能与之抗衡这么久。
想到此处,萧逸不禁叹息道:“真是可怜啊!”
思绪至此,萧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赵景瑜那冷冽的眼神,还有赵景延这位小师弟。
此前,他一直觉得赵景延看上去温文尔雅,却未曾料到他下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萧逸不禁感叹道:“真没想到赵家大公子竟会为他人打破温文尔雅的一面……”
对那个小白脸越来越感兴趣了!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皇宫。
皇上早已苏醒,只是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
萧逸直奔御前,屏退众人后,萧逸才向皇帝禀报了赵景瑜的伤情。
皇帝听闻后,心中先是一喜,然后装出龙颜大怒,责令皇城司大全力追查此事,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又下旨给国公府送去各种名贵药材!另派人去将药王谷的少主请进京城为赵景瑜解毒。
另一头的国公知道实际没伤着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赵景瑜的计划对他来说,太刺激了,搞不好就真的没了!
“你自己胡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景延一起,倘若他遭遇不测,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啊!”国公爷怒不可遏地指着赵景瑜破口大骂道。
“您别总是过分关注他嘛,如果让李莹察觉出端倪来,那我岂不是白白替他承受了这二十年的苦难!”赵景瑜漫不经心地掏着耳朵,有些不耐烦地回应着。
话一出口,赵景瑜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他看到赵景延和国公都沉默不语了。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我并无他意,只是觉得爹爹您二十年前背着皇上精心布置的这个局,眼看着就要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啊!”
“若是我并非生于皇室之中,是否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呢!是否就无需终日戴着这层面具示人呢!更不会牵连于你!”赵景延感慨万千地说道。
赵景瑜拍了拍赵景延的肩膀,安慰道:“身为唯一的皇子,自然责任重大。但我相信,以延的能力,定能排除万难,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国公爷叹了口气,道:“只盼你们兄弟二人能平安无事。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药王谷的少主,解瑜儿身上的“毒”。”
“这件事就交给爹你办了!”
赵景瑜话音刚落,跟踪银香的暗卫跳窗而进,
“主子,那人去了前面柳街的德记胭脂铺,见了那里的一个李姓伙计,将主子的伤势与他说完直接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