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柴道煌舌战财神爷，坏鬼差暗讽小红娘
万木春道：“您可真逗啊，这要是再细分个攻受，第四爱什么的，是不是还能再多牵几条红线？您但凡靠谱一点，也不会一点谱都不靠啊。”
项晚晴撇了撇嘴道：“就是，没想到月老竟然比媒婆还没谱！”
张如云道：“此时此刻，我真的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名修道之人。”
万木春一脸坏笑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据我所知，正一是可以结婚生子的，没准哪天师兄就在龙虎山大婚。”
月老和善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强颜欢笑道：“诶诶诶，一个个的说什么呐。我怎么就没谱了啊？你看看你俩多般配啊。一个超黑，一个极白。据我所知，肤色差可是萌点。还有，你们俩都是锄地的，一个锄地种田，一个锄地基建。透过现象看本质哈，你们的灵魂肯定能得到共鸣。”
万木春嘴角抽搐道：“第一次听说透过现象看本质是这样用的。”
田畦道：“月老压力太大，我能理解你乱点鸳鸯谱的行为，但我绝不认同。你要是随便指两个人都能牵红线，那岂不是得天下大乱。咱不能为了数据好看就摆烂至此。”
“你们唯物主义者不是常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那就来做实验吧。我们来验证一下红绳的效力。”月老以迅雷之势将万木春和田畦牵上红线，他满意地问：“怎么样，你俩有感觉没？”
万木春笃定道：“有。”
月老道：“谢天谢地！老朽还以为红线真失灵了。是扑通、扑通，小鹿乱撞的感觉吗？”
万木春面无表情道：“不是，你勒疼我了！”
田畦道：“你们神仙还需要谢天谢地？有什么愿望就找同事帮个忙呗。”
范蠡道：“月老老弟，你淡定一点。来来来，先吃点新疆的羊肉串和烤包子。现在的羊可好吃了，奶香奶香的，一吃就是喝羊奶长大的。不像我那时候的羊，都是喝尿长大的，骚得咧。”
月老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不要以为自己受欢迎，业绩就能好。黑天鹅事件导致全球经济衰退，超发国债的那帝国企图用战乱来填坑。到时候世界动荡，没谁能善终，你还有心情吃得下去。”
红孩儿盯着满桌菜肴问：“你们都不吃吗？那我都吃了。”
范蠡道：“急是没有用的，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全世界经济下行，一些国家早已是负利率。我们却能保持六个点的增长率稳健增长，这些数据充分证明了我的工作能力。”
月老道：“我呸，就是因为你业绩不好才拖累的我。现在经济哪里好了？大家因为经济下行都不敢谈恋爱、结婚。纷纷过上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你害我害得好苦啊。”
范蠡道：“小老弟，经济哪里不好了？一直都是六个点的增长率好不好，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财神爷也是很难的。有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了，红线牵没牵好，有没有认真工作？”
月老难以置信道：“我没好好工作？我每天带着弟子们没休没止地牵红线，我没好好工作？”
范蠡道：“纵观全球数据，明明是经济越差的地方生育率越高好吧。你竟然还想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饭桌上只剩下月老舌战财神爷，其他人早就尿遁躲清闲去也。连牛嚼牡丹的红孩儿都把剩下的菜全捞到海碗里，乖乖地捧着碗跟随众人离开。他囫囵吞下食物，反正能反刍，他完全不在怕的。
田畦问：“你们神仙不过年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往人间跑。”
小龙女道：“不过，等王母娘娘寿诞的时候回天庭就行。”
红孩儿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神仙和人间过一样的节日，那天界岂不是得过天？过天还不如过早呢。我爱吃生烫牛肉、三鲜豆皮、糯米包油田、油饼包烧麦、鸡冠饺、汽水包、苕面窝、汽水肉”
扎着双丫髻，身穿粉红衫子的小仙娥却被起名叫青冥、渌水。她们乖乖跟在队伍的最后。项晚晴忍不住问：“上有青冥注之长天，下有渌水注之波澜。你们俩的名字不会是取自太白诗集吧？”
青冥道：“你怎么知道的？月老可喜欢人间词话啦，我们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他老人家从情诗里抠出来的。”
渌水道：“其实青冥和渌水还怪好听的，我们很满意。师兄弟们可就惨咯，其中最倒霉的几个叫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项晚晴道：“可怕。”
万木春问：“你们三个真要住下来吗？”
青冥道：“没办法，师傅指哪，我们打哪。”
渌水道：“所以只得叨扰你们。”
田畦道：“你俩好不容易来凡间一趟，不如顺便领略一下风土人情。过年有庙会可以逛，很好玩的。”
渌水想去又不敢去，小声道：“我们是下凡工作的，应该不能出去闲逛吧。”
青冥附和道：“是啊。我们的业绩真的很差，结婚率和生育率都不高。地府还总是怪我们拖累他们，害得鬼魂没法正常投胎转世。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配出去玩。”
个斑马滴讥笑道：“没错啊，确实是你们工作不到位，害惨了地府。”
先人板板和顶你个肺连忙堵上个斑马滴的嘴，连哄带骗地将其拖回地府。
万木春道：“没事儿，那两个老头可有的吵呢，你俩可以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我先带你们去喝奶茶吧。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好。”
红孩儿道：“好啊，好啊。我要喝桶装的奶茶，全料多糖。”
小龙女道：“我想喝海盐椰青。”
田畦问：“你们有列计划清单和进度表吗，或者有什么初步方案？只要把大问题细化成一个个小目标，然后逐一击破，你们一定能走向成功。”
渌水道：“我的包袱里有很多符箓和手串，能给人带来桃花运。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送出去，这样就能早日完成业绩。”
项晚晴提议道：“要不挂在我的官网上，我帮你们卖掉吧。”
渌水问：“挂哪儿？我怎么听不懂？”
以小见大，天庭的现代化建设比地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地府都设立信息部门了，天庭连网购都不知道。
万木春道：“晚晴会帮你们把符箓和手串卖掉。一来赚到的钱能用于你们在人间的花销，二来这是最快把符箓和手串分发完的方法。”
青冥道：“那好，就听你们的。”
“呃，你们就没别的计划吗？”田畦试着引导小仙娥学会方法论：“你们有没有试着用数据分析出业绩大幅度下滑的时间节点？”
渌水道：“应该是近几年的事。可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短短十天，等月老发现数据大跳水时早就为时已晚。我们只得火急火燎地跟着月老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