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死你心安吗?
“那天晚上是个意外。”良久,俞越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我很抱歉。”
“能得到你的道歉真的是很难的呢。”薛幼玙心中凄凉,“不知道有这种遭遇的人如果是聂夏鸾,别人只是这么给她一个道歉,你能不能接受?”
一提到聂夏鸾,俞越就有些急火攻心,头有些隐隐作痛,最让他心痛的就是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而现在薛幼玙却偏偏搬出聂夏鸾来说事。
“道歉我是认真的,但我没法对你负责。”俞越忍着渐渐袭来的疼痛保持绅士的说,“你可以怪我俞越不道德,但你不能用这件事去伤害夏鸾。”
呵!说来说去,他就是宁可别人说他渣哪怕毁掉自己的名声,也不远聂夏鸾知道受伤?所以,今天他叫她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别告诉聂夏鸾?这到底是谁在求谁?
“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我!”薛幼玙看着俞越强调道,“你想用一个道歉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所有的事情还都如你所愿,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只要求这一件事。”俞越说。
“那我不告诉她你愿意跟她分手,跟我在一起吗?”
“薛幼玙,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强求?”
“好。”薛幼玙咬着嘴唇,“这是你说的,你不该对我这么残忍。”
“出去。”俞越已经快忍不住疼痛,冷声下了逐客令。
薛幼玙哭着离开了星选会的办公室,路过聂夏鸾四人的办公桌也没有停留。
“看来是吃瘪了呀~”宫允贞感到极度舒适。
聂夏鸾则快步上楼,推开星选会办公室的门就见到俞越头痛欲裂的样子,他从兜里拿出祝长杉给他的药,奈何视觉已经扭曲,竟是拧不开药瓶!
聂夏鸾上前夺过药瓶拧开,给俞越喂了一粒药。
“要吃几颗?还要吗?”聂夏鸾想给他喂第二粒药时被他反手推开了。
“好好好不吃了!你怎么样?头痛吗?”聂夏鸾拧紧瓶盖在他捂着疼痛的地方轻轻揉着。
俞越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努力克制着癫狂的自己,尽量不伤到聂夏鸾。他一把将聂夏鸾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直到药效发作。
聂夏鸾感觉俞越松开了抱她的力道,轻易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抚摸着他刚刚因疼痛而纠结的脸。
“俞越你是不是又……”朴佑臣快步走进来,见聂夏鸾在俞越身边,立刻闭了嘴。
“又?”聂夏鸾抓住了关键字,“他怎么了?”
“他……”
“夏鸾。”朴佑臣正要说,俞越叫住聂夏鸾打断了朴佑臣,聂夏鸾回头看俞越。
“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最近有点头痛。”俞越故作轻松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真是的!”聂夏鸾生气。
“就去。”俞越微笑道,捏了捏聂夏鸾的脸,“你也去忙吧!都快放假了,事情还多呢。”
“嗯,那你好好休息哦。”
朴佑臣眼见着聂夏鸾走了,愣是没憋住:“你说你是何苦阿你?找不到血清她迟早会知道。”
“你也出去,我想静静。”俞越不想让朴佑臣知道,他的头痛,这才几天,一颗药已经没办法缓解了。
朴佑臣刚出了办公室把门带上就被聂夏鸾拦住:“你来天台!”
朴佑臣一巴掌扣到自己脸上,早知道,聂夏鸾哪是那么好骗的?
“俞越到底怎么了?他疼成那样,连杯子都摔了,不可能就是休息不好那么简单!”上了天台聂夏鸾就迫不及待的问,现在四下无人,也不怕被谁偷听了。
“唉……”朴佑臣抓抓头长叹一声,还是决定告诉聂夏鸾。
“上个星期五他被人下了药,一种致幻剂,如果没有血清他就只能等死,但是现在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药都还没查出来。”朴佑臣特意隐去了和薛幼玙那一段,聂夏鸾心里知道那天晚上俞越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所以没多问。
聂夏鸾的反应镇定得超乎朴佑臣的预料。想了很久,她拿出手机给季代云打了电话:“叫许耀成上来天台,不准他拒绝,快点!”
“你要干什么?”朴佑臣紧张道。
“为什么一定要查谁给他下的药?”聂夏鸾反问,“我记得你说过明景传对许耀成很好,明家那么大的势力,要找血清总比你们快!”
对啊!朴佑臣脑子里的小灯泡亮了起来,这几天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许耀成这根线呢?
“我不管许耀成有多恨俞越,但这是最快的方法。”聂夏鸾说着。脑子里开始酝酿该怎么说服许耀成帮忙。
许耀成来得很快。朴佑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他是你哥哥啊。”朴佑臣末了又强调了一遍许耀成和俞越的关系。
“就算我想救他,你们凭什么认为明家会帮我?”许耀成冷言问。
“总得试试!”聂夏鸾目光里已经闪烁着祈求。
“呵!”许耀成冷笑道,“他还真是幸福,他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站在一起,亲人会为了他抛弃我,他为了活命就从来没想过我的立场!”
“他不知道我们找你!”朴佑臣立刻更正道,“当初他为了你可是差点丧命!”
“家里也因此把我抛弃了!”许耀成强调,“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他豁出我的命?你们为了他什么话都说,这不算道德绑架吗?”
“我承认我们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聂夏鸾说,“可如果你放弃了他你真的会有复仇的快感你良心会安吗?!”
许耀成一怔,她提到了复仇,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幸,最终他的剑,是为了指向俞越吗?这好像,不是他的初衷。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答复。从天台离开后,聂夏鸾的发问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俞越如果死了,自己,真的会开心吗?这个问题他还没想清楚,可是回神,已经坐在明景传的车上了。
明景传就像一尊大佛,犹如钉在了车上一样,穿着大衣,腿上盖着皮草,毫无坐姿可言,他的活动除了接许耀成还有别的吗?他的嘴里不是泡泡糖就是薯片,从来没停过,心情好的时候会和许耀成说说话,其他时候同座在一辆车里,他们谁也不和谁说话。
“你听过一种需要血清解毒的致幻剂吗?”许耀成冷不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