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很高兴认识你
“啊喂？”
见我痴痴盯着梦神，梦神红着脸不好意思打了个招呼。
“你……你好！”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下意识僵硬的打了一个招呼：“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我越发窘迫起来，明明已经认识。
而且还你来我往相互挖苦捉弄、有来有回过招。
可是当梦神露出真容，我居然没有了在大黄面前的轻松，反而拘谨起来。
像是与网友线下会面。虽然在网络中有来有回调侃，但是见面见到真人，看到打闹嬉戏的人是这样一种可爱美丽的模样，反而不知所措。
甚至会感觉自己在网络世界的调侃有些轻浮。
“很高兴认识你……”
梦神模仿着我僵硬的语调说道。
说完看着我局促拘谨的样子咯咯发笑。
笑得我越发窘迫。
梦神这时半开玩笑打破了我的拘谨窘迫。
她说：“你看我是不是你嘴里说的丑八怪？”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还纠结于我激她时候的话。
“不不！”我连忙说，“不仅不是丑八怪，简直貌若天仙！”
“不对！”我赶紧改口说，“你本来就是天仙！”
这时梦神再次咯咯笑起来。
笑得雪白的衣衫微微颤动，头顶的耳朵旁的绒毛也微微颤动，两只狐狸耳朵俏皮地欢快晃动着。
这一笑打破了我的窘迫。
我再次说起了刚才的那句问候：
“很高兴认识你！”
这次的问候轻松愉悦而正式。
梦神这时候停下笑意说：“不过我倒不想以这样的真容认识你！我想变回大黄。”
“不要不要！就这样挺好。”我忙说，“这样多漂亮，多好看啊！”
“你这样想，那我更要变回去了!”
“为什么啊？”
这时梦神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羞涩，转身在田野上漫步。
我赶紧跟随着，再次问她原因。
“你想不到吗？刚才我说不想变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梦神一边在田野上行走一边说。
“要不是你深谙人性赢了我，我才不会变呢！”
可是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说的不想变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你心术不正啊。”梦神回过头说。
我哪里心术不正了？我还是一头雾水。
“还说你没有心术不正！”梦神说，“没有解开你心结之前，你心里想的什么形象？”
什么形象？
我心里想了一个长腿细腰的大胸美女呗……
这就是心术不正吗？
“不是吗？”梦神红着脸说，“你就是想让我变个大美女，好满足你在梦里的好色之心！”
“怕我对你动色心？你也太自恋了吧！”
我的意图被梦神一语击穿，下意识反击道。
那种与大黄针锋相对互踩的感觉回来了。
“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赵梦初。”我说，“我李元歌可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你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对不对？”
“你……”
梦神气得跺脚。
梦真的脚上穿着一双钳着蓝水晶的白靴子，即使踩在田野的草地上，依旧不染一丝纤尘。
看她气急的样子，像极了受欺负又无可奈何的邻家小妹。
我一时间竟有些于心不忍。
忙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企图的，况且这是梦境，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你最好能分清这是梦境。”梦神此刻又蜕变成知性姐姐的感觉，对我说道：“不要沉溺于梦境。”
我明白这是对我的忠告。
不得不承认，现实不如意，而梦境真的很美。
尤其是可以清醒着做梦，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梦神接着说：“至于你说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也不尽然。你刚才赢我的那些想法，不就瞒住了吗？那会儿你要把豆豆送人的想法也瞒住了，你只怎么做到的？”
我回答道：“你不是说只要我不在心里说出来，而你又没有施法的状况下，你听不到我的心理？”
“那是在梦外。”梦神说，“现在你在梦中，即使你想隐瞒，但是想到的什么事在梦外那个睡着的你脑子里是有轨迹的。”
“那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你在人性上真的是个小白的缘故吗？”
梦神摇摇头说：“不是。理解人性就像是读文章的意思，而找到信息轨迹像是认字。虽然我读不懂文章，但是是什么字我是认识的啊。现在问题是，为什么我读不到你脑子里的信息。”
也就是说一旦我刻意隐藏，梦神就读不到我心里的信息？
梦神点点头。
“可是，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哪里会知道！”我说。
“也许就像是我们的羁绊，无法解释吧。”梦神若有所思。
然后她回过神接着先前的话题说：“总之，你有能力逃避我的窥视，那么我就没法防止你沉溺梦境。更没办法防备你的其他企图，所以保险起见，我还是变成大黄好。”
“别啊！别啊！”
我可不愿意每次入梦都对着一只大黄狗说话。
现在怕是每次看到大黄都会想起关于年欢的伤心往事。
而且，怕时间久了会变得神经兮兮，路上见了狗也会忍不住过去攀谈。
“那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梦神说。
梦神可真会挑时机开价码。
老规矩，为了表示信任，先答应再说内容。
“我不要求你对我隐藏想法，但是你不能对我说谎。”
梦神说出他的条件。
“唉！到底谁是谁的主人？”
我哀叹道。
“第一不能抛弃豆豆，第二保守你存在的秘密，第三不能为非作歹。现在第四不能对你说谎！”
梦神见我一口气把她对我提的条件背了个遍。又一副邻家小妹的模样咯咯笑起来。
“有没有第五、第六、第七……你一并说了吧！”
我跟着笑道。
“现在没有了，”梦神笑道，“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分清现实与梦境，不要沉迷。”
我点点头。
接着开玩笑地调侃道：“不过，实话实说，你真的让我有几分心动呢！”
这句半开玩笑居然让梦神一愣，她像是被什么伤心事击中了内心。本来俏皮的少女转瞬成了满怀心事的大姐姐。她眉头紧蹙，面色痛苦。
这场面很熟悉。
我想起来是我承诺不会把豆豆扔在十米开外之后，大黄就是一脸痛苦表情。
梦神的这般表现到让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翼翼看着她。
“是的，和上次一样。”梦神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里又疼了一下，又一次闪过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想抓也抓不住，也不明白。”
梦神与上次的感受也是一样的。
看她蹙着眉头一脸苦痛，我上去搀扶她坐下。
谁知刚一触碰到梦神，她突然下意识一缩，消失在眼前。
“你要干嘛？”
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回头刚要解释。
只见一只镶着蓝水晶的靴子对着我的脸劈过来。
恍惚间听梦神喝到：“不！要！碰！我！”
我瞬时间被踹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