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只爱夏辞
“不是，院长，再这么不要命的抽，试剂还没研究出来您自己就先倒下了！”
“好了别说了，我自己有数。”他嗅到季晏川的信息素了，他已经来了。
对方还欲继续说，但看到会客厅里站着的季晏川后又收了声，默了会，叹气转身走了。
“公司不忙吗？怎么来这么早。”夏辞脱下研究外服，搭在门口挂衣架上。
季晏川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声音有些沉：“不忙。刚才你们说的抽血，是怎么回事？你去抽血了？”
他并不知道夏辞特殊信息素的事情。
夏辞淡然地勾了下嘴角：“没事，正常实验而已。走吧，我们回……”
话还没说完，他身体左右晃了晃，倒下了。
季晏川眼疾手快地上前两步扶住他，抱着他的腰走到沙发上坐下。
夏辞只是一时低血糖，他迷蒙着睁开眼：“我研究服上衣口袋有糖，能帮我拿一下吗？”
季晏川皱着眉，没说话，将他放在沙发上坐好，去给他拿了糖，撕开包装纸喂给他。
夏辞背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手臂搭在额头上，缓了好一阵脸上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季晏川担忧地看着他：“为什么实验还要用你的血？”
夏辞没有说话，他也在斟酌是否要告诉他有关自己的事情。
以往在一起的时候没说，但现在两人已经不只是这么浅显的关系了，两人商业上有合作，他理应有知情权。
夏辞放下手臂，安静跟他对视半晌，很轻地叹了口气：“先回家吧，回家告诉你。”
季晏川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他，好似想要看清他坚强茧丝下的柔软之心。
“好。”
两人回了家，季晏川也没有急着问，而是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他先端了一小盘芝士玉米出来，“先吃点这个，晚饭还得等会。”
他刚低血糖，一颗糖撑不了多久，得先吃点垫垫肚子。
晚饭很简单，没有别人想象中的豪华海鲜大鱼大肉，不过是普通的番茄炒蛋，清蒸鱼和辣炒白菜，再有一锅简单丝瓜汤。
这是当年两人在一起时常吃的搭配。
夏辞看着桌上的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心下一阵酸胀，像是一直以来空虚的地方被填满了。
他忽然想谈个条件，他看着正在解开围裙的季晏川，开口说：“要来一场坦白局吗？”
季晏川一顿。
坦白局？坦白什么？
他的事情，夏辞知道，他还有什么可以坦白的？
但夏辞的事情，他认识夏辞这么久了，却还是什么都不了解。
“好啊，你想问什么？”
他当然答应，能够知道更多夏辞的事情，他不亏。
夏辞张口，还未说话，季晏川递给他筷子：“要来点酒吗？”
酒精能够助兴，也能壮胆。
有些不好说出口的话，有了酒精的加持，会更容易些。
夏辞点头：“那再好不过。”
他笑着说，两人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季晏川点头，去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出来。
夏辞挑眉，目光打趣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在腺体上停留一瞬。
“打住，别说。”季晏川伸出手做一个禁止的手势。
因为他的信息素是威士忌味道的，所以总有人会问他：你喝威士忌的时候不会觉得是在吃自己吗？
他为此感到无语，且并不想解释。
“先吃饭，你的胃可禁不起空腹喝烈酒。”
两人吃过饭，当然还是季晏川洗碗。
趁着他洗碗，夏辞已经在客厅里自顾自地拿了个酒杯开始品鉴了。
威士忌酸涩辛辣，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喝，但胜在上头快。
季晏川出来的时候，夏辞脸颊已经开始红润了，从眼下蔓延到鬓角，瞧着颇有些勾人的意味。
季晏川上前端起他的酒杯，手上转了个圈，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夏辞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开口：“你这样，你家那个omega不会吃醋吗？”
季晏川一口酒还没咽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的呛咳。
他捂着嘴，拭去嘴角的酒液，惊讶望着他：“我什么omega？”
他什么时候有omega了？？
夏辞歪了下头：“难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季晏川看他这模样，俨然上头：“你喝醉了吗？我除了你以外，什么时候有过别的omega？更别说分手了，你可别乱污蔑人啊。就算你长得漂亮也不行。”最后一句他嘀咕着说的。
夏辞喝了酒，酒精会麻痹大脑，思考也会变慢，他像是反应了下，才气愤开口：“你就有！”
季晏川：“？？？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有了？”
夏辞脑子混沌，艰难地回忆了下：“我们分手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是夏辞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那时候他刚成立了自己工作室，也就是现在的研究院。
季晏川正处于家族争夺继承的漩涡中，夏竟那段时间也因为小儿子的欠债还不起而频繁地骚扰他，甚至闹到了工作室和季晏川家人面前。
夏辞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虽然季晏川一直在安慰他，这不是他的错。
但他的精神状态一度到了要吃药电击治疗的地步。
后来季晏川的父亲找到了他，也就是当时的家族掌权人。
他要求夏辞离开季晏川，并且告诉他，家族已经给季晏川安排好了最适合他的，门当户对的omega。
原先夏辞是不会轻易受威胁的，但对方甩出了季晏川和那名omega的床照，还有一段两人的录音：
夏辞？不过是玩玩而已，我最爱的当然是你啦，宝贝。
以此，夏辞彻底心死，转头不声不响地去了国外，所有有关季晏川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
直到后续回国找回旧手机，才有了开篇的那一幕，两人才终于重新有了交集。
这一切季晏川都丝毫不知情。
家里人告诉他，给了夏辞一笔钱，夏辞就抛下他走了。
虽然季晏川并不相信夏辞是这样的人，但事实如此，他只能安慰自己夏辞是别有苦衷。
所幸，他的信任与等待，是有结果的。
“我季晏川，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夏辞一人，以前如此，现在亦然。”他掰着夏辞肩头，直视夏辞双眼，说得认真。
谁知，夏辞竟然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