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呸!你们俩个腌臜货!
这些天萧淑慎都是早出晚归,家里和衙门两点一线。
有时候鸡还没叫,她就叫醒了。
有时候天色太晚,就干脆翻墙睡衙门了。
萧父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哎,女大不由娘啊!我是又当爹又当娘啊。
萧父休养了几天后,他早早的便去衙门上班了。
这几天小女儿各种进补的食材和药材,都给他喂,现在都还没停。
他正值壮年,还不到40岁的年纪。
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和内脏,都是些皮肉伤,好得也快!
那些人恐怕认定了他翻不了案,反正早晚都是死!
也不急于一时,所以才没有下死手吧?
当萧逸礼堂而皇之出现在县衙的时候,他明显感到县衙工作人员的震撼。
他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径直朝后院走去。
他是县尊的私人幕僚,可不是县衙工作人员,管你们干啥。
当他走到后院时,县衙大堂外爆出了一个猛料!
钱员外的尸体被找到了,而且被挂在了西城墙外!
这多少有点打朴典史的脸啊,找那么多天,人家帮你直接挂墙上了。
朴典史的脸被按在城墙上,不断的来回摩擦,皮都擦没了。
萧父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去禀报了杨县令,两人一同赶了过去。
当杨县令带着衙门的人赶过去时,城墙内外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
他们在那里指指点点的。
“二愣子,你说挣那么多银子干啥?人没了,银子还没花完,真特么的可怜。”
“狗子哥,这还不是最惨的,马上就有人睡他的媳妇,打他的孩子,这才是男人最悲哀的地方!”
“嘶,他都五十了吧?他老婆最起码不得四十多了?”
“你知道啥,钱员外前几年续的弦,那可是个如花似玉的妙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呸,你们俩个腌臜货,下贱。”
“快,把他取下来,安排人通知家属,再让仵作验尸。”
杨县令看到后,马上发令:“其他不相干人等,一并驱离。”
“是”
随着众衙役的驱赶,吃瓜群众们纷纷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萧淑慎也赶到了,她站在一旁并未说话,静静的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福无双降,祸不单行,就在杨县令带领仵作,给狗大户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又爆出来一个猛料!
典史朴仁孟的岳父段天德死了!死在了主簿吴天良的家里!
呸,段员外可是比钱员外还狗的大户!
杨县令安排仵作先验完钱员外尸体,然后等家属过来了,再交由他们处置。
自己则带着众人又赶往了吴主簿的宅院。
当杨县令带着众人赶到的时候,朴典史已经提前赶来了。
他眼睛通红,脸色铁青,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坐在偏厅内,一副沉思的模样。
而吴主簿则坐在他对面,满脸的委屈,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
两人都是一身便服,吴主簿与朴典史年龄差不多大,都是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只不过吴主簿消瘦一点,没有朴典史壮实,这便是文人与武将的区别吧?
萧淑慎跟着杨县令走过去,问询情况。
原来,段员外是昨天下午傍晚时候,被人下毒害死的,法医还在赶来的路上。
但是具体是谁,还真说不清楚。
听说,昨天下午吴主簿宴请了段员外,先是在家里庭院的小亭子对弈。
两人一边对弈,一边喝茶,这也是多年的习惯。没成想,棋下到一半,朴典史的岳丈却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了。
后来吴主簿命下人拿茶水去喂鸡,结果毒死了三只鸡。
真可惜,只能含泪丢了。
茶壶里被人下毒,朴典史的岳丈就是喝了这茶水被毒死的。
但问题是,吴主簿也在喝这茶壶里的茶水啊!
杨帆听罢,便叫来了吴主簿与朴典史问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偏厅的两人立马走了过来,朴典史满腔怒气。
吴主簿则一脸委屈道:“大人,我与段员外是多年的朋友了,交情至深。
我会时常邀请他来寒舍,一起品茶对弈。
但昨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棋才下到一半,他却突然口吐鲜血而亡。
我就算再蠢,也不至于把他邀请到家里,然后毒杀掉吧?
这不是摆明了有人故意栽赃吗?”
对,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在场的几人,包括萧淑慎心里都冒出这句话。
吴主簿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这次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朴典史不是考虑到这层,早就暴走杀人了吧?
他又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局,会看不明白?
不过,杨县令和萧淑慎巴不得他是个傻子,真想看到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啊,正好没理由拿下他们呢!
正当县令问话时,仵作也赶了过来。
仵作娴熟的开始了工作,没多会儿,得出的结论与前面所说基本一致。
段员外的确是死于中毒。
杨县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凶手是如何做到有差别的下毒?
杨县令看向了萧淑慎,后者直接朝他使了个眼色。
前者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众衙役回衙门去了,一时半会儿还真难破这案子。
“萧姑娘,你怎么看?”
“大人别急,过几天自有分晓!”
萧淑慎神秘一笑,县令不禁看痴了。
回到县衙的萧姑娘,就像个辛勤的小蜜蜂。
一会儿给杨县令泡茶,一会儿给老爹研墨。
有时给县尊送去一叠瓜果,有时又给老爹捧来几片枣糕。
让两人倍感不安!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好在萧姑娘忙完这会儿,就又翻墙出去不见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街上的行人还不少。
萧淑慎今天又是一身女扮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还不时的吃着枣糕、蜜饯这些吃食零嘴,一路东瞧瞧,西看看,街上行人还不少。
在她闲逛时,迎面走来一对祖孙俩,看这模样是道士啊,他这手里拿的啥?
这小丫头长得挺乖巧的,好可爱啊,好像个瓷娃娃啊。
“青天一挂,一挂十文!”
这老者喊道,他一边走着,一边摆了摆新做的招牌。
上面赫然写着一对联“卦中阴阳卜祸福,袖里乾坤包日月”。
“小兄弟,要不要来一挂!”老者笑呵呵的问道,然后仔细的端详起萧淑慎来。
“不了,谢谢您。小妹妹,吃枣糕,还有蜜饯,给。”
后者说着就将手里的枣糕和蜜饯,给小花递了过去。
小花笑嘻嘻的接过了吃食,连道“谢谢大哥哥!”,然后开心的吃了起来。
宠溺的摸了摸小花的头,萧淑慎便继续往前走了。
“大哥哥长得好俊俏啊!”
这小姑娘真会说话,真是讨人喜欢啊!
此时的老者一脸惊骇,望着萧淑慎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此子龙睛凤颈,伏羲之相,必极显贵!”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说道,“可惜是郎君,若是女,当为天下主!”