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师父真是好身材
师父抬眼看我，声音掺了几许无奈，“你想做什么？”
我一脸迷茫，师父你衣裳都脱了，还问我想做什么？不是你想做什么吗？
师父静静地看着我。
视线相交，我莫名的心虚，师父干嘛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循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只见师父肩上衣带滑落，裸露的肌肤光滑白皙，而我的手此刻正扒着师父的衣裳，看起来像个轻薄良家妇男的女流氓……
感受到手上细腻柔软的触感，我咽了咽口水，脑中不适时宜地划过一个念头，师父的皮肤又白又嫩，是怎么保养的啊？
头顶一声清咳，我吓得一个激灵，“噌”的一下从师父身上爬了起来，腰背挺直，眼观鼻，鼻观心。
顶着师父探究的目光，我默默淌着冷汗，如果我说我刚刚是不小心手滑，师父会信吗？
空气静默了一瞬。
这时，虚像中突兀的传来一声娇喘，缠绵婉转……
我听得头皮一紧，偷偷转头瞄了一眼，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虚像中的师父和月娘……咬起来了！
这是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
我莫名觉得燥热，喉头一滞，一股腥咸的热流从鼻腔内流了出来，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鼻血，“师……师父……”
身后一道金光应声打出，虚像中的画面终于静止了下来。
师父悠悠起身，端来一盆冷水。
时隔多年，我又一次喜提“金鸡独立”。
等到鼻血终于止住，师父衣裳也已穿好，闲闲地靠坐在床上，又恢复了病态睡美男的模样。
望着师父松垮的领口，想到方才我其实什么也没有看清，不免有些遗憾。
我鼻子里塞着草纸，嘟囔着问道：“师父，你刚刚是想让我看什么呀？”
师父淡淡瞥了我一眼，“方才还没有看清？”
我眨巴着眼睛望他，虽然不小心扒了师父的衣裳，但就刚刚的匆匆一瞥，我哪知道该看啥呀。
我打着商量，“要不师父……你再脱一下？”
师父沉默不语，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去体会。
看来没戏，好吧，只能靠自己观察，师父一开始松开领口，莫不是胸口上藏了什么秘密？
我偷眼瞄了瞄，师父穿的是单薄的亵衣，宽大的领口半敞着，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啧啧，师父还真的是……好身材！
但……
除了身材好，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呀！
“可有看出什么？”师父突然问道。
闹不明白师父究竟想让我看什么，“师父，能不能给点提示呀？”
师父摇了摇头，“观察入微也是修行的一个法门。你要学会从细节处发现不同。”
我有些讶异，师父都这样了还想着教我，真是让人怪感动的，虽然这教学方法怪怪的。
我眯了眯眼，看不清，又揉了揉眼，还是看不清……
见师父没什么反应，我大着胆子挪近几步，俯下身，终于在师父的锁骨处发现了一颗蚊子血似的朱砂痣。
“看到了！看到了！”
“现在知道问题在哪了吧？”
我点了点头，“知道，知道。”
虚像中的人锁骨处白净，没有朱砂痣，所以他并不是真的师父。
还好！
我吁了口气，幸好师父不是渣男。
“那虚像中的这个人是谁呢？怎么和师父长得一样？师父……这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
不是兄弟，难不成是姐妹吗？
“眼见不一定为实。”
师父抬手施法，让虚像继续轮转，同样的事情一遍遍重演，历经情伤与丧子之痛的狼妖反复陷入无尽的绝望与癫狂。
让人看了都不免唏嘘。
“你觉得这些画面为何只有片段？”师父问。
师父为何这样问，我一直以为这些是月娘的记忆残片，难道并不是？
“因为……这些记忆比较深刻？”我回道。
师父摇头，“并非如此，这些残影并非真实发生的事情。”
“师父的意思是这些是幻象？可是，幻象怎么会出现在月娘的妖丹中，而且这些里面明显有着强烈的情绪波动。”
“因为这些，并不是普通的幻象。”师父解释道：“贪嗔痴，怨憎会，黄粱一梦，如幻泡影，这些不过是狼妖临死前的执念罢了。”
“可是，这个执念为什么是师父？”
我的这个疑问仿佛勾起了师父很久远的记忆，“这原来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我数千年前是曾救过一头狼妖，但却不知她因此生了妄念，最终导致了这般的结局。”
原来师父曾救过月娘，月娘却因此对师父种下了情根。
仙妖有别，在师父的眼中，月娘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但师父却成了月娘一生求而不得的梦。
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不过是狼妖的执念产生的幻想。
我呆呆望向师父，问了另一个困惑我已久的问题，“师父，你几千年前就救过月娘了，那你是有多老呀？”
师父一怔，敲了我一记脑门，“你觉得师父有多老？”
我揉了揉脑袋，所以师父到底是有多老？
还没等我再问，身后似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凛冽而怨憎。
我敏锐地看向后方，只见虚像中的月娘似乎在盯着师父，原本空洞的目光此刻情绪翻涌。
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师父不才刚说是执念吗？这么浓烈的一股情绪是什么？
我呆呆地问，“师父，你看那虚像中的月娘是不是在瞪你？”
师父抬眸看去，虚像中的月娘一切如常。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对呀，刚刚明明在瞪师父。
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
刚刚的月娘，我甚至差点怀疑她是不是又活了过来。
我望着那虚像，不知怎么抽了，探手去摸虚像中的月娘，但就是这手欠的一摸，那虚像居然扭曲旋转起来。
跟着虚像中突然红光一闪，一股强大的吸力朝我袭来，仿佛要将我给生吞了。
“啊！师父！！”
背后旋涡的力量陡然增大，仓皇之间，我下意识紧紧地抱住师父的大腿，然后在师父无奈又无语的眼神中，我们一起被卷入了虚像的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