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吃免费的饭
江含风对着店小二道：“小兄弟，麻烦你去问问我钱伯父在不在？”
看那店小二眼神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要见哪位钱伯父？江含风解释道：“就是钱之远，你们酒楼，钱家的大老板。”
店小二明白过来，赶紧道了声：“是，公子稍候，小的这便去看看。”
很快钱之远便带着那钱管家匆匆从楼上下来了，远远的望见江含风，钱之远脸上带着讶色走了过来：“哎呀，江公子，江小哥你这两日是跑到哪里去了？钱某是四处都找不到你啊。”
“哈哈，钱伯父说笑了，您四处找我干什么？不是想让我还银子吧？嗯？”
“江小哥真是会说话，那三十两银子本来便是送给你的，何须要还？”
“那还好，不瞒你钱老伯啊，那银子我刚刚全花完了，还真一时还不了呢。所以到了饭点，只好带着兄弟们又来找钱老伯蹭饭了。”
“这是哪里的话？江小哥请给我来，我们楼上叙话。”
“行，走吧。”
旁边钱管家自去照顾着黄中他们。江含风有心，留意到了钱之远对着钱管家的眼色。“这钱老伯还想要套话探底，没关系，你套吧，黄中自是不会说什么，喽啰们又是啥都不知道。哈哈。”
上楼来，江含风听到旁边一间小包间里面传出阵阵琴声。很是好奇，这是模仿钟鸣鼎食吗？果然是有钱人，没音乐不吃饭，啧啧啧。
钱之远见江含风听着琴声，停步不前。便对他说道：“江小哥可是熟悉音律？”
“我熟个啥音律……，只是觉得弹得好听。”
“这也是小女胡乱弹的。江小哥，这边请。”
“哦，好。”
二人坐定，江含风看着这钱之远几次欲言又止得，心里想笑。
“钱老伯，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就直接问吧。”
“嗯…小哥这次不知道又是从何处而来的？”
“嗯，从山里来。”这个事，江含风倒不需要遮遮掩掩。
钱之远接着问：“山里？哪里的山？”
“能不能边吃边说啊，钱伯父，我这跑了一天，早就饿了。”
“好，小哥快请。”
狠狠的扒了几口饭菜，江含风喘着粗气道：“琴声怎么停了？你女儿不弹了？”
钱之远心里有事，随口答道：“小女可能弹得累了，歇息去了。”
江含风看他样子，放下碗筷道：“行了，钱伯父，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小哥还没说是从哪里的山里来的呢？”
“这个嘛，我今天是从蓝志山哪里来的？”
钱之远心里一紧，忙问：“小哥难道真是蓝志山的人？那可是我钱家的对头了。”
江含风反问道：“我从蓝志山那里来，就是蓝志山的人了？”
缓缓喝下一口茶水，江含风又道：“我是来跟钱伯父…您谈合作的。”
“合作？什么合作？”
“当然是和蓝志山合作了。”
“如何合作？”
“他们不追求你儿子杀人的事，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们要马了，就这个合作。”
钱之远眼睛一眯，不动声色道：“那江小哥如何保证这事能成功呢？这是那蓝志山自己的意思吗？”
“当然是他的意思了，不然我能来吗？你看楼下的兄弟，全是蓝志山派给我的。”
“哦……。”钱之远站起身，在屋中不断来回踱步。
片刻后钱之远坐到江含风面前，一字一顿道：“我可以不追究那些马，不过还要那蓝志山以后不再来找我钱家的麻烦。而且我要见到蓝志山，当面约定才作数。”
“这样啊……，可以，我回去传话给蓝志山，问题不大。”
钱之远面露喜色：“好，时间就定在两日后，在余都城西二十里的山神庙。小哥以为如何？蓝志山会不会答应前来？”
“肯定来嘛，我回去就和他说。”
“好，干，咱们喝一杯。这件事就拜托江小哥了。”
“好说。”江含风面上带笑，举起杯来。
两人在屋中吃喝完毕，钱之远假意留江含风歇息。江含风哪里肯留下，他还有事要办。
