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讨喜的女孩
天呀,哪还有别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是你自己小心眼,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还爱我吗?”那位被称为“鲜血女孩”的女子,以满怀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她那双纤巧的小手,伤口已然干涸,任何一位男士目睹此景,都会心生怜悯。
我环顾四周,在这庄重而又压抑的医院环境中,显然不是我与一个陌生女子嬉笑打闹的合适场所。
我的思绪稍显恍惚。“你先跟我回家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好不好?”
“没人逼你。但是我也可以从这里跳下去。”
她推开了窗户,我深知此女力大无穷,行动或许迅捷。
对于一位精神病患者而言,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我已被她逼至绝境,别无选择。
我真的不清楚,那句“我爱你”是如何脱口而出的。
或许,我成为了首位在医院中表白的男子,且还是在两名医院工作人员面前直言不讳。
尽管她仅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但对我而言,这仍让我感到无比羞愧。
当我成功将她哄骗至此时,她亦欣然向那位娇小美丽的护士小姐绽放微笑,且原本还充满危险气息的她,此刻已迅速转变态度,如同温顺的乖乖女般依偎在我身旁,我对此并无丝毫庆幸之情。
“护士小姐,真是抱歉。”她展现出的礼貌举止,显然表明她内心仍明辨是非。
那位略显木讷的护士小姐额头上布满冷汗,对她这位初来乍到的护士而言,此次经历无疑充满惊险。
想必两位工作人员已认出她便是702房间的那位“特殊病号”。一月前,她曾将医院搅得天翻地覆,此次又不知会掀起何种风波。
与美女亲近,固然是众多男士梦寐以求的美事,但我深知,她之所以亲近我,只是将我误认为他人。
我以医生的敏锐警觉提醒自己——她是一位病人。对待病人,我仅能维持适当的距离,绝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否则,最终受伤的只会是我自己。我深知自己尚不具备令美女投怀送抱的魅力,更无资格吸引一位千金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
“你真讨厌。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
“呃……”面对她清醒而警觉的大脑,以及她辨别真话与谎言的能力,我该如何编造谎言来欺骗她?
“我只是忘了你允许我怎么叫你。你这次突然离开,真的吓死我了。”
“你以前都是叫我可怡的。”
可怡,这是一个何等俊秀的名字。然而,若我进一步询问她的姓氏,恐怕会触怒她。我在与女性打交道方面并不擅长。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面容,医院的护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不知何时已将这位昔日宛如乞丐的她,打扮得如此美丽动人。
事实上,仅仅是帮她清洗了面部,她那清新脱俗的容颜便已然显现。她无需化妆,便能散发出如此迷人的魅力,这完全颠覆了我过去对女性化妆才能显得好看的刻板印象。
“你真有本事。”李晓东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我不清楚他这是在嘲讽我还是在赞赏我。
警察的话语总是充满深意,难以捉摸。他注意到了可怡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显然,我是她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这样不就挺好。我送你们回家吧。”
“谁要你送?”可怡向李晓东做了个鬼脸,“臭警察,你以后再敢抓我,我就让你好看。”
“别乱说。”我提醒她,得罪警察绝非明智之举。
“我就说,我就要说。你们警察,说好听点叫衣冠禽兽,说难听点就是禽兽不如。以后看准点,再敢抓我,我就收拾你。”可怡抬起手来吓唬李晓东,“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眼睛瞪那么大,小心掉下来砸到脚面。”
恰在此时,主治大夫走了进来,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稳重男士,身上散发着医生特有的稳重与威严。
“好呀,你也来了。还想给我打针吗?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们就一起揍你。”可怡躲到了我的身后,并非出于恐惧,而是因为我成为了她的后盾。
主治大夫勉强朝我笑了笑,“你就是方言大夫?”
被这位自视医术无双的大夫称为“大夫”,我心中难免有些别扭。毕竟,在我这种小角色面前,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往往不屑一顾。
“主任,不好了。”一位穿戴整齐的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我注意到她身上佩戴着护士长的特殊标记。
“又来一个大坏蛋。”可怡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显然,她对于科室中与医术相关的人员持有负面评价,将他们统称为“不良之徒”。
可怡坚决否认自身患有疾病,并拒绝接受这些“不良之徒”的治疗。
“我们科室的注射器竟然全部失踪了。”
正当两位资深“医疗专家”面色凝重之际,可怡却突然发出了一阵嘲讽的笑声。
毫无疑问,可怡是此次事件中的关键人物。
“一定是她拿走的。”
配药室作为一处神圣的场所,其内部设有无菌操作台,并设有严密的防护机制。因此,我对于可怡如何能够成功潜入其中感到困惑。
“算了,不过是一些针头罢了。”李晓东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那么,这笔损失应当由谁来承担?”护士长提出了一个实际问题。
“反正不是我。”李晓东急忙撇清责任。
“鉴于她目前尚无能力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用,我决定暂时将她留在医院内。”我深知可怡是这些医生们倍感头痛的存在,她总能以一种更为狡黠的方式应对他们。
我不禁对她的行为感到好奇,她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配药室的呢?
“对啊,你们要是留我下来,我还舍不得走了呢。”可怡似乎从我的话语中察觉到了某些深意,她以一种俏皮的方式回应道。
“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方言大夫,您是个有担当的人,说话要算数。”李晓东显然比其他医生更为紧张。
而作为科室主任和护士长的他们,也迫切希望可怡能够尽快离开。如果再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他们无法保证不会出现更多的麻烦。
可怡的性格与我截然不同。她甚至在离开时向那些曾被她捉弄过的护士鞠躬道歉。
起初,我对此感到困惑不解,但后来她向我透露,她不仅拿走了注射器,还顺手牵走了大量的备用药物,甚至连几名小护士的工作服也被她扔进了黑色垃圾袋,送给了楼层的清洁工人。
我不禁对可怡的思维方式感到好奇,她为何如此厌恶医生?我也在思考是否应该向她透露我也是医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