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功劳
见状,袁冰赶紧起身施礼,手足无措间、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呵呵!爱卿为何沉默寡言啊?难道是对今日的菜肴不甚喜欢么? ”
闻听此言,袁冰其实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自己几碗酒下肚、已然吃不进去了,只能瞅瞅、以表相见恨晚之意,哪里会有什么不喜一说。
“呃,回禀陛下,微臣只是最近这胃口不是太好!对着佳肴饱饱眼福就已经很好啦! ”
“嗯!爱卿来到此地已有数月之久,整日里又被高玮挟持在其身旁东奔西跑、风餐露宿、吃尽苦头,怕是水土多有不服所致啊!待到回归长安,可要好好将养些时日呐! ”
宇文邕爱怜之色溢于言表,见此情景,袁冰心下感念,正待张口承恩致谢,却听得穆提婆抢言道:
“陛下明鉴,小王将军虽然备受高玮挟制威逼,却一向是临危不惧、不卑不亢;微臣就曾经听闻小王将军于高玮面前直言道:
吾主乃是茫茫乱世、一代人杰,千古一帝,岂是区区尔等可比?当时就连高玮都震慑于陛下雄姿之仪、不敢言语呀!高将军,你说是不是呀! ”
见状,高阿那肱微微一愣,随即赶紧上前施礼道:
“是啊陛下,穆将军所言非虚,微臣当时亦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呀!那高玮眼见威逼无用,便立刻奉上美女五名,妄想对小王将军施以利诱;
却谁知道小王将军根本不为其所惑,竟然将五名美女束之高阁,颇有当年关云长挂印封金之风呀! ”
闻言,袁冰不禁打了个寒颤,极力压抑着喉中的不适,却是无言以对。
“嗯!爱卿竟然以文弱之身、而不畏敌之威逼胁迫;以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之年,能够不惑于美色利诱之下,果然不负朕之所望!来,与朕满饮此碗。”
对于宇文邕的夸赞,袁冰极为不适,心道:这都叫做什么事嘛!自己此刻既无法应承,更是无法再明着予以否认;
不论对错与否,人家二位这也算是投桃,自己还需报李才是啊!随即说道:
“启禀陛下,穆将军与高将军对微臣确实是过誉了!微臣点末寸功、哪里及得上二位将军的投效之劳!微臣实不敢当呀! ”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今日咱们君臣把酒言欢,诸事留待回归长安之后再说吧!哈哈哈哈…”
……
待到筵席结束,袁冰借着酒醉、并未再与杨坚多言,却是被阿爷王谊拽到一旁;
“奉孝啊!你身边有多少女子、阿爷不管,但是身体是自己的,那种事还是需要节制一些的!齐国几任君主便是前车之鉴呐!
还有,必须善待阿五,若是她到我这里来告状,你小子可别怪阿爷我翻脸无情哦! ”
闻言,袁冰哭笑不得,心想:我至今谁都还没有碰过,呃,好像碰是碰过,只是并未内个呀!嗨!总之是说不清楚的,只得应承道:
“阿爷您放心!我有数,有数着呐!嘿嘿嘿! ”
见状,王谊拍拍袁冰肩头,这才似笑非笑的欣然离去。
袁冰晃晃悠悠的来到营门前,只见清冷的月光之下,灯火辉映之间,一个熟悉的青灰身影扶栏而立,正是日思夜想的芃儿小姐姐。
袁冰快步来到芃儿面前,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亏得芃儿眼疾手快、方才扶稳。
软绵绵的干草甸上还留有数日前落下的白雪,确实是滑了一些,这样的夜晚、也更加的寒冷。
袁冰本想趁机抱住芃儿,却没曾想:芃儿竟然躲开了,应该还是多少有些小气愤存留心间;
袁冰微笑不语,独自向着不远处的使团驻地前行,左摇右晃,如同扭秧歌;芃儿面带笑意、紧随其后。
忽然,袁冰趔趄磕绊之下、一个屁股墩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声闷哼之后、直接仰躺于地,便没了动静;
“啊! ”
芃儿一惊之余、赶紧上前搀扶查看,却谁知道袁冰突然睁开双眼,一把便将芃儿揽在怀中;
瞅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子满脸的坏笑,芃儿娇羞无限,只感觉浑身无力,哪里能够脱得开他的禁锢。
“好芃儿,想我了么?我真的没有与别的女子怎样的!你可要相信我呀! ”袁冰腆脸急道。
闻言,芃儿抿嘴浅笑、欣然不语;
适才,据小姑姑李轻霄向自己和五娘交代:她本是受制于陆令萱、来到二郎身边监视他的,她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醉酒之后还能够把持得住美色环伺的男子;
而且,宫中传言二郎沉迷酒色、乐不思蜀云云、皆是虚妄,完全是因为李轻霄为了保他周全而祭出的、混淆视听的无奈之举;
在捕捉到李轻霄神情之中、那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困惑之态后,自己与五娘相视交换了看法,应该可以确定自己的这位小姑姑至今并未得逞,自然是所言非虚。
芃儿小姐姐虽然并未言语,怎么瞅着她此刻呆萌甜笑,完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呀!
袁冰觉得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趁其不备,一个侧身便将其压在身下,上唇便啃。
……
杨阿五端坐中军帐,下首右侧坐着李轻霄,豳歌、楚吟、幽姿、远音四女则恭然而立、罗列其后。
筵席不是早就散场了么?怎的使团春官府礼司官员都已经回来了,却是还没有见到二郎与芃儿姐归来呢?
饶是杨阿五向来从容练达、秉节持稳,此刻也如坐针毡、神情恍惚。
见状,李轻霄抿嘴浅笑、幸灾乐祸,心道:芃儿可以说:就是一个武痴,虽然自己的功夫不如她,但是护得郎君一世周全、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关键时刻,以自己这副肉身代其受戮、也不在话下,毕竟自己所精通的便是这刺杀护卫之术。
但是眼前此女、自己虽然与其相处时日尚短,却深知:其人是颇具智计之人,自己亦不如她;
可以说:自己无论智谋武艺、应该都是处在此二人之间,应该算得上是将二人中和之后、再打个对折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