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我准备好了棺材
可怡对我总是展现出一种凶巴巴的态度,然而对待他人却显得极为和蔼可亲。我深感她似乎将对我下达命令视作一种乐趣。
尽管我多次试图减少对她的溺爱,以防引发不必要的纷乱,但每每到家,总会被她施展的各式奇特招式所折服。
面对这样一位充满魅力的女孩,我实在是无言以对。我衷心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可怡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
“可怡,我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家。”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向她报告行踪已成为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项重要任务,我对此已习以为常。它就像男士的饮酒抽烟一样,成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尽管我已有一段时间未曾饮酒,但我并不认为一个缺乏酒气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几点回来?”可怡以命令的口吻询问我。
“大概十点以后。”我回答道。
“怎么这么晚?你诊所里是死人了,还是要死人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的质疑。我对此感到有些无奈,作为一位优秀的医师,我岂能容许悲剧的发生?
“今天我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尽早回家的。对了,可怡,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我试图转移话题。
“吃你个头。跟谁一起去?男的还是女的?”她继续追问。
我不禁感叹,女性这种生物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连吃顿饭也要分男女吗?
而且,我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说是女的,她必定会想出各种古怪的招数来对付我。尽管我们已多次交锋,但我始终无法抵挡她层出不穷的奇招。
“当然是男的,你看我有认识美女的命吗?当然我们家最最漂亮的可怡除外。”
“少油嘴滑舌。你要是敢10点以后回来我就给你准备棺材。”
我再次向可怡表达关切之情后,才挂断电话。可怡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每当我因事外出时,她总能表现得尤为懂事,且从不会故意捉弄我。
尽管她未曾言明,但我仍能从她内心深处感受到她对我的深深关爱。
“老弟,你还在向老婆汇报行踪啊?”这是我的大学同窗罗林,我们曾是亲密无间的死党。
然而,他比我更有出息,自大学毕业后便在建筑队中打拼,如今应已晋升为工头级别。田野和国强亦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曾同住一宿舍。今日难得我们齐聚一堂。
“哪有的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真是麻烦,说了你也不懂。”确实如此,有时我都觉得与可怡的关系难以言明。
经过一番商议,我们决定先去用餐,然后再去狂欢一番,这才是年轻人应有的生活态度。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已有近半年未曾如此相聚。他们对我的酒量仍持怀疑态度,总认为我的肚子似乎与宇宙的某些天体相连,否则怎能如此海量。
身体强健并不意味着可以肆意糟蹋,更何况家中那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定不喜欢我醉醺醺地回家。
经过一番畅谈后,我们选定了一家位于三里屯的迪厅作为目的地。除了田野和罗林外,我和国强都尚未成家,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
在这个繁华的北京大都市里,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还没有女朋友,确实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情。
“看见那边的那个美女了没?”
美女?我并不觉得在这类场所中出现的女性具有特别的吸引力。
每当我看到所谓的美女,我总会联想到她们可能与众多男性有过接触,尽管我不愿如此设想,但又有哪位品行端正的女性会独自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在我看来,这些单身出现的女性或许更适合被称为“小姐”。
“小姐”这个称呼确实响亮且诱人。然而,令我感到可笑的是,我曾听闻一位女同事提及她与表姐在夜场时雇佣了一位“小姐”的经历。
我真的无法理解,女性找“小姐”的目的是什么。当时,我几乎被这种荒诞的行为逗笑。
那位女子,身着黑色妩媚的服饰,长发飘逸且修长,在她身体摆动间显得格外迷人。
她的确能够展现出令人心动的姿态,而且与她亲近的每一位男性都可能成为她追求的对象。然而,对于这样的女性,我的评价始终停留在欣赏的层面,绝不会让自己接近她。
“你难道不觉得她很美吗?”田野再次以高声提醒我。
我并非愚蠢之人,更不是精神异常。若我真的有意寻找“小姐”,又何须来到此处?
此刻并非追求激情的时刻。我饮下一瓶啤酒,尽管酒精浓度不高,但已让我有了三分醉意。在几位同学的陪伴下,我们借助这些啤酒稍微清醒了一些。
“方大夫,是您吗?”
真是世事难料,竟在这种场合遇到了久未谋面的同事。
“婷婷,怎么是你?”我惊讶地问道。
“不仅是我,你看那边。”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以前我们医院的那些护士们都在场,她们个个妆容浓艳。
我猜想,她们或许也常来这种地方,心中或许也期望能在这里遇到一位理想的伴侣。
在与数位美丽的护士礼貌问候之后,在她们的引领下,我来到了迪厅。
此处人群纷杂,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一堂。有些人常在此流连,有些人则借此地宣泄情感。面对工作的压力,年轻人们感到难以喘息,因此这种场所成了他们放松娱乐的去处。
六位美女环绕着我,形成了一个圈状。她们每个人都曾受过我不少的恩惠,对我的好感甚至超过了她们的科室主任。
我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因为女性的情感世界复杂多变,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这样的场合下,我必须尽情投入。刺眼的灯光、喧闹的舞曲以及舞者们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响。
不知为何,在这种氛围中,我竟想起了可怡那丫头。我是否应该返回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查看了手机。
天哪,已经十一点多了。丫头一定等得很焦急了,她曾扬言要为我准备好棺材,她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