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找麻烦
出租车停在老居民楼下，司机忍不住开口，“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晚上别在外面玩那么晚，太不安全了。”
喻白栀没和司机对视，开了车门扶禾光下车。
禾光戴着口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想摘下来触及到喻白栀目光手放了下来。
司机把二维码递到车窗外。
喻白栀在帆布包里摸出扳手和手机。
司机觑着她手里的扳手，再看小姑娘冰冷着一张脸没再说话。
等出租车开出视线，喻白栀才扶着禾光上楼。
在两人上楼时，瞿望和张赫从绿化丛边站起身。
张赫扭了扭脖子。
人安全送到家了。
瞿望在手机上叫了车，眉眼带了几分倦懒。
张赫揉了揉被栀子花香熏得有些发痒的鼻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们蹲的位置，绿化丛全是栀子花。
“花香太浓了，熏人的很。”
张赫随口抱怨了句。
瞿望凝着夜幕里的栀子花丛，想到了喻白栀身上的味道。
没有这么浓郁，淡的恰到好处。
随手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朵栀子花，瞿望漫不经心把玩着抬步往前走：“有事打电话。”
张赫笑出一口白牙。
他现在要去收拾陈河。
自家兄弟接了老爷子电话，要回去。
禾光窝在黑色掉皮的沙发上，垃圾桶里攒了大半桶擦过眼泪和擤过鼻涕的卫生纸。
喻白栀在厨房煮面。
闻着空气里散发的食物香气，她咽了咽口水。
眼泪也止住了。
晚上叶淮安排的火锅她为了形象，根本没吃饱。
摇了摇头，禾光把这个渣男摇出了大脑。
一人一碗番茄鸡蛋面。
面条氤氲着热气，禾光吸了吸鼻子。
喻白栀挟起面条往嘴里塞。
她晚饭到现在都没吃，实在饿狠了。
一碗面很快见底。
她又去盛了碗。
禾光扒完面，自觉地去洗碗。
等她洗漱完，喻白栀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像是已经睡着了。
禾光掀开一角被子，盯着喻白栀的脸看了好久。
喻白栀没睁眼。
禾光抱着枕头倚在床头，“栀栀，你放心，我不是恋爱脑，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心的。”
喻白栀掀起眼皮，“你今晚做得很好。”
禾光扑哧一声。
消沉了一晚上的人，眉眼重新灵动活泼起来。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禾光盖好被子，慢慢阖上了眼睛。
栀栀在咖啡店的日子很忙碌，也很辛苦，禾光不希望自己变成她的累赘。
她拉黑了所有叶淮的联系方式，三年的感情，她告诉自己，更多的是自己的假想。
她假想了一个完美少年的存在。
她不后悔自己喜欢过叶淮，叶淮救赎过她是真切的。
她难过也很受伤，但是她最擅长的就是自己舔舐伤口，然后等待着伤口慢慢结痂慢慢自愈。
等禾光醒来，房子里已经没有喻白栀的身影了。
洗漱完，看着镜子里难看的自己。
她拍了张自拍发给喻白栀。
自拍丑得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餐桌上放着牛奶和早餐。
禾光暗暗下决定。
一定要让栀栀摆脱喻家人，她要挣很多钱给栀栀花。
后面一周的时间，禾光一直在找兼职，最后选了家比较靠谱的服装公司，做试衣模特。
工资是时薪，一周去拍3-5次照。
奶奶怕她被骗，特意陪着她去看了环境。
服装公司很正规。
奶奶还是有所顾虑。
最后是喻白栀请了一上午假，陪她第一次试拍。
从一开始的局促到现在面对镜头时，禾光已经能镇定自若摆不同姿势。
结完薪资，平日就很照顾她的姐姐给她拿了好几套压库存的夏装，让她带回去穿。
出了服装公司，禾光给喻白栀发消息。
明天就能查高考成绩了，她紧张。
从服装公司到咖啡店要一个小时，禾光没舍得花钱打车，挤地铁换乘公交。
到了咖啡店，禾光看到喻白栀大伯母推门进店的身影后，唇边的笑僵住。
甘佳婧随手捞起咖啡桌上的马克杯砸向水吧里的喻白栀。
喻白栀没躲开。
太突然了。
马克杯正中背脊。
女人猝不及防发难，让咖啡店里的客人纷纷站了起来。
离得近一些的客人往里挪了几步，唯恐被波及。
喻白栀听着耳边的辱骂，几步出了水吧。
禾光看女人准备破坏咖啡店，拿出手机：“你要干什么，再乱砸东西我报警了。”
甘佳婧叉着腰：“我教训我侄女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偷了家里不少钱，还有金项链，今天可算找到你人了。”
咖啡店里的客人用异样目光看向喻白栀和突然进来的女人。
好好的氛围和休息全被毁了。
喻白栀把禾光拉到自己身后。
甘佳婧看着这张脸，痛了十几天才好的脚底心让她想也不想直接抬手往女孩脸上掴。
手腕被攥住。
甘佳婧下意识回头。
她被少年清隽俊美的五官晃了下神。
瞿望音调极冷：“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了解一下？”
甘佳婧在少年目光和话语中，额头沁出汗珠。
有人生来就带着压迫气场，即使年龄不大，却让人不敢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喻白栀收回空气里的手，看了眼瞿望。
甘佳婧正准备扯着嗓子嚎。
她就是要让咖啡店里的生意做不下去，就是要让喻白栀丢了工作。
喻白栀周身冷沁，瞳孔黑沉。
看向甘佳婧，她附在女人耳边轻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