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腺体猎人
“阿辞？”清言不解。
辰亦也皱了眉，目光望向季晏川，不明白他说这话的原因。
夏辞没有将自己的腺体情况告诉他们，所以两人并不知情。
季晏川目光直直望进夏辞眼底，沉黑的眸子像一处深不见底的潭，将夏辞吸入其中。
夏辞垂了下眼，季晏川明白他的意思了。
便说：“先前秦姝找过我，想入股这个项目，但我拒绝了。可能是从我这不行，想从夏辞这入手吧。”
辰亦觉得这猜测很合理，点头作思考状。
“这人怎么这样，得不到就强制，这是没有好结果的！”清言气愤地说。
他这话说的有些许怪异，几人目光投向他。
“怎么了，都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清言一脸莫名。
“咳，也不能说不对。”
只是容易让人想歪罢了。
夏辞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有关自己特殊腺体的事情。
虽然两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人，但知道的人多了就容易横生枝节。况且，他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在做的研究是以自己身体为基础的，让他们平添担忧。
“喵~”
一声突兀的人工猫叫响起，接着就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铃声：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辰亦：“……”
清言：“？？？”
夏辞目光转向他，一头问号。
季晏川少见的觉得有些尴尬丢人，他掏出手机，接听，果然又是许灼这土狗。
“喂？川子，在干什么呢？”电话那边隐约还能听见车载dj的音乐声。
季晏川额角跳了跳，已经懒得吐槽他了，“在夏辞这，怎么？”
“在夏辞那？你什么时候入赘了？”
就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夏辞：“……”
“你——”季晏川一时语塞，让他入赘他当然也是愿意的。
如果夏辞愿意的话，他可以将他持有的所有股份都转入夏辞名下，连人带公司一起嫁给他。
不过之前刚创立裕丰的时候他就说要给夏辞一部分股份，但夏辞拒绝了，想来现在也是不会接受的。
“算了，不说这个。你看今天的新闻没有？”许灼的声音比平时少了一丝调笑，多了一丝严肃正经。
季晏川直觉是发生了点什么，“没有，怎么了？”
许灼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吧。我爹现在紧急着急我回家呢，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见。”
说完还没等季晏川回话就挂了，看来是真的有急事。
季晏川握着电话，抬头扫视一圈，望了眼沙发对面墙上挂着的大屏电视问：“这电视能看吗？”
“你现在要看电视？”清言一脸莫名。
季晏川说：“外面好像出了点事，看看新闻。”
话刚说完，辰亦就将电视打开了，恰好第一个频道就是今天的新闻播报。
“今日，多个地区警方收到同一类型的omega失踪报案……”
“omega失踪？”清言趴在沙发背上，皱着眉看。
“据警方透露相关信息，失踪的不只是高阶，低阶的omega甚至是alpha都难逃毒手……”
在社会的阴暗面，有许多潜藏在黑暗深处的腺体狩猎者。
因为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腺体替换手术越发的成熟精湛，低阶的omega或者alpha想要通过手术更换腺体以此达到升级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幻想，只不过该手术需要承担的风险巨大，毕竟腺体就是生命之泉，一但身体产生排斥反应，那么手术就失败了，生命体征也会随之消失。并且其费用也是许多人难以支付得起的。所以腺体替换手术并没有普及。
况且通过合法手段获取的腺体数量并不多，想要寻得匹配的腺体十分困难。
而通过非常规手段获得腺体也并不是易事。
不论是omega还是alpha，只要是高阶，那就说明其有着与常人断层的信息素压制力和异能，想要猎得其腺体简直天方夜谭，更何况还有腺体保能的问题。
腺体离开身体后，只有三小时的活能，超过三小时，就无用了。
加上警方的各方面围剿，腺体猎人已经非常少了，怎么会又突然猖獗起来了？
“这事有蹊跷。”季晏川开口。
辰亦也皱眉点头，提道：“腺体猎人的主要目标是高阶腺体，对低阶omega下手并没有好处。”
“对啊，这不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不只是omega，低阶的alpha也失踪了不少。”清言刷着手机的推送新闻说道。
夏辞接过来看：“高阶的alpha也有。”
季晏川附和：“是，不过数量比较少。”他抬眼，“alpha的自保能力较强，omega就算是高阶，但因为受限太多，并不能完全发挥实力。”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就是omega的现状。
即使是已经分化成最高阶，但也只是为他们“嫁”个好人家做了嫁妆，并使其能够在一众omega中脱颖而出，供人优选。
很可悲，但这是事实。
夏辞讨厌这样不平等的地位。
因为夏竟与林栩先前都是研究员的缘故，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对当今社会现状的不满，才慢慢形成了现在的目标。
研究出能够提高等级，且能够阻隔信息素依赖的试剂。
而现在，目标的实现就在眼前。
“这事可能和秦姝有关系。”季晏川思索半晌说。
“怎么说？”辰亦问道。
“这几件事发生的太过巧合了，没办法不怀疑。或许她是想通过实验……”
话还未说完，就被夏辞否认了：“不会。她缺了关键成分，这成分只有我有获取途径。”
季晏川望向他，当然知道那一味关键成分是什么。
——他的血清。
“不一定是她主谋，但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季晏川还是怀疑她，毕竟这女人的野心，绝不止于此。
虽然清言不了解他们说的人，但还是惊讶：“天呐，她敢这么做吗？这可是人体实验，不得判死刑？”
辰亦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一下，又严肃地说：“你父亲他们不让你进生意场真是正确。阿言，你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了。商业圈的水往往比你看见的要深而沉，稍不注意，就会陷入无法自救了。”
几人争论不出个所以然，一声陌生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季晏川的手机。
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皱眉，接听，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声，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季总，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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