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袖留仙裙
锦绣白裙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料子很轻薄，秦小柒很喜欢，又挑拣了几件珍珠头面，最后在管事迟疑的目光下离开。
翌日，阳光明媚，微风正好，鸟儿在枝头鸣叫，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秦小柒换好正装，被两个丫鬟簇拥着坐在梳妆镜前，豆儿手巧，替她挽着发髻，蓄力拿着扇子替她扇风，微风吹过纱帘浮动。
铜镜倒映着秦小柒那张俏皮灵动的脸。
淡扫峨眉，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点点星光，不笑似笑，颊边的梨涡很是俏皮。
很快，秦小柒被整装待发的梳理好了。
朝云近香髻上插着珍珠琉璃钗，周边点缀着点点珍珠，她一袭正装白裙，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俏皮灵动且活灵活现。
让人眼前一亮，看着很是讨喜。
有下人来禀报。
“王妃，王爷在马车上等您。”
当秦小柒被两个丫鬟簇拥着出现在府门前时，瞬间亮瞎了过路人的眼睛。他们不敢随意议论，只匆匆看了一眼随即都提溜着脑袋走远。
秦小柒提着裙摆大大咧咧的上了马车。
这一幕让隔壁屋檐上的白俊少年看在眼里，少年眼中闪烁着光亮，故而出诗一首。
“目视佳人，不食烟火，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院中。
拿着鸡毛掸子的妇人指着屋檐尖声道。
“许清然，你在发什么愣？老娘花那么多银子把你带到京都城，可没让你成天待家吟诗作对的，马上就到雅琴会了，这次可得给老娘出名了。”
屋檐上的少年一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下去，他扶着瓦片应声。
“知道了，娘。”
马车内。
当秦小柒一袭白衣出现在夜九卿眼前时，车内的气氛降到了极点！
夜九卿冷着个脸，咬牙道。
“谁让你穿水袖留仙裙的？”
秦小柒不明所以，讶然道。
“原来这叫水袖留仙裙啊！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能穿吗？……”
夜九卿抬手用力扯着她身上的衣裙。
“把它脱了，你没资格穿。”
马车外的程畅不知车内的情况。
他看着日头出声询问。
“王爷，时辰不早了，可否出发了？”
秦小柒瞬间不高兴了，她怒瞪着他。
“夜九卿你有病是不是？我就穿了，怎么了？不就是一件裙子嘛！你至于这么激动吗？让我去库房挑，现在又不让穿了？”
夜九卿松开她，语气警告。
“别弄脏了，否则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秦小柒板着个脸，撇头撩开窗帘。
“哼，什么穹王嘛！分明就是小气王。”
夜九卿沉声吩咐。
“进宫！”
程畅闻言，拉着缰绳赶起了马车。
豆儿和蓄力跟在马车边上。
秦小柒探出脑袋看着街道。
“还是外面空气好啊！自由自在的。”
豆儿小声提醒。
“王妃，您还是把头缩回去吧！您这样不合规矩。”
秦小柒一脸不情愿。
“我才不要看见那张冰块脸呢！”
豆儿闻言，只好时不时的抬手挡着秦小柒的脸，不让过路的人瞧见。
马车一路来到宫门前。
俩人一路再没说过一句话……
夜九卿先下的马车，他并未等秦小柒，而是带着程畅径直走在前面，秦小柒下马车后就被豆儿和蓄力簇拥着紧随其后。
“你们别挨我那么近，会起痱子的。”
两个丫鬟往后挪了两步，豆儿提醒着。
“王妃，进了宫，您可要守规矩啊！”
蓄力附和。
“是啊！王妃，这宫里可不比府中，可千万不能大大咧咧的，要端庄。”
秦小柒不耐道。
“哎呀，知道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我心里有数的，你们就放心吧！”
豆儿疑惑不解。
“王妃，这猪是如何跑的？”
秦小柒嘴角一抽。
“我那是打个比方，算了，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几人一路经过了长巷，走过了长廊，在走到后花园时，迎面走过来一位女子。
女子清脆唤着。
“卿哥哥！”
她一袭蓝裙，鹅蛋脸，柳叶眉，眼波柔情似水，举手投足间是端庄典雅的贵气，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夜九卿见状脚步微顿，蹙眉道。
“慕嫣儿，你怎么会在这？”
慕嫣儿攥紧帕子。
“嫣儿是进宫看望姑母的，自那日卿哥哥成亲之后，嫣儿便被父亲禁足了，不能去看望卿哥哥，嫣儿很是挂念。”
慕嫣儿的姑母是她父亲的姐姐，也就是当今得宠的云贵妃。
秦小柒走近闻言，调侃着。
“原来你就是慕嫣儿啊！”
慕嫣儿抬眼看去，眼底惊艳一闪而过。
微愣间内心腹诽着。
【这天底下竟有这般灵动俏皮的女子，难道卿哥哥是喜欢这样的？】
秦小柒见她盯着自己，狐疑道。
“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慕嫣儿回过神，淡笑道。
“噢，并没有，卿哥哥想必她就是你娶的姓秦的女子吧！嫣儿近日略有耳闻，原来她是秦国公流落民间的小女儿，还真……”
夜九卿不悦打断道。
“够了，本王现在没空听你说这些。”
秦小柒：……
【这好端端的对人家这么凶做什么？】
【难不成这慕嫣儿是哪里得罪他了？】
慕嫣儿满脸委屈，眼底含泪。
“卿哥哥，嫣儿只是想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嫣儿还真是羡慕秦姑娘，能够嫁给卿哥哥为妻，嫣儿祝福你们。”
秦小柒笑着摆手。
“呃……那，那个，慕嫣儿其实我和他并不……”
夜九卿沉声打断。
“慕嫣儿，你该称她一声穹王妃，你的祝福本王心领了，本王与王妃还有事，就不作陪了。”
他随手牵起秦小柒的手，拉着她从慕嫣儿身旁擦身而过。
慕嫣儿心有不甘，抬脚踩住她的衣裙。
秦小柒没想到她会给自己使绊子，一个没留意被绊到了，她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随着“滋啦”一声！
水袖留仙裙的裙摆被扯破了一个口子。
秦小柒一惊，慌忙去扶夜九卿，却见他甩开自己的手，正神色慌乱的蹲下身子，去看她身上的水袖留仙裙……
“扑通”一声！
秦小柒摔倒在地，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哎呦！我的头……嘶～好痛！”
她额角磕在地上，瞬间青紫。
夜九卿咬牙怒道。
“秦小柒！！！”
程畅与两个丫鬟跟在后面，将方才的事尽收眼底，蓄力反应过来，准备上前去扶秦小柒，却被这一嗓子，吓得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