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界合作破案如神，开荒种田成立公司
万木春眉头紧锁，都不能对现场进行实地勘察那还破什么案子啊，到头来还不是得指望警察叔叔。他立即做出工作部署道：“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先人板板想办法给村民托梦，赶紧让他们报警。顶你个肺去查一下地府资料库，看看里面是否有痕检大全，想办法找出老妪身上的奇怪伤痕到底是由什么凶器造成的。那些伤痕实在是太过恐怖，不像是寻常刀刃划伤。为了不引起市民恐慌，警察肯定会加班加点破案，我们先观望几天。”
先人板板和顶你个肺无视个斑马滴的眼刀，应下差事。项晚晴和田畦如约搬入了“城隍庙”。三位小伙伴一坐下就吐槽地府的工作，革命的友谊进一步升华。
万木春道：“地府画的大饼到底谁敢吃啊，反正我是不敢吃的。城隍爷只知道派活，什么实质性的忙都帮不上。这建活动板房的钱全是我自己掏的，他还嫌弃起来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现在得解决进项问题，直接开个县城隍霸业有限公司如何？”
项晚晴道：“县城？霸业？这两个词缝在一起怪怪的，咱换个名字行吗？”
田畦道：“名字可以最后想，先说说经营范围吧。”
万木春道：“我把场地选在这里还是有私心的。第一，这里离我的项目部近，我可以兼顾起来。第二，田畦想找场地务农。郊区的租金便宜，可以大大降低我们的固定成本。第三，我们可以乘上‘美丽乡村’的列车。第四，我们可以一起摸索积累功德的新途径。”
田畦道：“可务农是很辛苦的，你们两个都愿意跟着我务农吗？”
万木春道：“我翻看完城隍的职责，说白了就是为阴、阳两界的人民服务。县城隍肯定得守护好县民安危，带着大家发家致富啊。指导村民一起务农是最切实可行的方法。项晚晴可以负责营销，你现在当簪娘销售纯手工的绒花、缠花，费用大头就是租房。你就住我们这，在哪里做手工不是做，还能省下租金。”
项晚晴拍手叫好道：“不错不错。我还会书画，晚上还能免费教村民们写毛笔字呢。要是田畦姐会种桑、养蚕，我们完全能弄条丝制品的产业链。我们还能利用植物制作颜料和香薰。都是我喜欢的事情，哇，真是想想就好开心呀！”
万木春道：“我把附近田地租金还有大棚的价目表都发群里了，大家一起来选一下。”
田畦道：“就挑最便宜的地自己搭建大棚，没人住的破房子也行，我们种菌草。”
“菌草？”项晚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田畦道：“林占熺教授发明的菌草技术，以草代木，大大降低种植菌子的生产成本，是极具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发明，被广泛应用于扶贫工作。我们现在没什么钱，这种成本低、周期短的项目再合适不过了。”
万木春道：“那就说好了，先成立公司，再靠菌草实现原始积累。”
那厢斯，老妪无法同自己悲惨的一生和解， 她望着村民替她报了警，望着警察走访村民，采集血样、指纹、鞋印。在村民的口中，她简直就是一个到处蹭吃蹭喝的混子，虽然十分讨人嫌，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跟村民们并无仇怨。原来在大家眼里，自己竟然如此不受待见。可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当什么混子。
阶段性地收集完证据，警察愈发惴惴不安。法医掏出工具，进一步获取证据。老妪望着法医解剖尸体，冰冷的手术刀将残破不堪的尸体划开，她却毫无知觉。死亡时间确定了，她也的确是被人从身后偷袭，撞破头意外死亡的。这一切都与她息息相关，却又与她无关了。
警察最先怀疑到老妪的儿子，可这不孝子孙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案件再次陷入焦着。警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案发现场留下的指纹等物证上。案发现场被伪装成了密室，这无非是凶手在故弄玄虚，而这自作聪明的举动让凶手跳窗逃跑时，在窗户上留下了指纹。经过比对，该指纹来自村外人士，线索再一次中断。
看到这里，老妪僵硬地点点头，怪不得自己到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谁，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她惨淡的一生总算有了些许慰藉，只要凶手不是亲朋故旧就好，纵使她一生悲苦、一事无成，可有可无，她的一生也没那么不值得。凶手是谁已不再重要，她决定去投胎了。下辈子一定为自己好好活。
项晚晴问：“不再等等吗？警察肯定能破案的，我们能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
老妪本来还有些执念的，突然就释然了。她摇摇头道：“算了，不重要了，不等了。”
万木春问：“奶奶家有养猫吗？”
老妪道：“养了几只路边捡的小野猫。”
万木春道：“那就对了，您身上的伤痕应该是小猫咬的。你走之后小猫被锁在房内没有食物，只能靠吃自己的主人为生。我们比照了伤痕，确定那些奇怪的伤痕是猫撕咬留下的痕迹。这案子八成不是仇杀案，先人板板赶紧帮忙托梦，警察能通过检验证实我的猜想。”
老妪点头道：“我就说我不是那种与人结怨的人。不聊了，快带我去投胎吧。”
几个星期后，法治栏目播报了一桩离奇的刑事案件。凶手竟然来自死者所在村庄附近的工地。他闲来无事，经常来王家村同村民打牌。某日傍晚，路上没什么人，他逛到老妪家门口，从虚掩的大门里窥见独居的老妪。他起了不好的心思，见色起意从背后搞起来偷袭，岂料老妪奋力反抗，他一时失手，老妪磕破头颅而死。更让人吃惊的是，尸体身上骇人的伤害不是凶手为了泄愤而留下的，实则是来自宠物猫的啃食。
项晚晴道：“所有人都猜是仇杀案，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桩强奸案。要不是他强奸未遂，要不是猫咪撕咬死者。这案子也不会这么难侦破。”
田畦道：“大家都震惊警察能破案，更震惊凶手的犯罪动机，真是太太太令人发指了。”
万木春道：“我再跟大家报个大料，凶手是我们工地上的。当初警察来我们工地取样，我就猜到是在查这个案子，警察肯定是怀疑凶手是附近作业的流动人员。当时大家都在采集指纹，这家伙看到警察就跑。我们一伙人把他围住，一比对指纹，果然是他！我们还在路边找到了他遗弃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