醉醺醺的走出房来，江含风酒态酩酊，撞到正从屋外经过的一人身上。“啊啊”两声，一女子惊呼。江含风打眼一看，这位女子，年纪约二十上下。着一身淡黄鹅裙，衬得肤白更胜雪。樱桃小嘴，两道秀丽弯眉。明眸动人，一双娇耳上吊着两只青玉小坠。精细脸蛋上没有一处不对，长发挽在身后……，
“琳儿，怎么了？”钱之远连忙出声询问。
江含风心中，唐突了佳人。跟着上前道：“就是就是，这位小姐，没事吧？”
女子稳住身形道：“这位公子，我没事。”又对着钱之远道：“父亲，我没事。”说完后，便径直去了。
江含风目光不舍，问旁边钱之远：“钱老伯，这是你女儿？”
“正是，是钱某的小女。”
“哎呦，伯父大人，你早说你有这么个女儿，你还用套哪门子的话？直接问我就是了嘛。”江含风痛心疾首，抬脚堕地。
“那请问，令爱芳名是？多大啦？有没有许了人家？”
“这个……小女明兰，尚未婚配。”
江含风嘴里念叨：“明兰，明兰，钱明兰，好啊，好……”
钱之远听他嘀咕，有些不懂：“小哥这是？”
“哦，没事，没啥哈哈，我就先走了哈，钱伯父等我好消息，拜拜。”
黄中跟着江兄弟吃完了免费饭，瞧着自己那江兄弟在大街上接着开始溜达，凑上去问道：“江兄弟，我们接下来又去哪儿？”
江含风眼泛淫色：“这吃饱喝足了，还能去哪？肯定去逛青楼嘛，走，我请客。”“哎黄中兄弟，你知不道这青楼怎么走？”这黄中，一个乡下汉子，他哪里能知道青楼怎么走？
那叫李江的喽啰凑上前来，对着江含风谄媚笑道：“公子要去青楼？不瞒公子说，这城里的青楼没有我不熟的。我这就带公子前去。”
“好啊，有多大的？”
李江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不过小的知道一处窑子，那里的姑娘都是一顶一的好。”
“好啊，快快带路。”
一行人连忙赶往这处姑娘一等一的青楼。
只见在一处三条宽阔大马路交汇的旁边，一座四层的高楼拔地而起，楼身被漆成红色。四周挂着彩带，随风飘舞。门口立着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门前挂着四盏大红灯笼。门上一块黑色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金色大字——“春香院”。
此时已临近黄昏时分，街面上人来人往。这春香院里面灯火辉煌，外面龟公小姐迎来送往。江含风听着楼里面传来的男人大笑声、女人的娇媚声、杯碗茶盏碰撞声，心里恍惚。“还没来过窑子呢，到底要不要进去呢？”他还腼腆上了……
众人被门口的龟公引进楼来，一位老鸨子见到江含风的古怪打扮，心里直起嘀咕。
这位公子打扮，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一身成色尚新却沾着泥渍的长衫。看上去也算英俊，一双眼睛乱飘。身边跟着个乡下的汉子，还围着几个面目凶狠的手下。
不过老鸨子的职业素养还算到位，款款几步行到前来：“哎呦，这位公子，快些进来，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春夏楼吧？”
江含风四处瞅了瞅，回过头来，看着这老鸨子。这里外里全世界的老鸨子都是这副德行吗？四十上下岁数，肥胖的腰身，画着惨白的浓妆……
江含风心里直犯恶心，这种来当门童的，他看都不想看，径直往前走去。
“哎，公子，公子留步，不知道公子是想先找个开盘呢？还是直接要姑娘出局？”这老鸨子急忙跟上江含风，窑子里还没有不搭老鸨子话的规矩呢。
江含风一听这老鸨也是他妹的一套黑话，理也不想理，对着李江一个眼色。
李江识趣，急忙过来对着老鸨一顿嗟：“怎么着，怎么跟我们公子说话呢？快去找一间最好的雅间，叫上几个姑娘过来，陪我们公子开开盘，”
老鸨见这公子的手下都是五大三粗，一副高嗓子，不敢多事。忙道：“好好好，几位爷，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